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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 外国的人情世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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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默一行人推开贵宾会议室厚重的大门。

室内原本低沉的交谈声戛然而止,所有目光瞬间聚焦在门口。

只见凌默一身简单的休闲装扮,头上还扣着一顶黑色棒球帽,帽檐在他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遮住了部分眉眼,只露出线条清晰的下颌和淡然的嘴唇。

然而,这身与正式学术场合格格不入的随意穿着,却没有让在座的任何一位学界代表感到丝毫诧异或是不敬。

恰恰相反,当凌默的身影出现的刹那,圆桌周围五所大学的代表们几乎是不约而同地、齐刷刷地站了起来。

没有一丝犹豫,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由衷的敬意、热切,甚至是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凌先生!”

“凌默先生,您好!”

“很荣幸见到您!”

问候声此起彼伏,带着各种口音,却同样充满了热情。

凌默缓步走入,目光平静地扫过众人。他没有立刻说话,只是微微点头示意。

这时,代表们已经主动开始了自我介绍,并热情地伸出手。

“凌先生,我是纽克大学文学院的院长,罗伯特·李,久仰您的大名!”

“凌先生,我是东海岸理工学院人文中心的主任,莎拉·琼斯,您在峰会上的发言令人印象深刻!”

“凌先生……”

“凌先生……”

凌默逐一与他们握手,动作不疾不徐,握手的力量恰到好处,脸上带着淡淡的、既不疏离也不过分热络的笑意。

轮到希拉图大学的代表时,那位头发花白、气质儒雅的古典文学教授,更是激动地双手握住了凌默的手,用力地晃了晃,脸上洋溢着与有荣焉的热情:

“凌先生!再次见到您真是太高兴了!您在敝校的讲座和那两首钢琴曲,至今还在校园里被津津乐道!我们校长特意嘱咐我,一定要再次表达对您最诚挚的敬意和最热烈的邀请!”

整个场面生动而富有画面感:一群衣着正式、在各自领域德高望重的学者专家,此刻却如同见到偶像的粉丝,主动围绕着一位身穿休闲服、头戴棒球帽的年轻人,热情地自我介绍、握手致意。

凌默那看似随意的装扮,不仅没有削弱他的存在感,反而更凸显出一种超然物外、无需凭借外物衬托的强大自信与气场。

他站在那里,就是绝对的中心。

与众人简单致意后,凌默并未过多寒暄,径直走到主位坐下,李革新与周亦禾一左一右在他身侧落座,夏瑾瑜则安静地坐在稍后位置准备记录。

凌默身体微微后靠,目光平静地扫过圆桌对面那一张张充满期待与些许紧张的面孔,开门见山,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绕弯子的直接:

“听我的助理说,你们几位,点名要见我。”他顿了顿,帽檐下的目光似乎能穿透人心,

“不知道,各位费这么大周折,所为何事?”

他没有使用任何外交辞令,没有客套的“荣幸”、“感谢”,而是用一种近乎直白的方式,将问题抛了回去,瞬间将谈话拉入了正题。

这突如其来的直接,让几位习惯了学术圈和外交场合委婉风格的教授们微微一愣,但随即,他们眼中反而流露出更加欣赏和郑重的神色。

希拉图大学的教授率先开口,他身体前倾,语气诚恳:“凌先生,您快人快语,我们也不绕圈子了。

我们此行,是代表各自所在的大学,诚挚地邀请您,希望能与您建立长期的、深入的合作关系。”

纽克大学的罗伯特·李院长立刻接话,声音洪亮:“是的,凌先生!您在文明峰会上的卓越表现,以及您所展现出的深厚学养与独特的思想体系,已经充分证明了您的价值。

我们相信,您的智慧与见解,对于我们的学生、对于学术界的未来发展方向,都具有不可估量的意义。”

东海岸理工学院的莎拉·琼斯主任补充道,她的目光锐利而充满期待:“我们感兴趣的,不仅仅是邀请您进行一两场讲座。

我们希望能与您探讨更深入的合作模式,比如设立以您名字命名的访问学者席位,合作开设短期课程,甚至是共同组建跨文化研究中心。”

