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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零号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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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春的雨,细得像雾,沾湿了靠山屯陈岁安家仙堂的青瓦。檐水顺着瓦当滴落,在青石板上敲出单调又绵长的声响。堂屋里光线晦暗,只有神龛前长明灯的火苗,在微湿的空气里不安地跳动着。一股沉水香混着老木头和旧纸张的气味,在空气中盘桓不去,吸进肺里,带着一股子陈年的凉意。房梁上,悬着几串早已褪色、蒙尘的旧铜铃,死气沉沉地垂着,像是凝固的岁月。

就在这片被雨声和香火包裹的寂静里,屯子口传来了不同寻常的引擎低吼。一辆军绿色的吉普,像是从泥浆里刚捞出来,碾过湿滑的土路,精准地停在了仙堂院外。车门打开,下来两个人。

前面那位,是陈岁安的老熟人,李干部。穿着洗得发白的旧中山装,脸上没什么表情,但那双眼睛看人的时候,总让人觉得他能在你身上看出点儿你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后来陈岁安才隐约得知,他隶属一个代号“9局”的特殊事务司,内部人称“老K”。

跟在他身后的汉子,让站在堂屋门口的陈岁安眼神猛地一亮。

是李建军!

一年不见,李建军肩背似乎因常年劳累而微驼,左边脸上,多了一道狰狞的刀疤,从颧骨一直划到下颌,记录着不为人知的凶险。他是对越自卫反击战下来的老兵,也是陈岁安当年从越南那片吃人的热带雨林里,从一个比地狱还邪门的、供奉着“黑妈妈”的地宫中,硬生生背出来的兄弟。那是过命的交情。

“建军!”陈岁安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惊喜,一个箭步就从屋里迎了出来,也顾不上那绵绵的细雨。

李建军同样如此,那张因风霜和伤疤而显得冷硬的脸上,此刻绽放出真切而激动的笑容,所有的沉稳和肃杀都在见到老同学的瞬间冰消瓦解。

“岁安!”

两人在细雨中用力地拥抱在一起,手掌在对方的后背上重重拍打着,发出沉闷而热情的响声。没有过多的言语,所有的情谊和挂念,都融在了这紧紧的拥抱和有力的拍打之中。分开时,两人还互相抓着对方的胳膊,仔细打量着。

“他娘的,你小子这脸……”陈岁安看着那道疤,语气复杂。

“嘿,捡回条命就不错了,多亏了你……”李建军用力捏了捏陈岁安的胳膊,后面的话没再说下去,但眼神里的感激和庆幸显而易见。

一旁的老K安静地看着这一幕,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默默等着。

激动过后,三人才走进堂屋。老K开门见山,声音低沉,像是怕惊扰了这屋里的什么:“岁安同志,又来打扰了。这次的事,有点邪性,在中蒙边界,内蒙古东部的一片无人区。”

他简单地描述了一下情况:那片区域,旧日军曾建有海拉尔、阿尔山等大型要塞,地下工事复杂。近来,接连出事。先是边防巡逻队有人半夜听见一种“不像狼,也不像人”的嚎叫,回来后精神失常,最后竟持枪自戕,现场找不到任何外力胁迫的痕迹。随后一支地质勘探队进去,携带的精密仪器全部失灵,显示地磁乱流达到惊人的程度,更诡异的是,他们驻扎的营地外围,发现了一圈焦黑的土地,像是被什么东西瞬间灼烧过,草木成灰,土壤板结,却没有任何燃烧残留物和脚印。

“不是人为的。”李建军补充了一句,语气肯定,带着一种经历过真正诡异事件后的笃定,“现场干净的可怕,反而……更让人发毛。”

老K从随身携带的、同样沾着泥点的皮质公文包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物件。那是一个军用的铅筒,密封得极好,上面还有模糊的编号和褪色的警告标识。他拧开铅筒,从里面倒出一卷用油纸包裹的东西。

“我们找到这个,代号 《零号片》 。”他解开油纸,露出一卷黑白胶片。胶片边缘有些泛黄,还带着星星点点的银色霉斑,像是凝固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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