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虚空悟道 下篇：万法归流，合道之基（1/2）

王明身披由无数“空间裂空纹”交织而成的混沌纱衣，一步踏入那片如同九天银河垂落、却又充满无尽杀机的“碎空之幕”！

“嗡——！”

仿佛亿万把无形利刃同时切割在神魂之上！即便有空间裂空纹形成的纱衣缓冲，有轮回领域全力守护，那密集到极致的空间碎片洪流，依旧带来了难以想象的冲击与痛苦。每一块碎片都蕴含着不同的空间道则，或切割、或扭曲、或吞噬、或冻结，疯狂地冲击着他的防御，试图将他同化、分解在这片永恒的混乱之中。

王明的虚神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着，轮回混沌光轮洒落清辉，竭力稳定着濒临崩溃的防御，同时，他的轮回之眼洞穿虚妄，死死捕捉着这片碎空之幕中，那亿万种空间破碎形态背后，所共有的、最本质的“破碎”与“无序”的真意。

“破碎非终，无序中亦藏有序之基……”

“万法归流，其源为一……”

他福至心灵，不再仅仅是被动地模仿“空间裂空纹”，而是开始尝试去理解、去统御这万千种破碎形态背后的共性！他的虚神之力不再局限于勾勒单一的纹路，而是如同一位最高明的画家，以自身为笔，以这片碎空之幕为画卷，开始描绘、引导、甚至……小幅度的重构周围那些混乱的空间碎片！

心念动处，数块即将碰撞湮灭的碎片轨迹被 subtly 改变，擦肩而过；一道失控扩张的空间裂缝，被强行注入一丝轮回定力，暂时稳固；几缕散逸的“虚空生灭之气”，被他以虚神强行捕捉、分析，感悟其中那源于域外、迥异于此界法则的毁灭与新生意蕴。

这个过程凶险万分，对他的心神消耗更是巨大。他的七窍开始渗出淡金色的血液，虚神的光芒也明灭不定，仿佛风中残烛。但他眼中的光芒却越来越亮，一种拨开迷雾见青天的明悟感，越来越清晰！

他感觉到，自己对于“空间”的认知，正在发生质的飞跃。不再仅仅将其视为一种背景、一种工具，而是开始触摸到其作为一种“存在”的本质。它与时间，与物质，与能量，与轮回……共同构成了这方天地的基石。而“破碎”与“完整”，“有序”与“无序”，都只是它不同的面相罢了。

不知在这碎空之幕中前行、悟道了多久，仿佛一瞬，又仿佛千年。

当王明终于感觉心神耗尽，即将无法支撑时，他猛地向前踏出最后一步！

“哗——”

仿佛穿过了一层无形的水膜，周身那无尽的切割与混乱骤然消失。他冲出了那片恐怖的碎空之幕！

眼前豁然开朗，竟是一片相对平静、空旷的虚无地带。这里几乎没有罡风，也没有密集的空间碎片，只有极远处，有点点星辰闪烁，以及更深处，那仿佛亘古长存、散发着令虚神都为之颤栗气息的“世界壁垒”的模糊轮廓。

他已抵达了九天罡风层的极深处，临近玄荒界世界壁垒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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