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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浪里走(荷纹裁衣,订单如约)(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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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荷纹裁衣,订单如约

第二天一早,我们退了宾馆的房间,驱车返回杭州。晓棠靠在我身上,手上捧着手机在看我在鉴湖给她拍的照片,翻来覆去地看,尤其是那张以满塘荷花为背景的侧脸照,被她设成了手机壁纸。“你说的荷花旗袍,可不许忘了啊。”她侧过头看我,丹凤眼里带着几分狡黠的提醒。我拍着她的肩,笑着点头:“忘不了,回到深圳工作室就动手给你画稿。”

车子驶入杭州城区,熟悉的街道渐渐映入眼帘,从柯桥带回来的那卷缠枝莲纹样蓝印花布,被晓棠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像抱着什么珍宝。回到家里谢莉发来信息说:“哥,昨天有个叫‘汀兰集’的高端女装品牌,派人来谈合作,说是想要一套荷花主题的夏季限定系列,指定要咱们工作室来做,说看重咱们家对面料和纹样的把控。”

我心里一动,“汀兰集”在杭州女装圈里颇有口碑,主打新中式风格,没想到会主动找上门来。晓棠也来了精神,抱着蓝印花布的手紧了紧:“荷花主题?这不是正好赶上了吗?”

我把行李箱放在角落,径直走到沙发旁,谢莉已经把汀兰集的需求文件发了过来:“他们想要五件旗袍,三件连衣裙,要求用桑蚕丝为主面料,纹样要贴合自然,不能太俗套,下周就要看初版样衣。”

我翻看着文件,指尖划过纸上“荷花主题”几个字,鉴湖那片亭亭玉立的荷花瞬间又在脑海里浮现。晓棠凑过来看了一眼,轻声说:“用浅杏色桑蚕丝做旗袍主体,荷花纹样用苏绣绣上去,会不会很好看?”她的话正合我意,我抬头看向她:“我也是这么想的,你那件旗袍,就用这个思路来做。”

接下来的几天,深圳工作室里一下子忙碌了起来。我把给晓棠设计旗袍的稿子,和汀兰集的荷花系列订单放在了一起,两张设计图并排摆着,一张画私人定制的细腻温情,一张画品牌订单的大气雅致。让谢莉她们再逐步完善,用浅杏色的桑蚕丝面料打底。晓棠也认真地泡在电脑前,不打扰我思绪,一边画辅助纹样,一边帮着挑选苏绣要用的丝线色卡。

“你看这个粉色,是不是和鉴湖的荷花一模一样?”她指着一缕浅粉丝线,把面料颜色调过去比对,丝线在光线下泛着淡淡的珠光,和桑蚕丝的光泽相得益彰。我放下画笔,凑过去让她再比对接近的颜色,她又挑了深一点的粉色对比:“浅粉绣花瓣,深粉绣花脉,再用一点米白绣花瓣边缘的留白,这样层次就出来了。”晓棠眼睛一亮,立刻把这两种颜色标注下来,又去找绣莲蓬要用的浅棕色。

画稿的日子里,大半时间都是我和晓棠在工作室里忙碌。我对着鉴湖荷花的照片,一点点勾勒纹样,晓棠的那件旗袍,我没设计成繁复的满身绣,而是在衣襟和裙摆处绣了几片舒展的荷叶,荷叶间藏着一朵半开的粉荷,荷尖上停着一只小小的蜻蜓,正是晓棠在鉴湖时念叨想要的样子。领口和袖口用细巧的盘扣点缀,盘扣也做成了荷花苞的形状,精致又不张扬。

画到傍晚,手边的咖啡已经凉了,身后忽然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晓棠端着一杯温牛奶走过来,放在我手边:“别熬太长时间了,眼睛该累了。”她俯身看着画稿,指尖轻轻拂过纸上的荷花纹样,声音里满是欢喜:“真好看,比我想象中还要美。”我握住她的手,指腹蹭过她微凉的指尖:“等做完了,你穿上它,比画稿上还要好看。”

就在我给晓棠的旗袍画完稿,准备传送给谢莉交给打版师傅的时候,汀兰集的负责人陈姐亲自打来了电话。听声音她该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我刚查过资料,说她眼光毒辣,在女装行业摸爬滚打了十几年。她问我有没把握按时完成样衣,我让她开视频看了刚画好的稿件,她连说喜欢,又惊讶于进度之快。我跟她解释,另外两款由深圳工作室的团队负责,一星期肯定能按时交付,又把设计思路简单介绍:“这三件连衣裙,我们用了重磅桑蚕丝,垂坠感好,纹样用数码印花结合手绘,保留荷花的自然形态;五件旗袍,分别用了不同深浅的桑蚕丝,绣工采用苏绣和缂丝结合,突出层次感。”

