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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山穷水尽疑无路有路 进入党史办如愿以偿(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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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仍未归队,岳父家又对我的军人身份产生了怀疑。那天,派出所片警又来家里,核对我的身份。连齐国邦八十多岁的老奶奶,都知道我一直呆在家里。每当刘绣回去,她都打听:“你那个姐夫还在家里存着?”刘绣没好气说:“他是个大骗子!”这把老奶奶吓了一跳:“快让派出所把他给抓起来!”我坐船到岛上领工资和服装,警备区政治部党史办陆干事找我。他在马路边等了半下午,直到刘萤下班抱孩子回来。他让刘萤转告我,从岛上回来之后去找他。

我从岛上回来的第二天上午,轻车熟路去同泰街警备区政治部。我曾经在司令部保密室、政治部联络部帮过忙,熟悉环境,让我有了回家的感觉。我敲开党史办的门,陆干事和一位女干事热情地接待我。他让我先等一下,他去主任办公室报告情况。党史办和其他部门一样,宽敞的办公室,面积一百平方米左右。一面墙上,挂着大幅绝密军事地图。书柜里,摆放着军事科学院、各军区、兵种、将帅回忆录。绿色卷柜门上,标注着每年撰写的回忆录序号,题目等。

靠西窗,陆干事单独一张办公桌。两扇窗户之间并列着两张办公桌,我和女干事刘小丫坐对面。陆干事调到党史办两年,岳父是某军副政委。刘小丫跨兵种,从海军某单位调来。另一个女干事转业出国,就是我在火车上邂逅的那位老乡的女儿。老乡说我接替他女儿的位置,歪打正着半点不错。

眼前的情景和心情,使我想起了刚到二十五中学宣传队;到盐场学校当民办教师;从高三连到守备区政治部帮忙;提干改变命运,新奇神圣诚惶诚恐。

陆干事进来,说:“主任在楼上会议室开会,马上回来。我早熟悉你的名字,只是没见过你本人。”刘小丫说:“我读过你的小说《小岛上来的鲁滨逊》《岛的故事》。”我说:“我就是小岛上来的鲁滨逊。”他们都笑了。陆干事说:“你想写小说,老师来了,可随时随地请教。”刘小丫的脸红了一下,说:“我求之不得。”陆干事说:“党史办的工作条件比较优越,环境也比较宽松,每年有多次外出采访机会。到了年中和年底,都给老干部发奖品,我们都有份。”

走廊里响起脚步声,陆干事带我去见主任。主任办公室在对面,房间略小。大写字台对面是一张三人沙发。靠墙的书架上,摆放着几趟厚厚的书籍,大多是史料。甄主任戴着眼镜,用蘸饱红墨水的毛笔,在一篇回忆录上面修改。那页稿纸被红色涂满,没剩下几个活着的字。甄主任热情地和我握手,和蔼可亲平易近人,让我坐在沙发上。我见过许多大机关领导,都是这种风度。

甄主任老家陕西,出身地主家庭,受到良好教育,文字功底深厚。

他说:“早想把你调过来,某干事出国手续没办下来,拖到现在。”

甄主任向我介绍党史办的情况,主要工作任务,是采访各干休所离休老首长,撰写、编撰回忆录。他们有的是德高望重的老红军,有的是全国着名战斗英雄,有的是兵团、副兵团级别,有的是正、副军职。他们对党和人民无限忠诚,历经枪林弹雨九死一生,为共和国的成立立下不朽功勋,是我军成长壮大的亲历者和见证者。他们都是我们党和军队的瑰宝,许多重要史料要进行抢救性挖掘。从他们嘴里说出来哪怕微不足道的小事,都有重要的史料价值。在回忆录的采写过程中,所涉及到的当事人不在大连,还得到外地采访。军区每年都给我们安排具体撰写任务,稿子完成再进行修改补充。有的回忆录,要送到上级统一编撰战史,内容一定要翔实,对历史负责。几年来,办公室的同志为征集、整理我军各个时期的历史、挖掘史料等做了大量工作,圆满完成上级交给的各项任务。我们将历年征集上来的回忆录进行整理,汇编成《革命战争回忆录》,一共三部、总计七十余万字。经过办公室同志们的两年努力,头两部已经编撰完成,出版后在全国各大新华书店公开发行,下发到警备区所属各部队,与全军各兄弟单位进行交流。第三部书稿几经修改定稿,已经和出版社签署了出版合同,陆干事和刘干事正在校对。我们目前的工作,一是在年底前,完成第三部回忆录的出版发行,下发到各部队。二是,明年是“围困长春”战役胜利四十周年纪念,我们已经成立了编委会,组织老干部撰写回忆录,为编着出版《围困长春》回忆录做准备。

甄主任说,在编制上,党史办目前属于编外单位。上级编制名额曾下到军区,军区党史办留足本单位名额之后,不知何种原因将其余名额退回,造成目前有单位框架无编制的状况。警备区、各军级单位已经向军区反映情况,军区已经向上级要编制。如果编制下来,警备区党史办会至少得到三个名额。你的调动没有正式调令,警备区干部处和要塞区干部科在电话里进行了交接,等编制下来再把你正式调进来,福利待遇和其他干部一样。关于房子问题,我再和李主任沟通。如果有腾出的房子,我让陆干事第一时间要车,大家把你的东西抢搬进去。

