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终极秘密（2/2）

“有很多任家主，在继承家主之位之前和之后，完全就是判若两人。”

“为什么？”

“本宫也不知道。”千代子摇了摇头，“只不过，本宫觉得那一定与理山氏保守的那个秘密有关。”

“那究竟是个……什么秘密？”理山小野有些艰难的问道。

“本宫也不知道……那个秘密只能由历代理山氏家主保守，就算是本宫，也没有权力知道……还是让龙之介亲口告诉你吧。”

说完千代子就像戳泡泡一样轻轻戳了一下那个环绕在理山龙之介周身的金色的结界，那道半透明的透明光膜就真的像阳光下的泡沫一样破碎了。

随后千代子又摘下了理山龙之介脸上的呼吸器，榻榻米上的理山龙之介也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房间里回荡着破风箱一般的嗬嗬声。

“抓紧时间吧，小野。”千代子站起身来，“龙之介没有多少时间了。”

说完她也退出了房间，房间里就只剩下了理山小野和理山龙之介两人。

过了良久，理山龙之介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他混浊的目光在房间里扫视一圈，最后停留在了理山小野身上。

“好久不见，小野。”龙之介的声音轻的像是落在雪花上的羽毛一般，“我还以为我等不到你了。”

“我回来了，父亲。”理山小野的声音有些闷闷的，事到如今，他实在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父亲。

“你一定很恨我吧。”理山龙之介干瘪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我不仅拆散了你和玖留美，还用残酷的方式对待你的那些朋友们和他们的家人，他们一定恨死你了吧？”

这算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么？

“…………”理山小野沉默了半晌，最后只能从喉咙里挤出了四个字，“都过去了。”

他的道德不允许他去谴责即将逝去的父亲，然而他的良知却又无法让他就这么把父亲过往的种种暴行一笔勾销，所以他就只能说出这模棱两可的四个字。

“小野，你相信神的存在吗？”龙之介突然问了一个八竿子打不着边的问题。

“干嘛突然问这个？”理山小野被这个问题问的愣住了。

“你只管回答。”

“当然不信，”理山小野摇摇头，“所谓的神也只不过是强大一些的幻想种罢了，在以前愚昧无知的年代，不是打雷闪电也会经常被当成神迹么？”

“扶我起来。”理山龙之介艰难的说。

理山小野微微皱眉，但是还是尽量动作轻柔的将理山龙之介从榻上搀扶了起来。

理山龙之介将手放在了自己心脏的位置，一阵光芒闪过之后，他的手心中就多出了一颗像是宝石的东西。

“这是……什么？”理山小野盯着手心中的宝石，那是一颗泪滴状的、半透明的宝石，内部封存着一丝不断变幻形状的幽蓝光絮，如同一个微缩的星云。

然而，透过这微缩的星云，理山小野竟然看见了无数个不同的可能性与世界线，在其中一条世界线中，他义无反顾的反抗了理山龙之介安排给他的包办婚姻，义无反顾的和那个与他两情相悦的女孩私奔，两人远走高飞，再也没有回来。

在另一条世界线中，他在和樱满氏末代家主的决战中听信并认同了对方描述的愿景，最后他从理山氏叛变，并且带领樱满氏覆灭了理山氏，以截然不同的方式为这场持续了几百年的战争画下了句号。

还有一条世界线中，他甚至在无穷无尽的战斗中被嗜血的凶性彻底泯灭了意识，变成了一个只知道杀人的行尸走肉，最后竟然是理山氏和樱满氏联手才共同将他彻底杀死。

…………

无数的可能性与变数瞬间淹没了他的意识，他差一点就要沉沦在无尽的梦幻世界之中，最后是理山龙之介强撑着身躯从他手中夺过了那颗宝石，才让理山小野清醒过来。

“这……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理山小野捂着胸口跌坐在了地上，“我看到的都是什么……”

“这是【预知之瞳】。”理山龙之介看着手中光华变幻的宝石，“这是某位神明留存下的遗物，准确来讲……这是名为【渊瞳】的神的尸体的一小部分。”

“神的……尸体？”理山小野愣愣的问，此刻他的大脑完全就是一片空白。

“透过它，你可以看到未来的无数种可能性。”理山龙之介将那颗宝石放在了桌子上，“这就是理山氏的终极秘密，也是理山氏能够延续千年的原因。”

理山小野茫然的坐在原地，因为他忽然想到了一个非常可怕的可能性。

“父亲，难道你之所以做出那些事情，是因为你……”

“是的，我做出的所有选择，都是从预知之瞳中窥见的最好的选择。”理山龙之介艰难的喘息几声，“我并非不支持你和玖留美之间的感情，但是预知之瞳告诉我，你和玖留美之间只有两个结果。”

“哪两个结果？”

“第一个结果是你们之间没有后代，第二个结果是你们只能生下孱弱无力的后代，你们的后代无法承受理山氏传承的力量，你们两个走到一起的所有结局都是理山氏最终走向覆灭，没有任何其他结局，你们之间哪怕有一个好的结局，我都会不遗余力的支持你们，可是……真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