陈姐一边看一边点头,“这件就不错,荷花纹样简洁大气,很符合我们品牌的调性。”她忽然抬头,目光落在了晓棠放在一旁的那卷蓝印花布上,又看向晓棠电脑屏上的旗袍稿,眼睛一亮:“这位小姐电脑上的旗袍也好看。”她仔细端详了片刻:“这个纹样设计得很别致,尤其是荷尖上的蜻蜓,点睛之笔。能不能在汀兰集的系列里,加一件这样的旗袍?就用浅杏色桑蚕丝,保留这个纹样,我觉得肯定能受欢迎。”

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我和晓棠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喜。“当然可以,”我立刻应下来,“我们尽快调整版型,和其他样衣一起制作。”陈姐满意地笑了:“我就知道找你们没错,你们对面料和纹样的把控,比我预想中还要细致。”

电话挂断后,我当即订了第二天早晨回深圳的机票。

这时晓棠父母都下班回来了,我才恍然想起还没准备晚饭。晓棠妈笑着摆手:“没事,我马上做饭,很快的。”我连忙拦住:“大热天的别忙活了,我们去门口小饭店吃一点吧。”晚饭时,她爸妈见我话少,便悄悄问晓棠是不是吵架了。晓棠笑着解释:“哪有吵架,哥在想事情呢,今天刚接了个新客户,订单很急,他要赶紧回去处理。”她妈恍然大悟:“怪不得看着心不在焉的。”其实她们的对话我都听着,只是满脑子都是纹样和工期,实在没心思接话。菜上来后,我才把思绪拉回餐桌,让老板娘开了两瓶黄酒,陪着晓棠爸慢慢喝。晓棠爸碰了碰我的酒杯:“木子,这下回过神来了?”我愧疚地笑了笑:“爸,不好意思,刚才在想订单的事。”

第二天早晨,我告别了晓棠和她父母,便赶往萧山机场,下午就回到了深圳的工作室。一进门,谢莉和淑芬就围了上来,细细汇报了这几天的工作情况。打版师傅已经根据我的画稿,精准裁出了旗袍的版型,缝纫工人们踩着缝纫机,针脚细密而均匀,整个工作室里都是机器运转的轻响。我没歇口气,立刻让谢莉把以前的绣工阿姨请来帮忙——这位张阿姨是苏绣世家出身,在杭州做了三十年绣活,一手苏绣技艺出神入化,之前晓棠的几件定制旗袍,都是出自她的手。

张阿姨来得很快,第二天一早就拎着一个沉甸甸的樟木箱和二个姑娘出现在工作室门口。箱子一打开,里面整齐码放着几十把大小不一的绣针,还有几排绕着丝线的线轴,颜色分门别类,看得人眼花缭乱。“张阿姨,辛苦您跑这一趟。”我迎上去,给她递了杯热茶。张阿姨摆摆手,目光已经落在了案板上的桑蚕丝面料和设计稿上,拿起一块浅杏色面料摩挲着,点点头:“这料子好,桑蚕丝够细密,绣出来的花才有灵气。”

她不慌不忙地拿出绷子,把晓棠那件旗袍的前片面料固定好,又从线盒里挑出之前选定的浅粉、深粉和米白丝线,穿针引线的动作一气呵成。张阿姨的手指很巧,指腹上带着常年绣花磨出的薄茧,捏着绣针时却稳得像钉了钉子。“绣荷花,最忌死板。”她一边说着,一边起针,银针在面料上轻轻一点,再挑起来时,已经带出一小段平整的针脚,“花瓣要用套针,一层一层铺上去,颜色才会渐变自然,像真花一样有光泽。”

谢莉坐在张阿姨旁边的小凳子上,手里拿着小剪刀,时不时帮着剪断线头,眼睛却一刻不离地盯着绷子上的纹样。张阿姨也不藏私,一边绣一边教她:“你看,这片花瓣的边缘要松一点,用虚针,这样显得飘逸;花脉要用滚针,线条细而挺,才能撑起花瓣的骨架。”谢莉听得认真,时不时点头,遇到不懂的地方就轻声发问,张阿姨都耐心一一解答。

我则在一旁盯着汀兰集那几件旗袍的缂丝部分。缂丝比苏绣更费功夫,讲究“通经断纬”,每一根纬线都要根据纹样的轮廓截断,这样绣出来的图案才会棱角分明,立体感十足。张阿姨带来的两个徒弟负责缂丝,她们坐在绷架前,手里拿着小梭子,穿梭在经纬线之间,动作娴熟利落。我拿着设计稿,时不时提醒她们:“这片荷叶的颜色要深一点,用墨绿和浅绿交织,体现出光影感;莲蓬的莲子部分,要用打籽绣,颗粒感才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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