其他几位代表也纷纷点头附和,眼神热切。

他们看中的,不仅仅是凌默当下的名气,更是他背后所代表的那个深邃而富有生命力的文明体系,以及他本人那仿佛取之不尽的智慧源泉。

会议室里的气氛,因为凌默的直接而变得更加凝练和务实。

所有人都知道,接下来要谈的,将是真刀真枪的合作与条件。

李革新和周亦禾在一旁正襟危坐,心中暗赞凌默这种掌控节奏的方式,直接将主动权牢牢握在了手中。

凌默听着几位大学代表热情洋溢、条件优厚的邀请,脸上并未露出丝毫受宠若惊或者欣喜的神色,反而,在那顶棒球帽的遮掩下,他微微蹙起了眉头。

他内心觉得有些奇怪。

自己在文明峰会上的表现,虽然堪称亮眼,技惊四座,但绝不至于让这几所历史悠久、底蕴深厚的世界顶尖大学如此放下身段,几乎是“纳头便拜”般地急切寻求合作。

这些学府见过的天才和大师太多了,自有其矜持和考量。

更重要的是,在这个特殊的时间节点

——就在前天,他刚刚在总结会上火力全开,将西方主流文化界的代表们驳斥得颜面扫地,言辞之犀利,几乎是把对方引以为傲的价值观和历史叙事按在地上摩擦,可谓是得罪得不轻。

按照常理,这些与西方文化圈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学术机构,此刻更应该持观望甚至谨慎疏远的态度才对。

事出反常必有妖。

想到这里,凌默不再有任何铺垫,也摒弃了所有含蓄的外交辞令。

他抬起头,帽檐下那双深邃的眼眸锐利地扫过在场每一位代表,声音平稳,却带着一种不容回避的穿透力,直接反问道:

“我很感谢诸位的赏识。”他先礼节性地肯定了一句,但语气随即一转,变得如同出鞘的利剑,

“但据我所知,就在前天,我刚在峰会上发表了一些……可能不太符合某些主流叙事的观点,甚至引发了一些不小的争议。”

他微微停顿,让这句话的重量充分沉淀,然后才缓缓问道,每个字都清晰无比:

“在这个时间点,诸位如此急切地、并且是联合前来,提出这样深度合作的邀请……

我是否可以理解为,这背后,除了学术交流的纯粹目的之外,还有某些……我尚未了解的考量,或者说是……压力或任务?”

这话问得极其大胆、直接,甚至有些刺耳!

他几乎是在明着问:你们是不是受到了某些方面的指示,带着某种“招安”或者“驯服”的目的而来?

还是说,想借此机会,将他和他的思想纳入某个可控的体系内进行研究甚至“规训”?

会议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李革新和周亦禾心中一震,没想到凌默会如此单刀直入,直接捅破了那层可能存在的窗户纸。

夏瑾瑜记录的手指也微微一顿。

几位大学代表的脸色也是微微一变,有人眼神闪烁,有人面露尴尬,有人则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凌默那句犀利的反问,像一把冰冷的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了温情脉脉的学术外衣,直指可能存在的核心动机。

最终还是希拉图大学的教授经验老到,他深吸一口气,苦笑了一下,率先打破了沉默:

“凌先生,您……果然目光如炬。”他承认了凌默的猜测并非空穴来风,

“确实,在昨天的峰会之后,我们接到了一些……来自校董会、甚至是一些与我们学校关系密切的基金会和智库的询问和……建议。”

纽克大学的罗伯特·李院长接口道,语气带着几分无奈:“他们希望我们能够……嗯,深入了解您的思想体系,评估其影响力,并且希望能够通过建立某种建设性的对话渠道,来……来化解因峰会发言而产生的一些‘误解’和‘紧张局势’。”

东海岸理工学院的莎拉·琼斯主任说得更直接一些,她推了推眼镜:“坦白说,凌先生,有人希望将您框定在学术交流的范畴内,通过合作研究、课程设置等方式,对您的理论进行规范化的解读和引导,避免其产生更广泛的社会和政治冲击。”

图穷匕见!

