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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老褚标 劝降甘受辱 朱光祖 谏言暗伤心(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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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标听着这话不是滋味,忙说:“言之过了,言之过了。”窦尔敦道:“过个屁!常言说,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任凭施不全那帮癞皮狗上蹿下跳,俺窦某一不怕他,二不受他。老哥哥我倒要劝你几句,你我乃是多年的好友,不要因此伤了交情,更不要为给施不全抱粗腿,遭绿林辱骂,因为哥哥与他们毕竟不同,你一不想做官,二不想发财,且站在一旁看某家怎样收拾那帮恶狗!因为他们不择手段伤害绿林弟兄,那些行侠作义的好汉,只要不给他们溜须拍马,他们便暗下毒手,尤其是小儿黄天霸更是不仁不义,竟然杀死盟兄,逼死盟嫂,天良丧尽坏事干绝,天理难容!”

褚标听罢这番话,不由得火气攻心,七窍生烟,心中暗想:窦尔敦呀窦尔敦,你竟然如此不讲情面,骂别人还则罢了,不该连我也裹进去。可转念一想,也无怪窦尔敦发脾气,我褚标压根就不该来替黄天霸作说客。当年,窦尔敦威震山东,独霸河间,黄三太指镖借银不算,还用暗器伤人,实在难以服人,这个仇疙瘩岂能解开。

于是拱手道:“贤弟且莫急躁,听为兄一言,当年河间比武,为兄未曾赶上,黄三太不守诺言,使用暗器伤了贤弟,此乃人人皆知,就连黄天霸也不赞成他老子这一手,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结,黄三太已死,前仇也就不必提了,黄天霸在你我面前总算晚辈,如今黄天霸圣命在身,实难违抗,只要贤弟把那御马交出来,让他在圣命面前交了差,便是对他的最大恩德,愚兄保证那黄天霸代他老子,在贤弟面前赔礼道歉,至于施不全那里,为兄用人头担保,绝不再找贤弟的麻烦,不知贤弟意下如何?”

褚标说这番话的意思是先稳住窦尔敦,然后再劝说黄天霸,以达到和解为目的,也算自己不白上山一趟。哪知窦尔敦听后放声大笑,说道:“老兄之言差矣,黄三太老贼乃绿林之叛逆,言而无信,暗器伤人,不算英雄,如老儿尚在,窦某必找他算帐,老儿已死,算叫他捡了个便宜,至于小儿黄天霸更不值一提,昨日我与他走了几趟,他那点功夫比黄三太还差着一截,想要我的御马那得问问我的护手双钩答应不答应,他已与我约定今日山下比武,老哥哥你站在一旁,看我怎么教训他”

褚标吃了个软钉子,顿时脸色一红一白,火气渐渐攻心,于是厉声说道:“也罢,既然贤弟不肯给我面子,老夫也不勉强,只是你我兄弟一场,不忍看着贤弟山寨破于重兵之手,真要到了那步天地,恐怕贤弟追悔莫及,万望贤弟三思而后行。”未等窦尔敦答话,鲁庄在旁边早听腻了,他大喝一声道,“你这老儿休要再罗嗦,不就是来点官兵吗,有什么了不起,俺这镔铁点钢棍就是给他倒预备的,黄天霸算什么玩艺,借你口给他捎个信,有什么本事都叫他使出来,老子满候着他!”褚标一看众位首领个个怒形于色,知道再说下去也是枉然,于是起身拱手告辞。

窦尔敦也不挽留,命众人将他送至山下,牛晓塘拱手道:“在下有一言不知当讲否?”褚标道:“都是自己弟兄,尽管直言。”牛晓塘道:“黄天霸之流乃是皇家鹰犬,皆因他们吃的是皇家俸禄,做的是皇家命官,褚老英雄则不然,一不当差,二不应役,只不过与黄天霸是武林道上的朋友,可与我家寨主却是故交,望褚老英雄不要做对不起朋友的事。”褚标就此找了个台阶,说道:“褚某为人一向心口如一,今后若做出对不起朋友的事∽∽”他上指天,下指地,“天诛地灭!”语毕拱手而别。

