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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章 碑前落第一颗种(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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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田头,望着自己粗糙却有力的双手,忽然笑了。

她不再是那个只想逃命的穿越者。

她是这片土地的母亲,是万千生命的引路人。

夜深,月隐云后。

谢云书独坐院中,手中摩挲着一枚旧银针,针尾刻着“九十九”三字。

春风拂过,他忽然指尖一僵,呼吸微滞,右手无意识地抚上胸口——那里有一道暗红疤痕,形状如针眼,深陷皮肉,从未愈合。

他闭了闭眼,额角渗出冷汗。

梦魇又来了。

那些被压下的记忆,那些血染的夜晚,那些不得不刺下的第九十九针……都在此刻悄然回响。

而屋内,苏晚晴正低头整理账册,笔尖顿了顿。

她抬头望向院中那个沉默的身影,目光微凝。

但她没有起身,没有递药,没有开口安慰。

她只是轻轻吹熄了灯。

春雷碾过天际,像一柄巨锤敲在人心上。

夜风骤紧,院中柳枝乱舞,谢云书猛地睁眼,额角冷汗涔涔,指尖仍死死掐着胸口那道暗红疤痕——如针眼般深陷皮肉,隐隐发烫。

他没发出一点声音,却已浑身虚脱。

梦里又是那一片血雾弥漫的祭坛,九十九根银针自他指尖穿出,刺入地脉经络,镇压千疮百孔的龙脊山脉。

最后一针落下时,大地哀鸣,而他也随之崩裂,血脉逆流,魂魄几欲离体。

那是他以身为引、代山河承痛的代价。

屋内烛火微晃,脚步轻悄。

苏晚晴披衣而出,目光落在他颤抖的手指上,眉头一蹙,却未言语。

她转身走入储物间,从最深处取出一坛封泥完整的酒瓮,坛身刻着“玫瑰醋酒·三年陈酿”八字,字迹温润,是她亲手所书。

铜盆架起,炭火微燃。

琥珀色的酒液倾入盆中,热气升腾,一股奇异的酸香缓缓弥漫开来——那是玫瑰花瓣与米曲长期共生发酵的独特气息,带着柔和的穿透力,仿佛能渗入骨髓,唤醒沉睡的经络。

她将他的双手浸入温酒之中,动作轻缓,如同对待一件易碎的古器。

“以前你靠命扛地脉,”她低声说,声音不大,却稳如磐石,“现在换我用酸润筋。”

谢云书一怔,闭目感受那温润酸意顺着指尖蔓延而上,竟真如细流般疏通了堵塞已久的血脉。

奇的是,这味道熟悉得令人心颤——正是当年她在荒年用野玫瑰与糟糠酿出的第一坛救饥醋酒,曾救活全村高热不退的孩童。

他忽而低笑,笑声沙哑:“你说奇不奇怪?最烈的痛,最后都变成了最暖的味道。”

苏晚晴抬眸看他,眼中没有怜惜,只有懂得。

她知道他背负的不止是一具残躯,而是整个王朝断裂的地脉命格。

可如今,这片土地不再需要他以身为祭。

因为他们正在重建一种新的秩序——不是镇压,而是唤醒;不是牺牲,而是共生。

翌日清晨,春雷滚滚,杏花村全员集结于“始耕处”。

谢知耕牵牛执犁,步伐坚定。

他是瓜田继承人,也是第一个喊出“我要种会呼吸的土”的孩子。

可当他走到犁沟尽头,却见一人静立雨中。

素袍染露,身形清瘦,正是父亲谢云书。

他手中无针,无符,无器,只握一截新折的柳枝。

春风拂面,他弯腰,将柳枝轻轻插入碑侧泥土,低语如祷:

“从前我替大地承痛,今日我为它栽一棵不会哭的树。”

话音落,柳枝轻颤,根部竟缠绕起一丝极淡的碧光,转瞬即逝,似幻似真。

苏晚晴站在田埂之上,望着那一抹微光没入土中,心头蓦然一震。

他们曾经是在修补伤痕,可现在……他们在教山河重新学会生长。

就在此时,七十二州交界的地图阁中,尘封已久的脉亭突然微光闪动。

一道道原本孤立的地气节点,竟悄然连成环状,如血脉复苏,如心跳律动。

而在村西头,三户人家的灶台边,几坛红艳与青翠交织的酱菜静静摆在阴凉角落,坛口封泥完好,无人察觉,坛底一缕极细微的浊气,正缓缓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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