甄主任还向我透露,陆干事顶多在党史办呆一年,然后到基层任职。刘小丫来自海军,写作不是强项。你搞新闻报道出身,并且在文学创作上成就斐然,我经常在报纸上看到你写的报道,读过你的作品,撰写回忆录应该轻车熟路。

你来自条件艰苦的海岛,能吃苦耐劳。你要抓紧时间熟悉业务,编制一下来就得挑大梁。在完成本职工作的前提下,再搞你的文学创作,这样两不耽误。因为你是军区保留的文学创作人才,才把你安排到党史办。军区那边有活动,我大力支持。你什么时候调到军区,我什么时候放人,绝不耽误你的个人前途。

我向甄主任表示,一定努力工作,报答各级首长的厚爱。我的调动不算尘埃落定,也是双脚着地。我穿上军装,每天坐十五路公共汽车到警备区上班。

以前,刘英雄根本不相信,还能在家里坐着当兵。现在他终于相信,我确实是部队上的人。我万分珍惜来之不易的机会,严格要求自己,努力把工作做好。刘小丫为我准备了餐具,中午在警备区食堂用餐。我用一下午时间,将所有回忆录浏览了一遍。陆干事让我把书稿拿回去,校对最后一遍直接送到印刷厂。

印刷厂离我住的地方不到十分钟路程。我用半天时间校对完书稿,送到印刷厂。和我接洽的老周一脸大胡子,像戴了副黑面罩。他上山下乡时在生产队当会计,对工作一丝不苟。我办理完出版手续,交了定金,车间开始排版印刷。

年底,《革命战争回忆录》第三部出版发行,下发警备区各部队。我也是编辑之一,尽管属名“董太峰”。我做了一件实实在在的事情,感到非常欣慰。

老排长雷祥明,为我养成了做“细小工作”的习惯。从高三连出来的兵,每到一处必须认真打扫卫生。我每天提前半个小时来到机关,打开水,把两个办公室打扫干净。机关干部上班前,我已用拖布把整条走廊拖得镜子一样反光。

党史办和军内外同行都有交流,经常来邮件,都是印刷品。邮电局在“五四广场”,距离警备区三里路。没有顺路的公共汽车,小的邮件搭方便车,大宗邮件找车队要车。一次陆干事和我到邮电局取邮件,搭的是政委赵兴元新换的轿车。在开门时,车门碰在墙上掉了块漆,司机无比心疼。在我的建议下,党史办购买了一辆“永久”牌自行车。我骑自行车去邮电局取货,又快捷又方便。

每年秋天,警备区夏家河子农场半价卖给机关干部苹果,自摘自装,纸壳箱子成了问题。我让刘萤提前准备二十个空纸壳箱子,头天晚上送到机关。摘完苹果回来,我把一箱箱苹果扛到甄主任、陆干事和刘小丫家楼上。春节前,每人分到两只活鸡,没人敢杀。我杀鸡褪毛,轻而易举。机关师以上首长,每户分二百斤大米。主任家住师职房四楼,他拿了盆子水舀子等,让我们搞蚂蚁搬家。我一弯腰搬起麻袋,腰一拧放到肩上,一口气扛上四楼。他们都惊呆了。甄主任惊奇地问:“小董,你怎么这么有劲?”我说:“我入伍前当装卸工装火车。在岛上卸船,我每次扛三袋水泥。”陆干事说:“我也施过工,扛水泥只扛一袋。”

以前我只在电影、小说才能看到读到的英雄人物,现在面对面地采访。

开国中将、济南军区司令员曾思玉,离休后住在大连。他到党史办,没等中校秘书敲门,先用手杖在门上敲两下。我们一听声音知道老首长来了,赶紧起立迎候。曾司令员虽然已过古稀之年,目光炯炯充满了杀气,怎能不使敌人胆寒我到他家采访结束,他让司机开车送我回家,我第一次坐“奔驰”牌轿车。

我到原沈阳军区副司令员、警备区司令员刘德才家采访,他已经去世几年。首长老伴曾是一位威震敌胆的女游击队长,享受老红军待遇。除了我掌握的资料之外,又有了新的收获。平型关战役结束后打扫战场,刘德才发现灌木丛里藏着三个日本鬼子。在没有战友支援的情况下,他与三个凶残的敌人斗智斗勇,最终将敌人消灭。阿姨在床底下拽出一大叠稿纸,是首长的书法遗作。为练习写一个字,他写了几页稿纸。阿姨热情朴实,非要留我吃午饭。她在院子里种了一片小白菜,中午为我做白菜汤烙馒头片。我吃得很香,就像回到了小西山家里。

开国少将、沈阳军区政委李伯秋在历次革命战争中,在政治思想工作方面卓有成效,并潜心学习作战指挥,亦文亦武,军政全能。他所在的部队开展了群众性自我进行阶级教育的诉苦运动,即“诉苦”和“三查”,后来被毛主席命名为“新式整军运动”,在全军推广。那次我到沈阳李伯秋政委家采访,他派司机到火车站接我。首长是辽阳人,我把“攻打莲花街”听成了“攻打莲花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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