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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章 谁家灶头飘酸香(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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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未散,杏花村的鸡还没打第三遍鸣,三户人家已接连抬出病患。

老人蜷在门板上高烧不退,孩童腹泻如注,嘴唇发青,额角滚烫得能煎蛋。

阿芷背着药箱一路小跑,粗布裙摆沾满泥水,指尖搭上脉门的瞬间,眉头狠狠一拧——湿毒入体,来势凶猛,却不似寻常暑疫。

“都吃了什么?”

“就……昨儿新腌的双色酱菜。”李小豆他娘声音发颤,“红椒拌雪里蕻,谢小少爷说这是‘春鲜撞味’,还送了每家一小碟尝鲜……”

阿芷心头一沉。

她转身冲进厨房,掀开坛口封泥,一股异样的酸腐气扑面而来——不是正常的乳酸发酵清冽香,而是夹杂着一丝腥腻的浊味,像死水泡久了的荷叶根。

她取样滴在试纸之上,颜色由青转褐,再由褐泛黑,正是《耕食录·发酵篇》中记载的“菌逆相克”之兆。

两种食材酸化速率不同,若无隔离控温,极易滋生产毒杂菌。

她猛地想起谢知耕那日兴奋的样子:“嫂子说可以混坛提味!我按节气投料,午阳晒坛七刻,肯定行!”

可他忘了最关键的一条:快慢不同步,生死一线间。

阿芷攥紧药典,手心出汗。

她不敢声张。

一旦说是谢知耕酿的毒菜,全村人对“科学种田”的信任就会崩塌。

那个倔强的孩子,才刚学会用温度计测曲温,才开始写自己的《试验手札》,怎么能让他背负“害人”的骂名?

她连夜熬煮解毒汤,加入紫苏、贯众与山蒜汁,一户户送去。

村民喝了出汗退热,病情渐稳,但眼神里的疑云越积越厚。

而瓜棚那边,早已断了炊烟。

谢知耕把自己关在里面,连饭都是苏念安偷偷塞进去的。

棚外散落着几片碎陶,是他砸掉的试验坛子。

罗十七去踹门,里面只传来一声闷哑的“别来”。

直到日头偏西,一道身影拎着陶坛走进瓜田。

苏晚晴没带药,也没讲大道理。

她把老曲酱放在破桌上,揭开盖子,浓郁醇香顿时弥漫开来。

她取出木勺,缓缓搅动,看着油亮的酱汁一圈圈旋转。

“你记得我第一年酿梅子酒吗?”她忽然笑起来,“整缸爆裂,砰一声,熏得全村鸡都飞过墙,三天没人敢吃蛋。”

谢知耕蜷在角落,头埋得很低。

“我还以为成功了呢,控温控时都按节气来。结果呢?陶瓮受热不均,杂菌疯长,压力太大,炸得我满脸紫酱。”她抹了把脸,像是又回到当年狼狈模样,“那天晚上,我在灶前坐了一宿,就想一件事——不是技术错,是方法没闭环。”

少年终于抬起眼。

“你知道后来怎么解决的吗?”她指了指手中酱坛,“我做了双层瓮,中间夹冷水隔温,再引入活性乳酸菌压制野菌。失败不可怕,可怕的是不让别人知道怎么错的。咱们搞农业,不是做神仙点化,是一步步试出来的活路。”

谢知耕的手指抠着膝盖,声音哽住:“可我……差点害死人。”

“那你现在想怎么办?”她问得平静。

少年咬牙,抬头,眼里有火:“我想补救。”

同一夜,共济庐门前挂出一张新告示,墨迹未干:

诚征试味员,共研安全酱方。

凡参与者,赠定制陶坛一只,记入《民间滋味谱》。

村民围在门口,窃窃私语。

“是不是又要拿我们当小白鼠?”

“上次吃瓜苗粉过敏,这次别又是啥‘科学毒膳’吧?”

话音未落,一声粗犷大笑震得檐下灯笼直晃。

“老子战场上吃过三个月腐肉,靠蛆虫补蛋白都能活,还怕一口咸菜?”罗十七一脚踏上门槛,铜盆往地上一磕,“算我一个!老子舌头比狗都灵,毒不毒一舔就知道!”

人群愣住,随即哄笑。

陆沉拄拐而来,捋须点头:“十七说得对。知识之路,本就始于试错。不如将试验过程编成快板,在学堂演一出《十问腌菜谣》,让娃娃们边唱边记。”

当夜,孩子们排练开嗓:

“一层红来一层青,中间垫张桑叶皮;

午阳晒过不算数,晨露润坛才安心;

温高三度莫急封,菌群打架要避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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