邀请是真诚的,但这份真诚背后,确实缠绕着复杂的政治和意识形态考量。

他们希望将凌默这头闯入西方文化丛林的“雄狮”,引导进一个由他们设定规则的“学术动物园”里,进行“无害化”的观察与研究。

李革新教授脸色沉了下来,周亦禾也皱紧了眉头,这种隐含的“驯化”意图,让他们感到不悦。

然而,凌默听完,脸上非但没有怒意,反而露出了一丝了然甚至带着点玩味的笑容。他早就料到会是这样。

“原来如此。”他轻轻敲了敲桌面,目光再次扫过众人,

“那么,我现在也有几个问题,想请教各位。”

他身体微微前倾,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第一,诸位所在的大学,一向标榜学术自由、思想独立。那么,在这次的合作意向中,是诸位自身以及你们所代表的院系,真正对我的学术思想产生了兴趣,还是仅仅为了完成某些外部交办的‘任务’?”

“第二,如果合作达成,我是否有权拒绝某些特定基金会或机构的资金支持?我的课程和研究成果,是否能够不受干涉地按照我本人的意愿进行发布和阐释?”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凌默的目光变得锐利,“你们是希望迎来一位可以进行平等、深度对话,甚至敢于挑战你们现有知识体系的合作者,还是仅仅需要一个符合某些预期、被规训过的东方学者标本?”

这三个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一个比一个更触及本质。

他将选择权,赤裸裸地、毫不留情地抛回给了对方。

想要合作?可以。

但必须是在平等、尊重、并且承认并接受他凌默的独立性和挑战性的前提之下。想把他关进笼子里做研究?门都没有。

会议室内的气氛,因为凌默这番连消带打、直指核心的反问,再次变得紧张而充满张力。

几位大学代表面面相觑,一时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他们发现,眼前这个年轻人,远比他们想象的要更难“应付”,他不仅才华横溢,更拥有着看穿迷雾的智慧和坚守原则的强硬脊梁。

几位大学代表面对凌默那三个直刺核心的问题,反应出奇地一致——他们开始使用大量华丽而笼统的辞藻。

“凌先生,我们当然是被您卓越的才华和深邃的思想所吸引……”

“学术自由是我们立校的基石,这一点毋庸置疑……”

“我们渴望的是真正平等、深入的学术对话,碰撞出智慧的火花……”

“对于合作细节,我们完全可以本着相互尊重的原则进一步磋商……”

他们表达着对凌默的欣赏和诚挚的邀请,态度无比恳切。

然而,一旦涉及到凌默提出的实质性尖锐问题,关于外部压力、资金独立性、以及是否接受一个“挑战者”而非“标本”,

他们的回答便开始变得模糊、官方,如同涂抹了润滑油的外交辞令,好听,却总是在关键点上轻轻带过,不做出任何具体承诺。

凌默安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直到所有人都发言完毕。

会议室里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凌默没有立刻说话,而是挨个地、缓缓地打量起在座的每一位代表,他的目光平静,却带着一种沉重的、仿佛能称量出对方话语中真实分量的压力。

空气仿佛凝固了,变得异常安静,甚至有些窒息。

代表们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有人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视线。

就在这片几乎要让人喘不过气的寂静中,凌默平淡地开口了,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如同冰珠落玉盘:

“所以,诸位的意思是,”

他顿了顿,简单直接,近乎逼宫,

“除了那些美好的愿景和原则性的表态之外,对于我提出的,关于合作独立性、思想自由度的具体保障,以及是否愿意接受一个可能不受控的、具有挑战性的合作伙伴这些问题……

诸位,都无法在此刻,给出一个明确的、肯定的答复,是吗?”

这话如同最后通牒,剥开了所有温情的外衣,将最残酷的现实选择摆在了桌面上。

会议室里更加安静了,落针可闻。

坐在凌默两侧的李革新、周亦禾,以及身后的夏瑾瑜,此刻内心却是一片赞叹与火热!

李革新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攥紧,心中激荡:多少年了!从未见过有华人学者,在国际场合,面对世界顶尖学府的邀请,能如此有骨气、有底气地说话!

不卑不亢,直指要害!这才是真正的文化自信!

