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选人和选择（1/2）
会议室的门轻轻关上，隔绝了外面隐约传来的嘈杂。
室内，凌默与查尔斯院长继续就访问的初步构想进行交流，气氛融洽而充满建设性。
李革新与周亦禾安静地坐在一旁，目光落在凌默身上，充满了难以掩饰的钦佩与一丝复杂的羡慕。
今天发生的这一幕幕，从凌默单刀直入的反问，到才华碾压式的阐述，再到如今举重若轻地分配合作机会，无不强烈地冲击着他们的认知。
虽然他们没有亲眼看到门外几位代表是如何“围攻”夏瑾瑜的，但那隐约传来的急切声音，足以让他们想象到那番场景。
换做是他们自己，绝不可能有这样的效果！
李革新深知，即便自己学术功底再深厚，也缺乏这种能让人趋之若鹜的绝对吸引力和强大气场；
周亦禾也明白，自己的锐气和创新思维，在缺乏凌默那种深不见底的底蕴和体系化思想支撑时，也难以产生如此颠覆性的效应。
这就是差距！ 一种让他们心服口服的差距。
不多时，凌默与查尔斯的交流告一段落。
查尔斯院长再次起身，神情激动地表达对凌默的认可和感谢：“凌先生，再次感谢您的信任！您的智慧如同灯塔，为我们指明了方向！”
凌默淡然一笑，语气平和却带着洞察：“查尔斯院长不必客气。
虽然我尚未踏足贵校，但从您身上展现出的对艺术的纯粹追求、敢于坚持原则的勇气，我可以想见，皇家艺术学院必然有其独特的魅力与开放的精神。”
这话让查尔斯更是动容，感觉自己的坚持和学院的价值得到了最高层面的肯定。
接着，凌默话锋一转，对查尔斯说道：“关于后续访问的具体安排、课程设置以及合作细节的磋商，我会安排我的两位同事
——李革新教授与周亦禾代表，与贵校进行具体对接和准备。”
他随即向查尔斯正式介绍了李、周二人。
查尔斯闻言，立刻起身，郑重地与李革新和周亦禾逐一握手，态度极为认真：
“李教授，周代表，很高兴认识二位！期待与你们的合作，欢迎随时来我们学院考察指导！”
李、周二人也连忙起身回礼，心中明白，这是凌默给予他们的信任和锻炼机会，也是将他们推向国际学术前台的重要一步。
凌默最后向查尔斯伸出手，总结道：“查尔斯院长，希望我们接下来的合作，能够愉快而富有成果。”
查尔斯立刻双手紧紧握住凌默的手，用力地晃了晃，郑重表态：
“一定！凌先生，皇家艺术学院必将倾尽全力，确保这次合作成为东西方艺术交流史上的一段佳话！”
“今天就到这里吧。”
凌默对李、周二人示意，“麻烦二位帮我送送查尔斯院长。”
查尔斯连忙摆手：“凌先生太客气了，不必麻烦……”
但李革新和周亦禾已然起身，严格执行凌默的指令：“查尔斯院长，请。”
三人走出会议室门外，查尔斯依然沉浸在兴奋之中，他对着李、周二人再次由衷赞叹：“凌先生真是一位不可思议的人物！
能与这样的人物合作，是我们的幸运！” 随即，他热情地向二人发出了诚挚的邀请：
“二位，不知中午是否有空？我想邀请二位共进午餐，我们可以提前沟通一下合作的框架，也让我尽一下地主之谊。”
李革新和周亦禾感受到查尔斯这份因凌默而带来的尊重和热情，内心也是觉得与有荣焉，仿佛自己也沐浴在那份荣光之下。
但他们牢记自己的身份和凌默的安排，婉拒道：“查尔斯院长太客气了，午餐就不必了。
我们会尽快整理出初步方案，再与您预约时间详细沟通。”
查尔斯见状，也不强求，再次热情握手道别后，才心满意足地离去。
李革新与周亦禾站在走廊里，相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振奋与坚定。
跟随凌默，不仅仅是参与一项工作，更是亲历一场变革，见证一个传奇。
他们的道路，似乎也因这个男人，而变得更加广阔起来。
李革新、周亦禾和送走查尔斯后返回的夏瑾瑜一同回到了会议室。
三人脸上都带着尚未褪去的兴奋，如同刚刚经历了一场振奋人心的大捷。
他们安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坐在主位上、依旧戴着帽子的凌默，没有人出声打扰。
凌默微微低着头，帽檐遮住了他的表情，似乎在沉思，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轻敲击。
整个房间里只剩下轻微的呼吸声和那规律的、仿佛在计算着什么的敲击声。
过了好一会儿，凌默才抬起头，目光扫过肃立一旁的三人，语气带着一丝随意：“站着干什么？坐啊。”
三人这才依言坐下，心情依旧激荡，忍不住开口表达着今天的感受。
“凌先生，今日真是……扬眉吐气！”李革新语气带着罕见的激动。
“凌默老师，我从未想过学术交流可以这样进行，太震撼了！”周亦禾眼中闪着光。
夏瑾瑜虽未说话，但微微泛红的脸颊和发亮的眼眸也透露着她的心潮澎湃。
凌默闻言，只是微微一笑，那笑容淡然却仿佛能安定人心，他平静地说道：“这才是开始。”
简单的四个字，却让三人心中一凛，瞬间收敛了兴奋，意识到更艰巨的任务还在后面。
接着，凌默神色一正，说道：“后续的安排，我有一点想法。”
三人立刻神情郑重，端坐身体，如同聆听重要指示的士兵。
夏瑾瑜也迅速拿出了记录本，准备记录。
“这次出来，除了峰会这个主战场，这些学术合作、文化交流，同样是我们必须拿下的阵地。”
凌默的声音平稳而清晰，
