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银行的雏形（2/2）

“记住！我们卖的，不是银子，是信用！是便利！是未来！”陆明挥舞着拳头，“明天，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让全开封的人都看看，什么叫专业！”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御街之上，那座修缮一新的亲王府邸门前，已经是人山人海。好奇的百姓、各怀心思的商人、奉命前来“捧场”的官员…将街道围得水泄不通。

吉时一到，鞭炮齐鸣！覆盖在牌匾上的红绸被掀开，露出柴荣亲笔题写的“大周皇家银行”六个鎏金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沉重的大门缓缓打开，身穿统一制式（陆明设计，类似明代曳撒，但更简洁利落）服装的银行职员们，面带经过无数次练习的、略显僵硬的“标准微笑”，分立两旁。内部宽敞明亮、整洁有序的营业大厅，以及那闪闪发亮的铜制柜台（工学部精加工），让所有围观者发出一阵惊叹。

陆明作为总办，简短致辞后，皇家银行正式开门营业！

然而，与门外热闹的景象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营业大厅内，在最初的喧闹过后，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

百姓们挤在门口，伸长了脖子往里看，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却没几个人敢真的走进去。他们看着那光洁得能照出人影的地板（用了科学院的地板蜡），看着那一排排穿着统一、表情严肃的职员，心里直打鼓：这地方，真是咱们平头百姓能进去的？进去干嘛？拿铜钱换那张据说能当钱用的“纸”？傻子才干！

官员们倒是奉命来存些款子，以示支持，但一个个也显得小心翼翼，仿佛那不是存钱，而是上刑场。

开业第一天，业务量惨淡得可怜。除了几笔小额的官员存款和零星的铜钱兑换（主要是有人想看看那“银票”长啥样），几乎没什么像样的业务。

面对这种冷遇，银行职员们脸上那练习了无数遍的微笑，都快维持不住了。

陆明却并不气馁。他早就预料到会是这个局面。信用，是需要时间积累的。

他走到柜台前，对那个因为一天没开张而垂头丧气的年轻柜员笑了笑，然后从怀里掏出一锭十两的银子，“啪”地一声放在柜台上。

“存钱。”陆明说道，“开张银票，存期…一年。”

那柜员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总办亲自来存钱，赶紧手忙脚乱地办理手续，开具了银行历史上的第一张面向“个人”的、面值十两的银票。

陆明拿起那张墨迹未干、盖着银行大印和特殊防伪标记的银票，对着门外围观的人群，高高举起，朗声道：

“诸位都看到了！我，陆明，大周靖国公，第一个往这银行里存钱！我相信朝廷，相信陛下，更相信我们自己建立的这套规矩！这张纸，代表的不是纸，是存在这坚固金库里的真金白银，是陛下和大周的信用！”

他环视众人，声音铿锵有力：“今天，它可能只是一张纸。但我相信，总有一天，它会比金银更受欢迎，因为它代表着便捷，代表着安全，代表着未来！”

说完，他小心地将那张银票折好，收进了怀里。

陆明的这番举动，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石子。虽然依旧没有立刻引发存钱热潮，但至少，打破了那层无形的冰。一些胆大的商人开始交头接耳，一些官员也觉得似乎可以尝试一下…

皇家银行，这艘承载着陆明金融梦想的巨轮，在经历了略显尴尬的首航后，终于缓缓地，驶出了港口。

而下一步，就是为这艘巨轮，装上真正具有颠覆性的引擎——那张注定要改变世界的“周元”纸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