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灵异恐怖 > 密室顶流逃生指南 > 第236章 她烧了协议,但我留了火种

第236章 她烧了协议,但我留了火种(1/2)

目录

林昭昭在监控室的转椅上坐了整夜,电脑屏幕幽蓝的光在她眼下投出青灰的阴影,像一层洗不掉的旧墨。

空气里浮着冷凝水的腥味,键盘缝隙间还残留着昨夜喝剩的凉茶渍,苦涩的气息混着电子设备运转时微微发烫的塑料味,在鼻腔里盘旋不去。

凌晨三点十七分,她第七次点开许蔓私人服务器里的备忘录录音——那是小兰翻出前同事遗留在U盘中的备份文件,经第三方语音机构初步验证,声纹匹配度达95.3%。

沙哑的女声混着电流杂音涌出来:“我必须更狠,否则他们也会踩我……当年那个替我背锅的女孩,她妈在手术台上疼得咬床单时,我在后台数奖金——”

声音断续如锈铁刮过耳膜,林昭昭猛地闭眼,指甲掐进掌心,皮肤下传来细微的刺痛,掌纹被压得发白,仿佛要掐住那段不肯消散的记忆。

她想起昨天在小兰出租屋,那姑娘哭到喘不上气时,喉结上下滚动的模样和许蔓备忘录里的描述重叠——干裂的嘴唇翕动,眼泪砸在廉价地毯上,洇开一朵朵深色花斑,空气中弥漫着汗与泪混合的咸涩。

那一刻,她听见自己心底某根弦“啪”地绷断了。

原来那个“替人顶包的脏手”,曾是许蔓亲手推出去的棋子。

“她不是天生的恶。”

林昭昭对着空气说,声音哑得像砂纸擦过铁皮,话出口时,舌尖尝到一丝血腥——不知何时咬破了内侧口腔。

监控屏上,许蔓三年前烧毁协议的监控录像正在循环播放——穿香奈儿套装的女人把文件塞进碎纸机,碎纸片扑簌簌落进垃圾桶时,她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像只被踩疼的蝴蝶。

林昭昭伸手触碰屏幕,指尖冰凉,仿佛能摸到那年冬日地下资料库的寒气。

键盘突然被拍得哐当响,沈巍顶着乱蓬蓬的头发挤进来,手里举着U盘:“刚拿到心理研究所的评估报告,《情绪共振指数ERI》模型已校准完毕。我们用AI分析了面部微表情、语音频谱和可穿戴设备采集的心率变异性数据——

这段录音的情绪波动曲线,和创伤后应激反应高度吻合。”

林昭昭一夜未眠,天光微亮时才合上电脑。

六小时后,她抱着方案走进节目组会议室,后颈还残留着昨夜冷气浸透的寒意。

上午十点,空调开得太足,冷风顺着衣领灌进来,激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连呼吸都带着霜雾般的白气。

总导演老周捏着她的方案,指节捏得发白:“你知道星轨总部现在谁在管?许蔓的人!万一她闹起来——”

“所以我公开承诺了。”

林昭昭把手机推过去,微博界面停在刚发的那条:“这一次,密室不藏谜题,只藏真相。”

评论区已经刷到九千条,顶置的是小兰的留言:“我要站在让我蒙尘的地方,把光捡回来。”屏幕反光映在她瞳孔里,像一簇不肯熄灭的火苗。

老周的目光扫过手机,又落回她脸上。

这个总把“安全第一”挂在嘴边的中年男人突然笑了,眼角的皱纹堆成沟壑:“你奶奶要是活着,肯定说你像她年轻时——疯,但疯得有理。”他大笔一挥签了字,“下午两点,我让人送旧址钥匙。”

而此时,距离星轨大厦三公里外的一间废弃仓库里,监控室的灯已连续亮了七个夜晚。

沈巍带着技术组在星轨旧址的每面墙里嵌入微型扬声器,使用的是预制模块化墙体系统,由老周特批调来的三个施工队轮班作业完成。

林昭昭蹲在梯子上,指尖沾着马克笔的油墨,在门框内侧标序号:“第一间是她的办公室,放五年前骂替身的录音;第二间会议室,放她逼员工签协议时的冷笑;第三间——”

“地下资料库。”

沈巍的声音从天花板传来,他正举着摄像头调整角度,“我让人复原了当年销毁赵倩档案的碎纸机,里面塞的不是纸,是三百份被封杀者的名单。”

