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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咸阳宫大朝 皇帝的初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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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封禅,好比是嬴政同志给老天爷发了一份精心措辞、盖着传国玉玺(假设此刻已铸成)的“述职报告”兼“就职通知”,并且收到了“风雨考验”这种颇具戏剧性的“已阅,拟同意”的回执。但这还不够,远远不够。跟老天爷打过招呼了,接下来,得跟地面上所有的“臣民”们,好好说道说道了。

从泰山返回咸阳的路上,咱们的始皇帝估计就没闲着。他坐在那超级“房车”里,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已然属于他的江山,脑子里肯定在反复推演着回到咸阳后那场终极大秀的每一个细节。封禅是“神道设教”,是意识形态上的高端操作;而咸阳宫的大朝会,则是实实在在的权力展示,是砸在所有人眼前、让你无法回避、必须承认的既成事实!

这就好比一个顶级公司,cEo刚刚拿到了董事会的绝对授权(自封的),又在行业顶级峰会上发表了震撼人心的主题演讲(封禅)。接下来要干嘛?当然是回到公司总部,召开全体股东大会兼员工大会,在自家地盘上,把新的组织架构、新的公司章程、以及自己那金光闪闪的新头衔,用最不容置疑的方式,昭告天下!

所以,当东巡的队伍浩浩荡荡回到咸阳时,整个帝都,早已不是他们离开时的模样了。它被精心打扮了一番,准备迎接它唯一的主人,以及那位主人即将带来的、前所未有的荣耀与……压力。

好家伙,咸阳城简直像是被一个有着强迫症和巨物崇拜的超级设计师给整体包装了一遍!

城墙被重新粉刷加固,垛口上插满了黑色的玄鸟旌旗,迎风招展,猎猎作响,如同无数只振翅欲飞的黑色巨鸟,守卫着这座帝国的中枢。

从城门到咸阳宫,主要街道全部用净水泼洒,黄土垫道,平整得苍蝇落上去都得劈叉。街道两旁,每隔五步(秦制)就站立着一名顶盔贯甲、手持长戟的郎官卫士。他们面无表情,眼神锐利,如同雕塑般肃立,形成两道令人窒息的武装人墙,将看热闹的百姓隔绝在外,也无声地宣告着皇权的凛然不可侵犯。

咸阳宫更是装饰一新。宫殿的飞檐翘角上悬挂着巨大的宫灯和彩帛(虽然秦尚黑,但重大庆典也会用一些其他颜色点缀),殿前的广场被打扫得一尘不染,巨大的青铜鼎中燃烧着珍贵的香料,青烟袅袅,直上云霄,给这座权力殿堂增添了几分神秘和庄严。

宫殿内部,更是极尽所能地彰显着帝国的富庶与皇帝的威严。廊柱用朱漆重新涂刷,熠熠生辉;地面铺着来自各地的精美地毯;帷幔是厚重的黑色丝绸,上面用金线绣着玄鸟、夔龙等象征皇权的图案。

最重要的,自然是那座至高无上的御座。它被安置在九层台阶(或更多,象征九五之尊)的高台之上,背后是绘制着日月星辰、山海舆图的巨大屏风。御座本身宽大、厚重,通体可能由名贵木材打造,镶嵌着金银美玉,铺着猛兽皮毛。它静静地矗立在那里,如同一个权力的黑洞,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也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威压。

整个咸阳宫,乃至整个咸阳城,都弥漫着一种混合了兴奋、紧张、敬畏和不确定性的复杂气氛。所有人都知道,一场前所未有的盛大典礼,即将上演。

天还没亮,咸阳城的百官宅邸区就已经灯火通明,人声扰攘了。

这可是始皇帝封禅归来后的第一次大朝会,更是正式确立“皇帝”名号、展示帝国新气象的关键时刻!谁敢怠慢?一个个平日里或许还能偷个懒的官员,今天全都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根据“新制”(估计是李斯等人紧急制定的朝仪规范),所有官员必须穿着统一的、符合自身品级的朝服。这可忙坏了各位大人和他们的家眷仆从。深衣的款式、冠冕的形制、绶带的颜色、玉饰的规格……都有讲究,穿错了可是大不敬之罪!

只见各位官员在仆从的帮助下,手忙脚乱地套上那身可能还不太习惯的崭新行头,互相打量着,心里默默比较着彼此的品级高低,脸上努力维持着庄重,眼底却可能藏着一丝新奇或者不适应。

**李斯**自然是意气风发。作为皇帝最信任的臣子、新政的核心推动者,他的朝服必然是最高等级的文官服饰。他仔细地整理着衣冠,确保每一个细节都完美无瑕。他知道,今天他不仅是参与者,在某种程度上,也是这场仪式的“导演”之一。他必须展现出与新帝国相匹配的气度与威严。同时,他心中也在反复默念着可能需要在朝会上奏对的内容,确保万无一失。

