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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老褚标 劝降甘受辱 朱光祖 谏言暗伤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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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天霸正在暗自叨念,突然路旁丛林中蹿出三四十条大汉,顿时把黄天霸吓了个不亦乐乎,以为窦尔敦在这儿伏兵等候,定睛一看,却是自己的弟兄计全、关太、何路通、朱光祖等人。

原来,他们见黄天霸上山多时不见回转,怕遭风险,这才扮作义军模样,前来山下接迎。黄天霸一看,心中大喜,把手一摆道:“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何路通是个急性人,忙上前问道:“探山之事如何,那御马可在山上?黄天霸心想:你不问我的安危,倒问起这些来了,要不是我急中生智,早就死在窦尔敦的双钩之下了。心里这么想,嘴里可没这么说,他是个争胜好强的人,从不愿当众抖落自己的短处。于是故作坦然地说道:“咱家去干什么啦?那御马就在山上,只是那窦尔敦狂做自大,目空四海,不肯伏罪,在山上咱家与他交了手,战了四五十个回合,未分胜负,约定明日山下再见输赢。”何路通道:“我就知道窦尔敦不会束手就擒,叫他尝尝咱家的双拐他就老实了!”黄天霸心说,在水里你还行,在陆地上你哪里是他的对手。不过为了给弟兄们鼓气,他可没说一句泄劲话。

话说黄天霸在众人的护卫下回到店内,店小二早把酒饭准备好了,黄天霸净了面,换上一套新衣帽,这才落座就餐,这小子折腾了半天,的确感到肚子饿了,他狼吞虎咽地吃了些饭菜,便回到自己房中去了。

在他手下的这帮头目中,顶数褚标和朱光祖世故,朱光祖与黄天霸可谓世交,早在黄三太在世时,朱光祖就是他贴身的小伙计。此时,虽年过半百,但论辈数与黄天霸却是同辈,不过却是看着黄天霸长大的,他对黄家爷们儿的为人那是了如指掌,褚标则不然,开始是多与绿林打交道,后来才与黄三太结为朋友。黄三太临死时,曾有一番委托,让他辅佐儿子黄天霸立业成人,所以,褚标在黄天霸面前乃是长辈相称。这样一来,褚标和朱光祖便成了黄天霸的半个军师。

朱光祖自黄天霸一回店,便看出了一些门道,他一双小眼一眨,对褚标说道:“褚老英雄,我看漕标副将下得山来神色不对,衣帽不整,料定他此次拜山是吃了钉子。”褚标道:“英雄所见略同,黄老贤侄乃健谈之人,这次却少言寡语闷闷不乐,定有事在心。”“既然如此,褚老英雄何不出条良策?”褚标道:“你这老瘦猴,净拿老朽开心,你是有名的赛时迁,何不抖搂抖搂你的智囊?”二人正在磕牙涮嘴,黄天霸着人请诸位入室叙话。

众人来到黄天霸的房中,黄天霸强打精神道:“我等前来此地,一有圣命在身,二有施大人之托,讨不回御马无颜回话,而窦尔敦武艺高强,胆量过人,又无视圣上,好言相劝恐怕难以服罪,我想兵分两路,一明一暗,明者大兵围剿,暗者私行上山,能暗中结果了这个老贼更好,若暗的不行,就给他来个死拼硬冲∽∽"未等黄天霸把话说完,朱光祖便接过了话茬,说道:“调兵围剿固然可以,不过仅凭我们的三千兵马难以取胜,以我之见,在攻山之前,由褚老英雄前去劝说一回,褚老英雄非是一般说客,虽与窦尔敦没有深交,可也有几次见面之情,如能说得窦尔敦回心转意献出御马,也省得劳师糜饷,耽搁时日,劝说无效,再动兵不迟,这也是先礼后兵吗,不知黄贤弟意下如何?”若凭黄天霸往时的傲气是断然不行的,不过今日亲自领教了窦尔敦的厉害,也就不敢再迎能了,于是看了禇标一眼道:“老叔是否愿意前往?”

