第40章 在U17靠睡觉升级（1/2）
＞一觉醒来，我成了U17训练营里的炮灰选手。
＞排名垫底，濒临淘汰。
＞教练痛骂：“你连捡球都不配！”
＞真田弦一郎的球拍砸向我脸：“废物，滚出去！”
＞我当场睡着，激活沉睡进化系统。
＞【叮！检测到王者级网球技能：风林火山。】
＞【是否复制？】
＞淘汰赛上，真田的暴风球被我完美复刻。
＞全场震惊：“他什么时候偷学的绝招？”
＞德国队主教练波尔克微笑注视：“这个选手，我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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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像是沉在冰冷的海底，被一股蛮横的力量猛地拽出水面。
凌野猛地睁开眼，刺目的白炽灯光晃得他眼前发花，耳膜里嗡嗡作响，灌满了某种金属器械高速摩擦空气的尖啸，还有……一种几乎凝成实质的、令人窒息的沉重压力。
他下意识地抬手想挡住光，却发现手臂沉重得抬不起来。视线艰难地聚焦，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道模糊的黄色轨迹，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从他头顶上方不足十厘米的地方轰然掠过，重重砸在他身后不远处的铁丝网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整个网面都在剧烈震颤。
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训练服。
他这才看清自己身处何方。巨大的、穹顶高悬的室内网球场，空气里弥漫着橡胶地板和汗水的混合气味。视线所及，是墨绿色的塑胶场地，一道道白色的边界线在灯光下清晰得刺眼。场地的尽头，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正缓缓收回挥拍的姿势，深蓝色的立海大队服衬得他肤色微深，帽檐下压，遮住了大半张脸，但那紧抿的薄唇和下颌绷紧的线条，都透着一股山岳般的沉凝和……毫不掩饰的怒意。
真田弦一郎。
这个名字像一道闪电劈进凌野的脑海，伴随着不属于他的记忆碎片——U-17日本代表强化合宿，地狱般的训练，残酷的淘汰机制，还有……他这具身体的原主，一个排名垫底、几乎已经被所有人判了“死刑”的吊车尾。
“废物！”
冰冷的声音砸过来，比刚才的网球更具穿透力。真田放下球拍，锐利的目光穿透帽檐的阴影，精准地盯在凌野身上，那眼神里没有任何温度，只有纯粹的鄙夷和厌弃。“连移动脚步躲避都做不到吗？还是说，你连这点最基本的求生本能都丧失了？”
周围的空气仿佛冻结了。场地边缘，围观的选手们鸦雀无声，目光复杂地聚焦在凌野身上，有同情，但更多的是麻木和冷漠。在这个强者为尊的训练营里，弱者不值得浪费情绪。
“凌野！”一声更加严厉的咆哮从侧面传来。穿着深红色运动服、身材魁梧得像一座小山的黑部由起夫教练大步走了过来，他脸色铁青，额角的青筋因为暴怒而突突跳动，手指几乎要戳到凌野的鼻尖，“看看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训练走神，反应迟钝，体能测试倒数第一！连最简单的接发球练习都像个木桩一样杵在这里！你告诉我，你还有什么资格留在这个训练营？你连给其他人捡球的资格都没有！垃圾！渣滓！”
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凌野脸上。每一句辱骂都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他的神经。属于原主的、深入骨髓的自卑和绝望感瞬间翻涌上来，几乎要将他淹没。身体在微微发抖，不是害怕，而是一种源自生理本能的排斥和虚弱。这具身体……太差了。肌肉松弛，反应迟缓，连带着大脑都像生锈的齿轮，运转滞滞。
“教练……”凌野张了张嘴，干涩的喉咙里挤出一点声音，试图辩解，或者说，试图适应这突如其来的穿越和身份。但下一秒，他的声音就被粗暴地打断。
“闭嘴！”真田的声音如同惊雷炸响，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的存在，就是对‘网球’的侮辱！”
话音未落，真田猛地抬手，竟然将手中的球拍像投掷标枪一般，狠狠朝着凌野的面门砸了过来！那球拍带着呼啸的风声，旋转着，放大，再放大……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
凌野瞳孔骤缩，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这一刻涌向心脏，然后冻结。躲不开！这具废柴身体的反应速度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规避动作！他甚至能看清球拍上“prce”的logo在灯光下反着光。
完了……
这个念头刚升起，一股无法抗拒的、源自灵魂深处的疲惫感，如同黑色的潮水，瞬间吞没了他所有的意识和挣扎。
太累了……好想睡……
眼皮沉重得如同灌了铅，意识在瞬间沉沦。就在那球拍即将砸中他鼻梁的前一秒，凌野的身体晃了晃，然后……直挺挺地向后倒去，“砰”的一声闷响，整个人瘫软在冰凉的地板上。
世界，黑了。
***
死一般的寂静。
球拍擦着凌野倒下的身体边缘飞过，“哐啷”一声掉在地上。
黑部教练的咆哮卡在喉咙里，表情僵在脸上，像是被人按了暂停键。真田弦一郎保持着掷出球拍的姿势，帽檐下的眼睛第一次清晰地暴露出来，里面充满了惊愕和……一丝荒谬。
围观的选手们更是目瞪口呆，面面相觑。这算什么？被骂晕了？还是被吓晕了？这也太……离谱了吧？