周亦禾看着凌默挺拔的背影和那顶压低却遮不住锋芒的帽子,只觉得心潮澎湃:

太帅了!这才是我们该有的姿态!凌默老师这是在为我们所有人争取尊严和话语权!

夏瑾瑜更是目光灼灼,记录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完全被凌默此刻展现出的强大气场和原则性所钦佩。

对面的学校代表们,脸色各异。

有人面露犹豫,眼神挣扎,似乎在权衡利弊。

有人则忍不住微微侧身,与旁边的同伴低声、快速地交换着意见,眉头紧锁。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沉默在蔓延,压力在累积。

就在气氛几乎要僵持到冰点时,坐在圆桌末位,来自皇家艺术学院的那位一直没怎么说话的代表,一位头发花白、气质洒脱、穿着颇具艺术感的老者,猛地抬起了头。

他目光清澈,带着艺术家特有的纯粹和一丝勇敢,环顾了一下左右犹豫的同行,然后坚定地看向凌默,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地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凌先生,我们皇家艺术学院,可以明确答复您。”

刹那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位老者身上。

李革新、周亦禾屏住了呼吸,夏瑾瑜也抬起了头。

老者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真诚:“第一,我对您的邀请,源于您在希拉图大学展现的音乐神迹,以及您作品中蕴含的、与我们艺术理念共鸣的东方美学。

这与任何外部压力或任务无关,纯粹是艺术对艺术的吸引。”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语气更加坚定:“第二,如果您愿意与我们合作,相关的项目经费将由我们学院自身的艺术基金独立承担,我们拒绝任何可能附带条件的第三方资金。

您的创作和教学,只要不违反法律,将享有完全的自由,我们绝不干涉。”

最后,他迎着凌默的目光,甚至带上了一丝艺术家特有的傲气:“第三,我们邀请您,期待的恰恰是一位能打破常规、带来冲击的挑战者!

艺术的生命力就在于颠覆与创新,如果我们只是想找一个温顺的标本,那还不如去博物馆!

我们渴望的,是您能点燃我们学生和教员思想的火花,哪怕这把火会烧掉一些我们固有的藩篱!”

这番话,掷地有声,清晰、明确,正面回应了凌默的所有核心关切!

没有含糊其辞,没有外交辞令,只有基于艺术纯粹性的坦诚和勇气。

会议室里依旧安静,但气氛已然不同。

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被这坦诚的勇气撕开了一道口子。

凌默看着这位白发苍苍却目光炯炯的老者,帽檐下的嘴角,几不可查地微微向上牵动了一下。

他没有立刻说话,但那微微颔首的动作,已然表明了他的态度。

而其他几位大学的代表,脸色则变得更加复杂。

有惊讶,有沉思,或许……还有一丝被比下去的羞愧?

皇家艺术学院这位老者的表态,像一面镜子,映照出了他们之前的犹豫和算计。

在这位纯粹的艺术守护者面前,他们那些基于现实考量的、模棱两可的回答,显得格外苍白无力。

场面,因为这一个勇敢的声音,出现了戏剧性的转折。

皇家艺术学院那位老者清晰而勇敢的表态,确实让凌默对其略有好感。

在这个敏感的时间节点,面对可能存在的压力和自身的顾虑,能够如此明确地站出来,表达基于纯粹学术和艺术追求的诚意,这份勇气和坦诚,确实让人有些许动容。

凌默深知,他需要的正是这种有原则、有风骨,能够坚定站在同一阵线的盟友,而不是那些随风摇摆、左右逢源,甚至可能包藏祸心的合作者。

对方既然已经展现了诚意,凌默自然也懂得投桃报李。

他没有立刻对其他人说什么,而是将目光温和地投向那位皇家艺术学院的老者,语气比之前平和了许多:

“查尔斯院长,感谢您的坦诚和信任。”凌默直接用了尊称,“艺术确实需要纯粹的灵魂和敢于打破藩篱的勇气,这与我们东方文化中道法自然、不拘一格的理念不谋而合。”

他略微停顿,仿佛在思考,然后继续说道,语气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从容:

“既然贵院有如此诚意,我也希望能展现我的合作价值。

我个人认为,东西方艺术的交融,不应停留在表面形式的拼贴,而应深入到美学内核与哲学思辨的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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