“后续的事情，不管是与皇家艺术学院的深度合作，还是应对其他大学的邀请，乃至具体课程的设置、人员的派遣，都需要周密的准备，不能打无把握之仗。”
众人纷纷点头，深以为然。
“我对你们二人，李教授，周代表，有不同的安排。”
凌默的目光在两人身上停留，
“李教授根基深厚，沉稳持重，适合主持大局，负责与各机构的高层对接和战略框架的拟定；
周代表思维活跃，勇于创新，适合负责具体项目落地、课程设计和与年轻学者、学生的交流。”
这分工可谓人尽其才。李革新和周亦禾都感到被深深理解和信任。
“不过，”凌默话锋一转，“光靠着你们两人，事情千头万绪，估计做不完。你们二人这次来，应该都是带着团队来的吧？”
“是的，凌先生/凌默老师！”二人连忙回应。李革新补充道：
“我这边带着三位博士和两位副研究员，都是国内守正一派的骨干。”
周亦禾也说道：“我这边也有一个五人小组，都是年轻有为、思想活跃的研究员，代表创新的方向。”
“好。”凌默干脆利落地下令，“现在，你们二人立刻回去，从各自的团队里，找一个最能领会你们意图、执行力最强的副手过来。
我有些事情，需要一起交代给你们和你们的副手，省得你们来回传话，效率太低。”
二人闻言，心中一震！这可是大事！
这意味凌默不仅要直接用他们，还要将指令直接下达到他们团队的核心骨干层面，建立起一个更高效、更垂直的指挥和执行体系！
这是要将他们以及他们的团队，彻底整合进他以他为核心的运作模式中！
“明白！”
“我们马上去！”
二人立刻郑重回应，不敢有丝毫耽搁，急匆匆地起身告辞出门，几乎是跑着去挑选合适的人选了。
会议室里再次剩下凌默和夏瑾瑜。
凌默靠在椅背上，帽檐下的目光深邃，仿佛已经开始在脑海中排兵布阵，为接下来更广阔的“战场”进行布局。
而夏瑾瑜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心中明白，凌默正在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将松散的力量凝聚成一股绳，构建起属于他自己的、高效运转的“班底”。
李革新与周亦禾急匆匆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厚重的会议室门轻轻合拢，将外界的纷扰暂时隔绝。
房间内，只剩下凌默和夏瑾瑜两人。
空气似乎一下子变得不同，少了几分方才运筹帷幄的紧绷，多了几分独处的静谧。
凌默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身旁的夏瑾瑜身上。
晨光透过纱帘，柔和地洒在她身上。她今天穿着一身淡雅知性的职业装，勾勒出匀称的身段，未施粉黛的脸庞清丽脱俗，气质沉静如水。
这种内敛的美，不张扬，不夺目，却如同上好的暖玉，温润剔透，让人看着便觉得格外舒服。
凌默看得心中微微一动，不由得开口道：“今天……格外美丽。”
他的声音比平时似乎柔和了几分，在这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夏瑾瑜正低头整理着刚才的记录，闻言猛地一怔，下意识地抬起头，恰好对上凌默带着些许欣赏笑意的目光。
她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爬上了一层红晕，连那精致白皙的耳廓都瞬间染上了绯色，如同白玉染霞。
她有些慌乱地垂下眼睑，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了手中的笔，心跳莫名地漏跳了一拍，声音细若蚊蚋：
“凌老师……您、您别取笑我了。”
看着她这副羞窘难当、连耳朵尖都红透了的模样，凌默觉得颇为有趣，恶作剧的心思又起，他身体微微后靠，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继续打趣道：
“取笑？我这是发自内心的赞美。
看来，跟着我出来见世面，连我们夏助理的气质都升华了，越来越有国际范儿了。”
他故意顿了顿，目光在她泛红的耳尖上扫过，语气带着戏谑，“就是这动不动就脸红的毛病，还得再练练。
不然以后那些外国代表围着你献殷勤，你岂不是要变成熟透的虾子了？”
“凌老师！”
夏瑾瑜被他这话逗得更是羞恼交加，忍不住娇嗔地喊了一声，抬起头嗔怪地瞪了凌默一眼。
那一眼，水光潋滟，带着羞意和一丝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娇憨，与她平日里干练沉稳的形象形成了巨大的反差，竟是别有一番动人的风情。
她算是发现了，这位凌默老师，在正经场合能挥斥方遒、气压全场，私下里捉弄起人来，也是“坏”得很！偏偏自己还总是被他几句话就弄得方寸大乱。
看着她又羞又恼却又无可奈何的可爱模样，凌默低笑出声，适可而止地没有再继续逗她。
房间内弥漫开一种轻松而微妙的氛围。
看着夏瑾瑜那副羞窘难当、连耳根都红透的可爱模样，凌默觉得这位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助理愈发有意思，恶趣味上头，便继续“欺负”她。
他故意叹了口气，语气带着几分惋惜：
“唉，说起来，让你这么一位才华出众的官方精英，给我当临时助理，实在是有些屈才了。”
