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家族传承（1/2）
休息的差不多了，病也好转了，开始正常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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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才会态度强硬的拆散我们？”理山小野的声音甚至已经有些颤抖了。
“至于那些，亦或是干脆直接解散整个理山氏，他们都会疯狂反噬，连同这个秘密也一起夺走。”理山龙之介轻声说，“唯有继续以绝对的暴力镇压他们，他们才会收起自己的野心，继续臣服于理山氏。”
“就算是这样，你又为什么要无休止的掠夺他们的财富和劳动成果……”
“因为【预知之瞳】会无休止的侵蚀人类的躯体和精神，想要延缓这种侵蚀，就只能服用一种理山氏秘传的丹药。”
理山龙之介颤巍巍的从枕头下摸出了一个小小的瓷瓶，拔开瓶塞之后从里面倒出了几粒金灿灿的药丸。
“这是？”
“这就是秘传丹药，主要原料是黄金，以秘法炼制而成。”理山龙之介又咳嗽了几声，“一开始我只需要一年服用一粒，后来变成半年，然后是三个月，一个月……直到现在，我一天就需要服用十粒，才能勉强压制预知之瞳的侵蚀。”
一天五粒……理山小野掂了掂手中的药丸，虽然药丸的体积很小，但是却出人意料的沉重，这正是黄金应有的特征。
假如这一粒药丸是五克，一天十粒那就是五十克，这是整整一两的黄金，按照当今的金价……
理山小野做了个简单的心算，按照如今的金价，光是一个月就要消费价值上千万的原料，一年就是一亿。
难怪理山龙之介不停的以高压政策不断压榨各个家族，自身却仍旧过着苦修一般的生活。
所有的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然而理山小野却更迷茫了。
他到底应该做什么？
“那为什么不把这个东西保存在其他地方？”
“这也是理山氏代代相传的秘密，据说预知之瞳只能以理山氏嫡系血脉的身体作为容器进行保存，如果让它重见天日超过十二个时辰……也就是一整个昼夜，”理山龙之介的声音更轻了，，“那么它的气息……就会招来终结一切的灾厄。”
“终结一切的……灾厄？”理山小野轻声重复了一遍这句话，然后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
“其实理山氏许多流传下来的传说和秘密，到了后世都被证明不过是无稽之谈，单纯就是因为古人的封建迷信，但是唯独这个秘密……我不敢赌。万一……它是真的呢？”
“所以你就为了这么一个不知道是真是假的秘密……就折磨了自己几十年？”
理山小野只觉得如鲠在喉，甚至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小野……事到如今我并不奢求你的原谅，我只希望……你能将这个秘密延续下去。”理山龙之介又无力的躺回了榻榻米，“我知道这是一个烂摊子，可这已经是我能力的极限了。”
理山小野看着眼前气息奄奄的理山龙之介，只觉得一切既荒诞又可笑。
这算怎么回事？惊天大反转了？
他这个既蛮横又不讲道理的爹，临到咽气了告诉他其实他是为了保护这个世界才忍辱负重几十年，直接摇身一变成了悲情英雄？
然后他从努力逃出不幸原生家庭的勇敢者变成了不顾天下安危只在乎自己感受的自私鬼，这算什么？两级反转？
“小野，你记不记得我小时候和你讲过的大义？”
“记得……为了守护自身的信念而舍弃生命的觉悟，此等觉悟，是为大义。”理山小野有些艰难的开口，“我以为你早就忘了。”
“这是理山氏历代家主共同守护的大义，现在，它已经传承到了你的手中。”理山龙之介轻声说，“但是现在已经是自由民主的新世纪了，所以我给你选择的权力，你有权力拒绝这份责任，如果你拒绝的话，就带上和香子走吧，走得越远越好，永远也不要再回来，这是为了你们好。”
理山小野陷入了良久的沉默，而早就应该死去的理山龙之介也硬是撑着最后一口气，等待着前者的回答。
最后理山小野也终于打破了沉默。
“好吧，我会把这个责任传承下去。”理山小野叹了口气，“但是我会带领理山氏走向新的道路，无论那颗宝石预测的结果如何，我都要这样做。”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一定记住，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千万不要使用预知之瞳，使用它的代价……超乎你的想象。”理山龙之介似乎是终于松了一口气，“还有最后一件事……记得给和香子找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夫婿。”
“不用你说，我心中已经有人选了。”
“是吗……那就好。”理山龙之介闭上了眼睛，“我的使命已经完成，终于……可以休息了……”
理山小野探了探理山龙之介的鼻息，又摸了摸他的颈动脉，这位为古老家族鞠躬尽瘁六十余年的老人，确确实实已经逝去了。
而此时，那颗被他放在桌子上的“宝石”，也骤然发出了耀眼的光芒，随后瞬间融入了理山小野的身体。
“终结一切的灾厄……”理山小野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到底是什么……”
“小野，本宫感应到龙之介的生命之火已经彻底消散了。”这时千代子拉开纸拉门走了进来，和香子抱着小熊跟在她的身后，“该交代的事情，龙之介都向你交代了么？”
理山小野轻轻点了点头。
“龙之介之前和本宫说过，他决定给予你自主选择的权利，汝有权拒绝继任理山氏家主的位置。”千代子看着像木偶一样呆立在原地的理山小野，“汝可决定好了？”
“决定好了。”理山小野深吸一口气，“我愿意成为下一任理山氏家主。”
“是吗……那就好。”千代子点点头，随后取出了一个装饰精美的金色盒子，“那就收下吧。”
“这是什么？”理山小野打开那个盒子，发现里面是一个金灿灿的龙形符印，符印内部光晕流转，他甚至可以隐隐约约听见龙吟之声。
“这是象征理山氏家主至高权力的龙符，其中封印了一丝理山氏初代家主的血脉，对旁系成员拥有绝对的压制力。”千代子将那个盒子放在了理山小野手中，“如果那些旁支的家族企图叛乱，汝可用这龙符对他们施以惩戒。”
“算了……这东西还是你收着吧。”理山小野又将盒子还给了千代子，“我想我应该用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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