一路之上,褚标的心里象是倒了五味瓶,苦辣酸甜什么都有,他本来就不愿上山,可上有施大人之托,下有老瘦猴朱光祖的挤对,无奈上山,劝降不成倒也罢了,想不到又跟着黄家父子挨了一顿臭骂,真是有气无处出,有冤无处诉,弄得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他只顾生闷气,可没注意脚下,砰地一声踢在了一块大石之上,身子一闪,差点摔倒在地,这一绊倒给他绊出一个主意来,对,就这么办,只见他一瘸一拐地往前行走,走了不到二里路,见林子中闪出一彪人马,褚标知道是黄天霸他们,也不作声,继续往前走。

众人忙围了上去,黄天霸问道:“褚老叔,是否和那窦尔敦说翻了?”褚标连连摆手,“不是,皆因我老眼昏花,走路时把脚绊了一下。”黄天霸命人把马牵过来,把褚标扶上马向驻地走去。

回到店中,褚标故意挤出几滴眼泪,说道“辜负老贤侄一再重托,老朽无功而回,那窦尔敦不肯交出御马,誓与官兵对挑到底。”黄天霸见褚标言语不多,知道在山上必然挨了窝,不由得又想起了昨天当着面骂他们黄家父子的情景。不觉气浮于色,勃然大怒,骂道:“窦尔敦老贼,欺人太甚,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大能为,不生擒此贼,誓不回兵!”何路通说道:“真是给脸不要脸,只要我们奋力攻山,不怕它连环套不破,捉住此贼剖心挖胆祭奠老师叔!”关太也道:“捉拿老贼,即刻攻山!”

褚标躺在炕上呻吟不止,黄天霸扫了褚标一眼没有作声,心说,哼哼什么?老废物,黄家对你不薄,你却一事无成。就这用眼一扫的工夫被朱光祖看在眼里,他猜透了黄天霸的心思,不过自己也已年迈,将来还不是落个同样下场。于是直言说道:“攻山是一回事,褚老英雄是我们的长辈,腿伤不能不看,这里一无医二无药,我看还是把褚老英雄送到兴隆镇调养吧!”

褚标闻言心中好不难受,亏了我的腿不是真伤,倘若真摔伤了,你黄天霸不管不问,只顾你黄家的面子,我怎么受得了,还是老瘦猴知道疼我。想到这里含泪道:“黄贤侄,朝廷的大事要紧,我只是年迈力衰,力不从心,这伤恐怕近日不能痊愈,在兴隆镇养养也好,你们不要管我,应当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吧!”

实际上褚标使的是个脱身之计,眼不见为净,心里话,你黄天霸攻山谈何容易。当时黄天霸点头同意,朱光祖找来一辆车子,把褚标扶在车上,眼一眨说道:“褚老英雄先行一步,好好调养,我朱光祖定去看你。”说罢车轮滚动,直奔了兴隆镇,不在话下。

众人送走褚标复回店中,商议如何攻打连环套一事。黄天霸道:“某与那老贼约定山下比武,只要赢了他的双钩,他便交出御马,某决定与他比试比试,我就不信赢不了他!”朱光祖在一旁连连摇头,黄天霸愤然道:“老兄莫非说怀疑我不是窦尔敦的对手?”朱光祖道:“贤弟有所不知,窦尔敦的双钩确实厉害,当年黄三叔若不用那甩头一镖,恐怕他得栽斤斗。逢强智取,望贤弟三思。”黄天霸厉声道:“黄某是奉旨而来,为天子讨贼,何顾个人安危,即使捉他不到,死在他的双钩之下,也算黄某为国尽忠,为父尽孝了,谁再阻拦吾必斩之!”众人无一敢言。朱光祖暗想,无怪褚标装病离去,此人果然心毒手狠,好,就让他去吧!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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