**王绾**这位老丞相,心情恐怕就复杂得多。他也穿上了符合身份的朝服,但动作可能略显迟缓,眉宇间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落寞。郡县制之争的失败,让他和代表的旧势力受到了沉重打击。今天的朝会,对他而言,或许更像是一场权力的告别式。他还能在这个位置上待多久?他暗自叹息,只能强打精神,准备履行好作为丞相的最后职责。

**赵高**作为中车府令兼行符玺事(掌管皇帝车马和印玺),今天也是关键人物。他指挥着宦官们做最后的准备,检查御辇、确认印玺、安排仪仗……他脸上带着惯有的、略显阴柔的恭敬,但眼神深处却闪烁着精明的光芒。他像一只潜伏在宫墙阴影里的猎犬,敏锐地嗅着空气中每一丝权力的味道。皇帝威仪越盛,他越要小心翼翼地侍奉,同时也在寻找着任何可能为自己所用的机会。

武将班列以**王翦**(如果他已退休或半隐退,则可能是王贲、蒙武等)、**蒙恬**等人为首。他们身着甲胄(可能是礼仪性的华丽铠甲),更显英武彪悍。对于这些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将领来说,这种繁琐的朝仪或许有些拘束,但他们更能感受到这庄严场面背后所代表的帝国力量,那是他们用战功垒砌起来的辉煌。

此外,还有一群特殊的人物——**各国使节和降臣代表**。比如那位曾经的齐王**田建**(如果他还活着并被带到咸阳),此刻恐怕穿着秦朝赐予的、低人一等的服饰,站在百官队伍的末尾或者特定区域,心情更是五味杂陈。从一国之君到阶下之臣,看着这象征着自己亡国的盛大典礼,那份屈辱、惶恐和故国之思,恐怕如同毒蛇般啃噬着他的内心。还有其他六国的贵族、使臣,他们同样面色复杂,强颜欢笑,在这陌生的、充满压迫感的宫殿里,感受着亡国奴的凄凉与无奈。

当百官按照品级高低,在赞礼官的引导下,鱼贯进入咸阳宫正殿,并依照新规肃立在指定位置时,整个大殿内部的气氛凝重到了极点。黑压压的人群,却鸦雀无声,只有衣料摩擦的窸窣声和偶尔压抑的咳嗽声。大家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投向那高高在上的、空荡荡的御座,等待着那个决定性时刻的到来。

吉时已到!

忽然,殿外传来三声净鞭(或是某种庄重的钟鼓声),清脆响亮,划破了宫殿内凝固的寂静。

“皇帝陛下驾到——!” 赞礼官拖长了声音,用尽丹田力气高喊。

这一声,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激起了千层浪——当然,是无声的浪。

所有人的心脏都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百官、使节、降臣,无一例外地深深低下头,屏住呼吸,连眼角的余光都不敢随意乱瞟。

紧接着,庄严肃穆的礼乐轰然奏响!这不再是宗庙祭祀的雅乐,也不是军中征伐的武乐,而是专门为皇帝登基、大朝会谱写的,充满了威严、宏大、秩序感的崭新乐章。钟、磬、鼓、瑟……各种乐器合奏出恢弘的旋律,回荡在巨大的宫殿之中,震得人心头发颤。

在这足以让人灵魂震颤的礼乐声中,在文武百官和各方代表的屏息凝视下,始皇帝嬴政,终于出现了!

他并没有乘坐步辇,而是缓步而行。

只见他头戴**旒冕**,那是由白玉珠(或黑玉?根据五行德运,秦尚水德,色黑,可能用黑玉或深色珠)串成的十二旒(天子之制),垂在面前,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晃动,既遮蔽了他的部分面容,增添神秘,也提醒他视事有度,非礼勿视。身上穿着**玄色(黑中扬赤)的十二章纹皇帝袍服**,上面用金线、彩丝绣着日、月、星辰、山、龙、华虫、宗彝、藻、火、粉米、黼、黻等十二种代表至高权力和德行的图案,庄重华丽到了极致,几乎不像人间应有的服饰。袍服宽大,随着他的走动,如云霞舒卷,更衬得他身形挺拔,气度逼人。

他的步伐很慢,很稳,每一步都仿佛经过精确测量,踏在礼乐的节拍上,也踏在所有人的心尖上。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目光透过晃动的旒珠,平静地扫视着下方如同潮水般低伏的人群。那目光中,没有欣喜,没有激动,只有一种掌控一切的、冰冷的威严。

从殿门到御座,那一段不长的路,此刻仿佛成了一条通往神坛的天阶。他独自一人(或许有两名贴身宦官远远跟随),行走在这权力的巅峰之上,所有的光芒,所有的焦点,所有的敬畏,都集中在他一人身上。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乐声、人声,甚至呼吸声,都化为了背景。只有那个玄色的身影,在移动,在升高。

终于,他走到了九层台阶之下,略一停顿,然后,开始拾级而上。

一级,两级,三级……他的动作依旧沉稳,没有丝毫迟滞。那九层台阶,象征着权力的极致,寻常人望之便会心生怯意,但他走起来,却如同漫步于自家庭院。

当他踏上最后一级台阶,转身,拂袖,稳稳地坐在那至高无上的御座之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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