他摩挲着下巴，仿佛在认真思考，“这样吧，回头你看中了刚才哪所大学，跟我说一声，我想办法给你也弄个客座教授当当，怎么样？总不能一直让你端茶送水吧。”
“凌老师！”夏瑾瑜娇嗔地跺了跺脚，脸颊绯红，“您……您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我能跟着您学习，是我的荣幸！”什么客座教授，这人是越说越离谱了！
凌默仿佛没看到她的抗议，话锋一转，又换上了一副“为员工着想”的贴心老板模样，语气诚恳：“还有啊，你看刚才那些高校代表，虽然年纪大了点，但他们学校里的青年才俊肯定不少。
等后续我们去访问的时候，你可以多留意一下，看看有没有看得上眼的。
这就算是我给你发的员工福利了，终身大事也很重要嘛。”
“！！！”
羞愤交加！
夏瑾瑜感觉自己的头顶都要冒烟了！他……他居然连这个都拿出来调侃！还“员工福利”？！
“凌默老师！您……您再这样，我……我就不理您了！”
她又急又气，声音带着颤音，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娇嗔地瞪着凌默，眼波流转间媚意横生，与其说是抗议，不如说是撒娇。
凌默看着她这副彻底破防、羞得快要无地自容却又拿自己没办法的生动表情，觉得有趣极了。
而且，此刻的夏瑾瑜，因为羞愤，白皙的肌肤泛着诱人的粉色，眼含水光，红唇微嘟，那种混合着知性气质与少女娇羞的反差美，格外的诱人。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在她脸上多停留了片刻，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
夏瑾瑜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目光的变化，那不再是单纯的调侃，而是多了几分……属于男性的、带着温度的关注。
这让她心跳得更快，内心的羞愤如同沸腾的水，嘴上却只能发出无力的娇嗔：
“您……您别看了……”
就在她不知所措之际，凌默的目光似乎不经意地向下移动，落在了她那双穿着透明丝袜、并拢在一起的修长玉腿上。
那双腿线条优美笔直，在灯光下泛着细腻柔和的光泽，此刻因主人的紧张而微微绷紧，更显出一种无声的诱惑。
夏瑾瑜感觉他的目光如同实质，所过之处仿佛点燃了一串细小的火苗，让她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地并紧了双腿，手指紧张地绞住了衣角，连脚趾都在鞋子里蜷缩了起来。
完了，这人今天是不打算放过自己了！
一个步步紧逼，戏谑调侃；
一个节节败退，羞愤娇嗔。
空气中弥漫着暧昧又轻松的气息，与之前严肃的会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就在夏瑾瑜因凌默那落在她腿上的目光而羞窘万分、不知所措之际，凌默却忽然收回了目光，脸上摆出一副再正经不过的表情，甚至还带着点长辈式的关切，语气严肃说道：
“哎，你误会了。”他摇了摇头，仿佛很无奈，“我是想说，这天气看着有阳光，其实还挺冷的。
你穿得这么单薄，也不知道穿条秋裤！
都和你说过几次了，要注意保暖，年轻人也不能仗着身体好就不当回事！”
夏瑾瑜：“……”
她整个人都僵住了，大脑仿佛宕机了一秒。
秋……秋裤？！
他看了半天，最后憋出来这么一句？！这转折也太大、太离谱了吧！
内心瞬间被一股巨大的娇嗔填满：
坏死了！坏死了！！
这个人真是太坏了！
明明就是……就是故意看的！还找这么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就会欺负人！！
她感觉一股血气直冲头顶，脸颊烫得能煎鸡蛋。
平时在工作场合，哪个见到她夏瑾瑜不是客客气气，公事公办？谁敢这么明目张胆地看她？
谁敢用这种语气调侃她啊！
也就是凌默了！
偏偏自己对他还无可奈何。打不得，骂不得，也舍不得，连反驳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而且，在这巨大的羞愤和无奈之下，夏瑾瑜内心深处，竟然还隐隐约约地泛起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深究的、隐秘的甜意。
这种独一无二的、带着亲昵的“欺负”，让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在他那里是特殊的，是与旁人不同的。
这种认知，像是一根轻柔的羽毛，在她心尖上挠啊挠，让她气恼的同时，又有点……舍不得他真的停下。
她只能再次抬起那双水光潋滟、含着无限风情的眸子，羞愤交加地瞪了凌默一眼，这一次，连眼尾都染上了一抹绯红，那眼神仿佛在说：
“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当然，她不敢真的说出来！
可这副模样，落在凌默眼里，更是娇媚动人，让他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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