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人之将死（1/2）
“好家伙，合着别人的身份都是自己给的，你这都是真的啊！”谭辛杰撇撇嘴，“行了，我现在相信你不会欠我账了，要不然我就给你所有身份的所在部门写举报信，说你欺骗非洲兄弟感情！”
“你这会儿又是非洲人了？”夏晓明翻翻白眼。
“理山小野执行官，您接下来作何打算？”麦克米伦拿出手机看了几眼，“您要去拜访另外几个‘家老’么？”
“不必了……”理山小野把快要燃尽的烟头在树上碾灭，然后扔进了垃圾桶，“剩下的几家……大概也是这个态度，没有去一一拜访的必要了。”
“老爷子您没事吧……”谭辛杰看着好像瞬间老了十岁的理山小野，“也别太难过了……”
“没什么，只是我以前太天真了，居然完全没有发现这种事情。”理山小野平复了一下情绪，“走吧，我们直接回去……话说你们谁认路？我已经不记得回家的路了……”
“您是要先去理山大社，还是要直接见您的父亲？”麦克米伦面无表情的问道。
“直接去见他吧。”理山小野想了想，“早点结束，他也可以早点解脱。”
“那我们就直接搭乘城际轻轨前往吧，”麦克米伦看了看表，“需要一直从这里坐到香取山站，大概需要一个多小时。”
搭上轻轨列车之后，理山小野一直在低头沉思，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本来夏晓明和谭辛杰还想聊会儿天，结果理山小野一直眉头紧锁低头沉思，他们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
“我在想……也许就这么算了……是不是更好？”
“什么叫算了？”夏晓明不解的问。
“我小时候就觉得，理山氏根本就没有继续存在下去的必要，这种东西根本就没有理由存在于当下的这个时代。”理山小野的语气有些迷茫，“等我父亲咽气了，我就直接宣布理山氏就此解散，不是更好？”
“不，理山小野执行官，您的想法是完全错误的。”麦克米伦轻声说道，“理山氏有着必须要存续下去的理由。”
“必须要存续下去的理由？”理山小野面色古怪的重复了一遍麦克米伦的话，“是什么理由？”
“我只知道，理山氏一直保存着一个秘密。”麦克米伦看了一眼理山小野，“至于这个秘密的具体内容是什么，需要您的父亲亲口告诉您。”
“好……我明白了。”理山小野点点头。
城际轻轨从星海市正中央穿过，理山小野望着窗外的城市景观，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我已经完全不认识这里了……我甚至都觉得，这里不再是我的故乡了。”
“这不是挺漂亮的嘛，我觉得这是好事啊。”谭辛杰也望着窗外的风景，“我巴不得非洲分部也是这样的呢。”
“你说得没错，这里是很漂亮，城市建设的进步也确实是好事，”理山小野摇了摇头，“只不过这里已经没有我记忆中熟知的存在了，所以……这里也不再是我的故乡了。”
“那座塔是做什么的？”夏晓明忽然发现远处矗立着一座高耸入云的高塔，这在建筑密度和高度都较低的星海市里显得非常显眼。
“那个是星云塔，是FIpc援助理山氏的时候建造的，表面上的作用是用作星海市的气象预测。”
“表面上的作用？”谭辛杰皱了皱眉，“那它还有什么深层次的作用吗？”
“深层次的作用是稳定星海市脆弱的空间结构，这样可以减少其余世界的生物，也就是幻想种降临在星海市的概率，必要的时候还可以用作武器。”
“还能用作武器？”谭辛杰惊了，“那上次那个大章鱼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用？”
“其实用过了，只不过那个时候您已经昏迷了，所以没看见。”麦克米伦取出了他的平板，“要是有兴趣的话可以给您看看。”
谭辛杰把头凑了过去，屏幕中的画面是倾盆暴雨中的星海市，视角拉得很高，应该是高空无人机的航拍画面。
巨兽垂死的哀号响彻天地，它拖着已经残破不堪的焦黑身躯，但是仍然缓慢的朝着星海市市区爬行而来。
“这玩意这都能活下来？！”谭辛杰瞪大了眼睛，“我搓出来那个大玉螺旋丸差点把命都搭上了，要不是那个小姑娘把我从海里捞上来，我就淹死了。”
而此时画面中的星云塔突然发生了变化，修长的避雷针缓缓降下，对准了克拉肯的方向，宛如中世纪骑士的长枪。
螺旋状金属件亮起了淡蓝色的电光，金属线圈开始逐渐由暗变亮，显然正在逐渐充能，空气中回荡着电能激荡的噼啪声。
几十秒后充能似乎抵达了顶峰，星云塔的塔尖骤然亮起，一道耀眼的光束一闪而灭，仿佛划过天边的流星。
闪耀的光束正中巨型海怪头颅的正中央位置，炸出了一个巨大的缺口。那里似乎既是它的大脑又是它的中枢神经，克拉肯巨大的身躯开始不受控制的抽搐起来，最后终于轰然倒地，随后变成了无数浅蓝色的灵子，缓缓消散于天地之间。
“我靠……这么牛逼……”谭辛杰直接看愣了，“能不能给我们也造一个？”
“这座塔的建造成本是五万亿东瀛币，折算成通用货币就是两千多亿通用货币，后期的维护费用也高达上百万每个月，开火一次的费用是十亿通用货币，”麦克米伦面无表情的报出了一个个天文数字，“非洲分部应该承担不起吧？”
“害，你早说嘛……”谭辛杰尴尬一笑，然后他又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等会儿，为什么有这种牛逼的东西不一开始就用？”
“因为使用星云塔的攻击功能需要动用星海市全市的电力为星座塔供能，而且是过载充能，这样很容易导致电路损坏，这次攻击之后星海市有大约四分之一的区域出现了由于电路损坏而导致的供电故障，直到今天都还没完全修好，所以不到最后关头不会轻易使用。”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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