金属支架在他手中发出轻微的吱呀声,灰尘簌簌落下,钻进鼻腔,引发一阵压抑的咳嗽。

老苏是在第七天傍晚来的。

他站在还没完工的密室门口,看林昭昭踮脚挂最后一个扬声器,白发被穿堂风吹得乱蓬蓬:“你这是引狼入室。许蔓要是反扑——”

“我知道。”林昭昭跳下来,鞋跟在水泥地上敲出清脆的响,“所以我把‘余烬之光’移到了观察间。”她指了指角落的小房间,奶奶留下的蜡烛正立在监控台前,烛芯轻轻晃动,散发出淡淡的蜂蜡香,暖光落在她脸上,像一层薄纱。

“当年奶奶说,持火者不该独自燃烧。现在小兰他们是灯,阿强他们是油,王处长的人是围墙——”

“你是火种。”

老苏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摸出块薄荷糖塞进她手里,清凉的甜意瞬间在舌尖化开,“当年你奶奶救过我女儿,现在换我替她看着你。”

他转身要走,又停住脚步,“记住,共情不是心软,是让她无路可退。”

录制当日的雨来得突然。

豆大的雨点砸在铁皮屋顶上,噼啪作响,像是无数手指在急促叩门。

林昭昭站在星轨旧址门口,雨水顺着发梢滴落,滑过锁骨,渗进衣领,带来一阵阵湿冷的触感。

她没打伞,任由雨水浸透外套,布料紧贴背部,沉甸甸地坠着。

她看见许蔓撑着黑伞从保姆车上下来。

她穿了件月白色真丝衬衫,珍珠项链在雨幕里泛着冷光,像极了当年在广告公司年会上的模样——那时她还是个会因为被夸“漂亮”而脸红的实习生。

“欢迎回家。”林昭昭迎上去,声音穿透雨帘,带着不容回避的重量。

许蔓的脚步顿了顿。

她望着眼前这栋被雨水洗得发白的旧楼,喉咙突然发紧。

二楼第三扇窗是她的办公室,曾经挂着幅莫奈的《睡莲》;负一层的资料库,她亲手烧过三箱“不干净”的合同。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带着焦纸的气味和铁门关闭的闷响。

“林设计师真会选地方。”许蔓扯出个笑,伞沿的水珠子砸在林昭昭脚边,溅起细小的泥点,“这破楼早该拆了。”

“但有人想让它活过来。”林昭昭侧身让开,门楣上的摄像头红灯亮起,像一只沉默的眼睛,“请进吧,许总监。这次的密室,你是唯一的玩家。”

门“吱呀”一声开了。

许蔓刚跨进门槛,第一扇门后的扬声器就响了。

五年前的声音混着电流涌出来,是她的声音,带着不耐烦的尖刺:“你连存在都不配被记住——替身就该有替身的自觉。”

那语调如此熟悉,却又陌生得令人心悸,仿佛从身体深处挖出一段被掩埋的回声。

她的瞳孔猛地收缩。

走廊尽头的镜子里,二十岁的自己正从虚空中走过来,白裙子被雨水浸透,贴在身上,脸上还挂着没擦干的泪,嘴唇微微颤抖,像是要说什么。

监控室里,沈巍盯着屏幕上的ERI曲线,手指在键盘上悬着:“开始爬升了,现在58%,持续三秒——”

林昭昭没说话。

她望着观察间里燃烧的“余烬之光”,蜡油正顺着烛台往下淌,在木头上凝出小小的琥珀,温热的气息裹挟着记忆的味道,在空气中缓缓流淌。

窗外,王处长的车停在街角,雨刷器有节奏地摆动,像在敲倒计时。

许蔓的高跟鞋在走廊里敲出乱了节奏的响。

她走到第二扇门前,门自动开了,这次是她三十岁的声音,带着胜利者的冷:“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赵倩,你该谢谢我给你个体面的退场。”

她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耳垂上的珍珠,指尖却触到一片湿润——不知何时,泪水已滑

镜子里的自己突然变了模样,穿着香奈儿套装,手里捏着碎纸机的按钮,碎纸片像雪片似的落进垃圾桶,里面躺着赵倩的病历、小兰的手术单、还有二十岁时自己的报警记录。

那些纸片飘落时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像一场无声的雪崩。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