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章 意志交锋，虚界升华（2/2）

不知过去了多久，也许是一瞬，也许是永恒。

那侵入识海的冰冷寂灭意志，似乎也未曾料到李默的意志竟然如此坚韧不拔，更在对抗中发生了不可思议的蜕变。它那绝对冰冷的特性，反而成为了锤炼李默意志最好的磨刀石！

终于，那寂灭意志发出一声极其细微、仿佛带着一丝讶异的波动，如同潮水般缓缓退去，最终彻底从李默的识海中消失。

与此同时，外界那由戮神金投影坍缩形成的黑暗奇点，也“噗”的一声轻响，彻底湮灭，消失无踪。那道横贯虚无长廊的空间裂缝，也随之迅速弥合，仿佛从未出现过。

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只剩下星序舰队和漂浮在虚空中的些许魔物残骸。

李默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

他的眼眸，不再是简单的左眼归墟右眼生机，也不再是星辰生灭，而是化为了一种更加深邃、更加包容的……混沌之色！仿佛他的眼中，蕴含了一个正在不断演化、生灭的微缩宇宙！

他周身的星序虚界重新亮起，但光芒不再是璀璨的星辰之光，而是变得更加内敛、更加柔和，如同宇宙的背景辐射，无处不在，又与万物和谐共存。虚界的范围似乎并没有扩大，但其“质量”和“深度”，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他成功扛住了合道境存在的意志侵蚀，并且因祸得福，使得自身的秩序虚界完成了至关重要的升华！

“统帅！您没事吧？”岳擎、风晚晴等人急忙围了上来，关切地问道。

叶青璇也来到他身边，清冷的眸中带着一丝后怕与询问。

李默微微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澹澹的、却仿佛能包容一切的笑容：“无妨。反而……要谢谢他们，送了我一场造化。”

他感受着体内那更加圆融、更加深邃的力量，以及虚界中那仿佛拥有了“生命”的秩序演化，知道自己的实力，已然在不知不觉中，迈上了一个全新的台阶。虽然境界依旧是炼虚中期，但其真实战力，以及对大道的理解，已然不可同日而语。

他看向那片已然恢复平静的虚空，眼神变得无比锐利。

归墟教的拦截失败了，但他们展现出的手段和那幕后存在的恐怖，也让李默更加清楚地认识到敌人的强大。

“清理战场，统计战损，全速前进！”李默下令，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们必须赶在他们完成最终准备之前，抵达破碎星河！”

舰队再次启程，如同经历了一场洗礼，变得更加沉凝，更加坚定地驶向那片最终的战场。

李默知道，刚才的意志交锋，仅仅是一个开始。在破碎星河，等待他的，将是更加残酷的战斗，以及那位……可能真正降临的合道境敌人！

但他无所畏惧。

他的道，已在升华。他的意志，坚不可摧。

此行，必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