褚标本来不愿上山劝说窦尔敦,朱光祖偏偏提醒黄天霸,黄天霸既然征求自己的意见,那分明是同意自己上山,这可使褚标犯了思虑。

褚标为什么不愿去劝说窦尔敦?倒不是怕窦尔敦,他知道窦尔敦一向是直来直去,以诚待人,耿直忠厚,侠肝义胆,也不是怕与窦尔敦没交情,当初曾一起共事,相处不错,主要是因为黄三太当年不讲义气,暗施阴谋,用甩头一镖想致窦尔敦于死地,如今窦尔敦占山为王,昔日一镖之辱总是耿耿于怀,黄三太虽然已故,但此恨却是难清的,况黄天霸傲气十足,又不会给窦尔敦赔情,倘若窦尔敦提几个条件,黄天霸不与答应,岂不把自己夹在当间。如今黄天霸问到自己头上,说不去吧,又显得自己胆小怕事,于朋友面子过不去,于是面对众人说道:“上山劝说窦尔敦,无论是为了朝廷,为了施大人,还是为了黄贤侄,我都不能推辞,不过得先把话说到头里,老夫深知窦尔敦的为人,不但粗鲁傲横。还有些过去留下的过节。恐怕又和上摩天岭一样落个空手而回,我自己丢了面子是小事,只怕是于黄贤侄也脸上无光。”

本来这番话带有推辞的意思,可是黄天霸硬没作声,朱光祖一看要形成僵局,急忙笑道:“褚老英雄你就别多说了,我们上山劝说不过是一种先礼后兵的形式,一则表明我们是仁义之师礼义当先,二则褚老叔与下世的黄老英雄也算尽了朋友之道,劝说不成黄贤弟也决不能埋怨你,当年上摩天岭劝降是你自己讨的差使,没有劝成,不是施大人也没说什么吗?这次你就只管去吧!”朱光祖把黄天霸和褚标的心思都猜透了,褚标见此情景,只好说道:“既然如此,老夫就走一趟!”众人无不称快。

次日,褚标吃罢早饭,告别了黄天霸,只身奔连环套而去。老头子已年过六旬,但腿脚利落,行走如飞,时辰不大便来到了连环套山口,哨楼上早有人高声喝道:“来人少往前走,否则箭不饶人!”褚标止步道:“速报你家总辖寨主,就说故人褚标前来拜会。”飞龙关寨主郝天龙仔细打量了一下来人,见来人并不是前来比武的黄天霸,而是一个年过六旬的老头儿,没带兵刃,也没随从,于是答道:“山下稍候,等待回禀!”命人骑马上山,禀报寨主。

此时,窦尔敦、牛晓塘、李恕古等人正在商议与黄天霸交战一事,忽听有人来报,褚标来访,众人不由一怔。紧尔敦道:“咱家与他多年断绝来往,也无音信相通,他为何来此?”牛晓塘道:“必为御马而来!”“何以见得?”牛晓塘道:“褚标与黄三太搭过伙计,黄三太死后,褚标便与黄天霸厮混一起,同在施不全手下听令,昨日黄天霸在山下未找去便宜,今日褚标必然是前来作说客,让我们献出御马。”窦尔敦大怒道:“褚标胆敢劝某家交出御马,我非把他的胡子摘净不可!”牛晓塘道:“焉能如此,他既然以礼相拜,我们也不能失礼,况你们原先又有过交往,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只是我们心中有数也就罢了。”窦尔敦依言,随传褚标上山,自己带牛晓塘、李恕古寨前相迎。

