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灵异恐怖 > 明日方舟之燎原星火 > 第10章 血痂与源石:一个萨卡兹佣兵的独白

第10章 血痂与源石:一个萨卡兹佣兵的独白(1/2)

目录

他们叫我“血刃”。不是因为我有什么传世的名刀,而是因为我惯用一柄砍得卷了刃、沾满血锈的萨卡兹制式战斧。这名字贴切,廉价,就像卡兹戴尔这片土地上的大多数东西,包括我们的命。

今天的太阳和昨天的没什么不同,一样的有气无力,透过漫天的源石粉尘和硝烟,把一切都染成一种病态的昏黄色。

我靠在一堵半塌的断墙后面,墙体的余温早已被夜晚的寒气吸干,只剩下刺骨的冰凉,透过我破烂的皮甲,往骨头缝里钻。

我舔了舔干裂起皮的嘴唇,尝到的只有铁锈味和尘土味——这味道我太熟悉了,熟悉到它已经成了我生命的一部分。

这里是“锈锤”小镇,或者说是它剩下的部分。几天前,这里还是特雷西斯大人麾下“重锤”小队的一个临时补给点。现在?现在是地狱在人间开的一个分店。

巴别塔的突袭队像一群嗅到血腥味的疯狗,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摸了进来。战斗?不,那太抬举我们了,那是一场屠杀,混杂着爆炸声、源石技艺的尖啸、垂死者的哀嚎,还有……骨头被砸碎的声音。

那是我干的,我用我这把“血刃”,劈开了一个巴别塔士兵的头盔,还有底下的脑袋。温热的、粘稠的东西溅了我一脸,我当时甚至没空去擦。

我的小队,“重锤”,没了。队长“老石腭”被一个巴别塔术士的炎爆术点了天灯,我最后看到他的时候,他还在燃烧,像一根人形火炬,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嚎。

副官“钩吻”,那个总吹嘘自己睡过多少女人的家伙,被倒塌的房屋埋在了再也不动了。

其他人?谁知道呢,也许死了,也许像我现在一样,躲在某个角落里,像老鼠一样苟延残喘。

我摸了摸腰间的水囊,轻飘飘的。昨天就喝完了最后一滴。饥饿像一只老鼠,在我的胃里不停地啃噬,但更难以忍受的是干渴,喉咙里像是塞满了砂纸,每一次吞咽都带来剧痛。

视线开始有些模糊,耳朵里嗡嗡作响,这是脱水的征兆。我知道,我必须找到水,或者……找到能让我暂时忘记干渴的东西。

我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浑浊的眼睛扫视着这片废墟。到处都是焦黑的残骸、破碎的瓦砾和已经变成深褐色的血迹。几具尸体以各种扭曲的姿势倒伏着,有“重锤”的,也有巴别塔的,现在已经很难分清。

苍蝇在他们身上嗡嗡盘旋,形成一片移动的黑云。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臭味——血腥味、粪便味、尸体开始腐烂的甜腻味,还有源石技艺残留的、如同臭氧般的刺鼻气息,所有这些混合在一起,构成卡兹戴尔特有的“战争鸡尾酒”。

我看到不远处,一具巴别塔士兵的尸体旁,掉落着一个军用水壶。我的眼睛瞬间亮了一下,像饿狼看到了肉。

但理智立刻压倒了冲动。谁知道那是不是陷阱?谁知道周围还有没有藏着巴别塔的狙击手或者侦察兵?

我像一截枯木,在原地又趴了将近半个小时,用尽我残存的耐心和猎手本能观察着。风吹过废墟的呜咽声,远处偶尔传来的零星枪声,除此之外,一片死寂。

够了。再等下去,我可能就直接渴死在这里了。

我像一条沙兽,贴着地面,利用断墙和瓦砾的阴影,一点点地向那个水壶匍匐前进。每一寸移动都牵扯着身上的伤口,左肩那道被流弹划开的口子又开始渗血。但我顾不上了。

水,那是生命。

就在我的手指即将触碰到那个冰冷的水壶时,旁边一具“尸体”突然动了一下!

我浑身的汗毛瞬间炸起,想也不想,身体猛地向一侧翻滚,同时右手已经握住了背后的“血刃”斧柄。

“噗嗤!”

一声轻微的利器入肉声。不是我砍中了谁,而是一支粗糙的、用骨头磨制的短箭,钉在了我刚才趴着的位置。箭尾还在微微颤抖。

那具“尸体”抬起了头,露出一张年轻、但布满污垢和绝望的萨卡兹脸庞。他看起来不超过二十岁,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嘴唇干裂得比我更严重。

他手里握着一把简陋的骨弓,正颤抖着试图搭上第二支箭。他穿着巴别塔的制式军服,但破破烂烂,显然也是个被打散的残兵。

我们俩,一个特雷西斯的兵,一个巴别塔的兵,在这片无人关注的废墟角落里,为了一个水壶,像两只濒死的野兽一样对峙着。

他的眼神里没有仇恨,只有一种麻木的、为了活下去而必须杀死对方的疯狂。我懂,因为我也是。

他拉弓的手抖得厉害,显然体力也到了极限。我握着斧柄的手同样青筋暴起,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虚弱。

我们没有说话。在这片废墟上,语言是多余的。只有你死,或者我亡。

他先动了。或许是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他猛地松开弓弦,那支骨箭歪歪斜斜地向我射来。速度不快,轨迹也很清晰。

我甚至没有用斧头去格挡,只是侧了侧身,骨箭就擦着我的胳膊飞了过去,钉在了后面的土墙上。

他愣住了,似乎没想到我能如此轻易地躲开,或者说,没想到自己的攻击如此无力。

就在他愣神的瞬间,我动了。我没有冲锋,那太耗费体力。我只是猛地将手中的“血刃”投掷了出去!斧头在空中旋转着,带着我所有的力量和绝望。

“咔嚓!”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