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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章 质问(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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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小樱和千代沿着迪达拉离去的方向,在怪石嶙峋的戈壁上快速穿行。没过多久,前方便传来了数股熟悉的查克拉波动。当他们加快脚步,绕过一片巨大的风蚀岩柱时,便看到了聚集在前方空地上的卡卡西等人。同时映入眼帘的,还有迈特凯那标志性的绿色紧身衣身影,以及他身旁的日向宁次、李洛克和天天。

(佐助\/钟明内心:果然,凯老师他们也找过来了。有宁次那双能洞察数公里外查克拉的白眼在,进行战场追踪和队伍汇合,确实有着无与伦比的优势。)

然而,这短暂汇合所带来的、微不足道的庆幸,甚至来不及在心头泛起一丝涟漪,就被眼前残酷至极的现实冲刷得干干净净,只留下一片冰冷的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无论来自哪个方向,都如同被无形的锁链牵引,沉重地、无法移开地聚焦在那片空地中央。

我爱罗,就那样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下是粗糙的砂石。他赭红色的头发失去了所有光彩,如同干涸的血迹。那双总是带着戒备与孤独意味的眼睛紧紧闭着,脸上意外的没有任何痛苦或挣扎的痕迹,平静得仿佛只是陷入了一场深沉的睡眠。然而,那青白的肤色、彻底僵硬的肢体,以及周身散发出的、绝对零度般的死寂,无情地宣告着——这并非睡眠,而是永恒的沉眠,是生命之火彻底熄灭后的冰冷躯壳。

漩涡鸣人双膝跪倒在我爱罗的身边,脊背深深地佝偻着,仿佛被无形的重担压垮。他双手死死地攥成拳头,因为过度用力,指关节捏得发白,指甲早已深深陷进掌心的皮肉里,留下几道蜿蜒的血痕。他的身体因为极力压抑那几乎要冲破胸膛的悲痛与滔天怒火,而在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那双总是如同晴空般充满活力与不屈的碧蓝眼眸,此刻被巨大的、无法接受的悲伤和一片空白的难以置信所吞噬,死死地、一眨不眨地紧盯着我爱罗那苍白而安静的面容,仿佛想用自己的目光将生命重新注入这具冰冷的身体。

春野樱下意识地捂住了嘴,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哽咽,大颗大颗的泪珠瞬间涌出眼眶,顺着她的指缝滑落。卡卡西露出的那只右眼低垂着,平日里总是慵懒或锐利的目光,此刻被沉重的凝重与深切的哀戚所取代。千代婆婆深深地、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般叹了口气,闭上了浑浊的双眼,苍老的脸上,那一道道岁月刻下的皱纹仿佛在瞬间变得更深更密,承载着无尽的疲惫与感伤。迈特凯小队的三名成员也陷入了沉默的哀悼,宁次紧抿着嘴唇,白眼周围青筋未退,却低垂着眼睑;天天忍不住小声地啜泣起来,肩膀微微耸动;小李紧握着双拳,牙关死死咬住,浓眉下的双眼泛着不甘与悲伤的红晕。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悲伤与深入骨髓的无力感。他们拼尽了全力,一路不顾一切地追击,跨越了无尽的沙漠与险峻的戈壁,经历了与复制体和晓成员的生死苦战,最终……却还是晚了一步。只能面对这具冰冷的、再也无法回应他们的躯体。拯救任务的失败,以及一位如此年轻、肩负着整个砂隐村未来的希望的逝去,像一块无比巨大的、冰冷的岩石,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让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无比艰难。

沉重的寂静仿佛凝固了空气,只有风掠过戈壁的呜咽,衬得这片悲伤愈发刺骨。千代婆婆拄着不知何时取出的近松十人众卷轴,步履蹒跚地走向跪倒在地的鸣人。她看着少年那因极致痛苦而剧烈颤抖的背影,苍老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言的愧疚与哀伤。她伸出手,似乎想拍拍鸣人的肩膀,用苍老的声音试图安抚,话语里带着砂隐特有的、在残酷环境中磨砺出的无奈与沉重:

“孩子……这就是人柱力的宿命……我们……别无选择……”

然而,这句试图解释的话语,却如同点燃炸药的引信,瞬间引爆了鸣人压抑已久的所有情绪!

“宿命?!别无选择?!”

鸣人猛地抬起头,那双被泪水和怒火烧得通红的眼睛死死盯住千代,声音嘶哑得如同野兽的咆哮,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血淋淋的质问:

“都是你们的错!是你们!是你们砂隐!亲手把那个怪物塞进我爱罗的身体里的!!”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积压的悲痛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化作最尖锐的指责,直刺千代,也刺向所有造成这悲剧的根源:

“什么狗屁尾兽兵器!什么为了村子的力量!你们有谁问过他愿不愿意?!有谁考虑过他的感受吗?!他从生下来就被你们当成怪物!没有父母疼爱,没有朋友,所有人都用看怪物的眼神看他!他做错了什么?!他只不过……只不过是想被大家认可啊!!”

鸣人挥舞着手臂,激动得浑身发抖,泪水混合着脸上的尘土肆意流淌。他看着我爱罗安静却冰冷的睡颜,心痛得无以复加,因为我爱罗的经历,就是他自己的倒影,那份孤独与痛苦,他感同身受。

“什么人柱力……什么工具……你们这群道貌岸然的家伙!为了所谓的村子,就可以这样肆意剥夺一个孩子的童年、人生,甚至最后连他的命都要夺走吗?!说什么保护村子……你们才是伤害他最深的人!”

面对鸣人这如同狂风暴雨般、夹杂着血泪的控诉,千代婆婆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嘴唇嗫嚅着,想要说些什么辩解的话,想说那是乱世的不得已,是想用力量换取生存……但在少年那纯粹、愤怒、充满了痛苦与不公的眼神注视下,所有冠冕堂皇的理由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她回想起砂隐高层当年的决定,回想起我爱罗作为“兵器”被培养的童年,回想起他父亲风影的复杂态度……最终,她一个字也无法反驳,只能深深地、仿佛不堪重负般地低下头,避开了鸣人那灼热的视线,沉默地承受着这份迟来的、来自受害者的审判。那佝偻的身影,在荒凉的戈壁背景下,显得格外苍凉与萧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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