“喂！凌野！你给我起来！别装死！”黑部教练最先反应过来，几步冲到凌野身边，用脚踢了踢他的小腿，力道不轻。
毫无反应。
凌野躺在地上，双目紧闭，呼吸平稳悠长，胸膛规律地起伏着，甚至还发出了轻微的、有节奏的鼾声。
他真的睡着了！在这种剑拔弩张、生死一瞬的场合下！睡着了！
“岂有此理！”黑部教练气得浑身发抖，脸涨成了猪肝色，他猛地转身，对着旁边几个看傻了的工作人员吼道，“把他给我拖出去！扔到医务室！不！直接扔出训练营！立刻！马上！这种废物，多留一秒钟都是浪费资源！”
两个工作人员慌忙上前，一左一右架起凌野的胳膊，像拖一袋垃圾一样，将他软绵绵的身体往球场外拖去。凌野的头无力地垂着，脚尖拖在地上，留下浅浅的痕迹。
真田弦一郎站在原地，看着被拖走的凌野，眉头紧紧锁起，眼神里除了厌恶，更多了几分难以理解的阴郁。他弯腰捡起自己的球拍，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废物……连被教训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
而此刻，凌野的意识深处，却是一片截然不同的景象。
没有球场，没有怒骂，没有砸向面门的球拍。
只有一片浩瀚无垠的、深邃宁静的黑暗虚空。在这虚空的中央，悬浮着一个巨大无比、缓缓旋转的……沙漏。
沙漏的材质非金非玉，通体流淌着幽蓝色的光芒，如同星河流转。上半部分的沙砾是纯净的白色，闪烁着星辰般细碎的光点，正在以一种缓慢但坚定的速度，向下半部分的透明空间流淌。而下半部分，空无一物。
【叮——】
一个冰冷、机械，却又带着某种奇异韵律的声音，直接在凌野的意识核心响起。
【检测到宿主生命体征平稳，精神阈值突破临界点……沉睡进化系统，激活成功。】
【绑定宿主：凌野。】
【当前状态：深度睡眠（强制）。】
【精神力沙漏启动……开始充能。】
凌野的意识体“漂浮”在虚空之中，茫然地看着那巨大的沙漏。精神力沙漏？充能？这是什么？
【系统说明：本系统为‘沉睡进化系统’。宿主可通过深度睡眠，吸收环境中游离的精神能量粒子，转化为‘精神力沙砾’，储存于沙漏之中。】
【沙砾可用于：1、扫描并复制目标对象的‘技能印记’（需消耗沙砾）。2、短暂提升宿主身体机能至复制目标水平（需消耗沙砾）。3、……（更多功能待解锁）】
复制技能？提升身体机能？
凌野的意识猛地一振。这……这难道就是他的金手指？在这个强者如云的U-17世界，一个靠睡觉就能变强的系统？
他立刻想到了刚才那恐怖的一幕，那个砸向自己的球拍，还有真田弦一郎那充满压迫感的“风林火山”！
【系统，刚才那个……真田弦一郎的技能，能复制吗？】凌野尝试着在意识中询问。
【叮——扫描到残留技能印记：风林火山（真田弦一郎版）。印记等级：王者级（残缺）。】
【复制该印记，需消耗精神力沙砾：100单位。】
【检测到沙漏当前储量：0.1单位（初始赠予）。】
【复制失败。】
凌野“看”向沙漏上半部分，那流淌的白沙确实稀少得可怜，只有底部浅浅的一层。100单位？这要睡多久？
【精神力沙砾充能效率，与宿主睡眠深度、环境精神力浓度、宿主精神本源强度正相关。】
【当前环境精神力浓度：中等（存在高强度个体精神力残留）。】
【建议宿主保持深度睡眠状态。】
凌野立刻明白了。睡！必须睡！往死里睡！
他不再有任何犹豫，意识彻底放松，沉入这片虚空，引导着身体进入最深层次的休眠。他能感觉到，一丝丝微凉的能量，正从外界（大概是那个训练场？）渗透进来，被沙漏吸引，转化为点点晶莹的白沙，缓慢但持续地滴落、积累……
***
凌野是被一阵消毒水的气味呛醒的。
他睁开眼，看到的是医务室洁白的天花板。身体依旧沉重，但那种灵魂深处的疲惫感消退了不少。他下意识地内视意识深处——那个巨大的幽蓝色沙漏依然悬浮着，上半部分的白沙已经积累到了大约五分之一的位置，虽然距离100单位还很遥远，但至少有了希望。
“醒了？”一个冷淡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凌野扭头，看到穿着白大褂的斋藤至教练正站在床边，手里拿着病历夹，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地审视着他。
“教练……”凌野挣扎着想坐起来。
“躺着吧。”斋藤至的语气没什么起伏，“低血糖，加上精神过度紧张导致的短暂晕厥。身体基础太差，营养不良，精神抗压能力几乎为零。”他翻了一页病历，语气带着一丝嘲讽，“黑部教练已经签了你的除名通知。明天上午，收拾东西离开合宿基地。”
凌野的心沉了下去。除名？离开？那他的系统还有什么用？去哪里找那么多“高强度个体精神力残留”的环境？
“教练，”凌野抬起头，直视着斋藤至，声音因为虚弱而有些沙哑，但眼神却异常坚定，“我请求……再给我一次机会。一场比赛。一场淘汰赛。”
斋藤至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凌野的反应。通常这种被宣判“选手，要么是失魂落魄，要么是痛哭流涕，像这样平静地提出请求的，倒是少见。
“理由？”斋藤至推了推眼镜。
“我想证明，我不是废物。”凌野一字一句地说，他知道这话在原主身上就是个笑话，但现在，他有了底气，哪怕这底气还很微弱。“一场定胜负。如果我输了，我立刻离开，绝无怨言。”
斋藤至沉默地看着他，足足有十几秒。医务室里只有仪器单调的滴答声。最终，他合上了病历夹。
“你的排名是垫底的，按规则，只能挑战比你高一位的选手，或者接受任何人的挑战。”斋藤至的语气依旧平淡，“不过，鉴于你的‘特殊情况’，我可以破例，允许你挑战……排名在你之上的任何一人。当然，对方是否应战，是他们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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