不多时,见那褚标大步上山而来,窦尔敦上前施礼道:“小弟迎接来迟,望乞恕罪。”褚标朗声笑道:“贤弟哪里话来,多年不见想煞我也!”窦尔敦哈哈大笑:“彼此,彼此!”亲手搀扶褚标进了聚义厅,早有人把茶献上,分实主落座。窦尔敦与众人作了引见之后,笑道:“褚老兄一别数年,依然健壮如初,不知是哪阵香风把仁兄吹到寨来”褚标微微笑道:“你我兄弟一别多年,岂能不想,怎奈事务繁杂,不得脱身,今日是专为看望贤弟而来。”窦尔敦心里话,你甭绕弯子,我非让你说了实话不可。于是拱手说道:“仁只何不直言,你我兄弟互相思念那是自然,不过吾闻仁兄在施不全手下听命,如无大事,料定仁兄也不会专程而来!”褚标一看窦尔敦直截了当地提出来了,再兜圈子也没什么必要,于是直言道:“贤弟确是快人,实不相瞒,此次是专为寻找贤弟而来,皆因当今圣上的心爱宝物,日月骕骦千里追风马被人所盗,非贤弟不敢称天下大英雄,据九门提督范进所查,盗马者还是贤弟,昨日漕标副将黄天霸上山,据贤弟说,御马就在山上,是也不是?”窦尔敦道:“是某家盗来又怎么样?”褚标笑道:“贤弟莫急,我想盗马之事一定是贤弟为人所激,故意铤而走险,将那御马盗来,以轰动绿林,得以博众家喝彩。”窦尔敦道:“兄长之言差矣,某家盗那御马并非沽名钓誉,而是身边少一良骥,自我那大青骡子死后,一直找不到称心如意的坐骥,今皇上老儿把宝马送来,某家岂可拒门外!”褚标道:“英雄配良骥,固然不错,可是贤弟不曾想到,天下良骥无数,何必单要那匹御马,这样势必会招来大祸。”窦尔敦双目圆睁:“招他娘的什么大祸!”褚标道:“贤弟莫急,你我乃是多年的故交,愚兄决不往瞎道上指你,贤弟固然武艺高强,力敌万人,据险而固守,聚草屯粮,拥万余兵马,然毕竟是弹丸之地,昔日贤弟啸聚金顶山,声威不谓不大,粮草不谓不丰,山势不谓不险,还不是据守不住?连环套虽险,但皇家大兵一旦发来,久困不攻,岂不是不打自败,不说皇家兵马,就是那漕标总督施大人手下也不乏能人战将,贤弟虽勇,也难以与之争雄。以为兄之见,不若将那御马献出,为兄在施大人那里担保,既往不咎,以和相处,望贤弟看为兄薄面,还是把那御马交出来吧!”窦尔敦听罢褚标一番话,又气又笑,气的是褚标不该卖身投靠施不全,为皇家奔走绕舌,笑的是黄天霸走头无路打发个老头子前来说情。心说,我何不借此机会奚落他几句,于是哈哈笑道:“褚老兄果然不愧是江湖说客,说出话来倒也合情入理!”“贤弟过奖了。”“不过,窦尔敦虽然不才,可也并非趋炎附势之人,某家占据山寨,称雄绿林,并非图个吃喝玩乐,也非是仅仅杀富济贫,而是专与那皇上老儿作对,把鞑房驱出中华,建我黎民百姓之江山。我祖、我父为抗清血染疆场,因没有如愿,结果死不瞑目,如今我辈又高举反清义旗,焉能逆先辈而行”

褚标一看窦尔敦把话扯远了,慌忙说道:“贤弟还是说说那匹御马之事吧!”窦尔敦道:“不错,御马是我盗来了,某家盗他御马为的是借以冲锋陷阵,追杀官兵,并无它意,今日得此良驹乃是天助我也,岂能轻易出手?至于施不全、黄天霸一帮人,某家对他们好有一比”褚标问道:“比做什么?”窦尔敦厉声道:“一帮癞皮狗!他们专看主子的眼色行事,只要主人给他一块骨头,他们便狗咬吕洞宾∽∽不认真假人了。窦某向来是敢做敢当,难道还怕他一帮癞皮狗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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