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残酷过往（1/2）
“是我……你现在怎么成这副样子了？”理山小野拍了拍小早川悠树的肩膀，“还喝这么多酒，对身体不好……你结婚了吗？”
“不劳您费心，尊敬的少主。”小早川悠树面色嫌恶的拍了拍肩膀，“您这是打算回来继承家业么？”
这时哪怕是不是很擅长察言观色的夏晓明个谭辛杰也已经看出来了，小早川悠树明显对理山小野伴有明显的敌意甚至是仇视，而后者还沉浸在故友重逢的喜悦中，根本就没发现这一点。
“我……其实我根本就不想回来，我那个老爹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前我们多打一会儿棒球都会过来教训我们，”理山小野还没发现办公室里诡异的气氛，仍然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不过他毕竟是我父亲，他不在了之后也总得有人来主持大局……”
“主持大局……呵。”小早川悠树眼中的嘲讽之色更浓了，“确实应该有人主持大局，要不然理山氏还能趴在谁身上吸血呢？”
“你……你说这话什么意思？”这下理山小野也终于意识到对方的语气不对了，“什么吸血？”
“你不知道么？这间公司……要把所得收入的一半都上交给理山氏。”小早川悠树的语气和眼神都充满讥讽，“这家公司是我的祖辈在明治年间创立的，期间我们有无数次扩张的机会，然而每次都被你们夺走了扩张的启动资金，到现在我都还得窝在这个昭和年间建的破房子里面，连换个好点门面的钱都没有！”
“你……”理山小野显然没料到自己的昔日好友竟然会说出这些话，“你说的这些我都不知道……”
“你刚才说，我们一起玩棒球玩太久，你的父亲就会过来教训你……”小早川悠树又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你知道那是为什么吗？”
“不是因为我们太贪玩了么？”理山小野一脸茫然的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小早川悠树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竟然全然不顾社长的体面，拍着桌子就开始狂笑了起来，“你今年都多少岁了，五十了吧？都半截入土的人了，竟然还这么幼稚？”
“那到底是为了什么？”理山小野皱了皱眉。
“你爹当年打你不是因为你贪玩，而是你身为理山氏尊贵的少主竟然和我这个卑贱附庸的孩子一起玩棒球，明白么？”
“你……”理山小野愣住了，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你说的是真的么？”
“那我就再说点大少爷你不知道的……你们理山氏就像吸血鬼一样趴在我们背上吸血，”小早川悠树越说越激动，到了最后几乎是咆哮了起来，“有几年公司的经营状况不佳交不起你们要求的数目，我的父亲和爷爷就得接受你们所谓的家法，你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惩罚吗？大冬天我的父亲和爷爷脱的一丝不挂跪在地上，被你们用带刺的藤条猛抽，流出来的血都冻成了冰，而我……我只能看着！这些你都知道吗！”
“抱歉……你说的这些……我都不知道……”理山小野的表情都凝固了，显然是小早川悠树说的这些事情对他造成了极大的冲击，“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小早川悠树冷笑一声，“你小时候住的大宅子，还有你的锦衣玉食，还有伺候你的那几十个仆人，哪样不是从我们身上榨取的血汗？你现在说一句你不知道，就想把你摘出去么？”
“我以为我们还是朋友……”
“朋友？算了吧。”小早川悠树嗤笑一声，“您这样的朋友，我可交不起。”
“抱歉……”
“你们叙旧叙完没有？”这时谭辛杰实在看不下去了，“能不能聊聊我的事情啊？”
“你？你又是哪位？”小早川悠树看了一眼谭辛杰，顿时面露愠色，“不好意思，本公司不招非洲劳工，而且你这副样子不会是非法偷渡的吧？赶紧滚出去，不然我报警了！”
“我造密码的你个小鬼子！我是逆蝶！”谭辛杰又红温成了黑红葡萄，“你们之间的恩怨老子没兴趣，能不能把欠我的账先清了！”
“好吧……我们就先不谈朋友的事情。”理山小野长叹了一口气，“上个月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吧？这位非洲分部的同僚上个月帮了我们大忙，如果不是他舍命相助，整个星海市都会被那个大海怪毁掉，于情于理你都应该支付他应得的报酬吧？”
“那是这个黑鬼和理山氏达成的协议，又不是跟我达成的协议，凭什么要我来支付报酬！”小早川悠树翻了翻白眼，“没有！有本事就直接去找那个老不死的要！”
“你个死胖子，要赖账是吧？”谭辛杰瞬间急了，伸手就要去抓小早川悠树的衣领，“信不信老子把你这破地方砸了！”
“滚开！”小早川悠树怒吼一声，他的面颊瞬间附上了一圈颜色怪异的羽毛和骨片，仿佛整个人都变成了一只巨大的怪鸟，这正是东瀛志怪传说里的怪鸟“以津真天”。
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跟老子玩这套？”谭辛杰不屑的冷笑一声，“你还不够格！”
谭辛杰的瞳孔瞬间变为熊熊燃烧的赤红色，一道巨神的虚影在他身后显现，祂披着一身破烂的长袍，面目丑陋身形佝偻，还有一条残缺的跛足。
但那依旧不影响这是一位强大的神只，火焰与锻造之神“赫淮斯托斯”！
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小早川悠树身上附着的“以津真天”的特征瞬间溃散，这是因为两者的契约幻想种之间存在的强度差距过大，后者被前者的威势压得直接当空溃灭！
毕竟小早川悠树的评级只有A级，再加上他也已经年近半百，而且几十年间都将精力放在了经营公司上，早就已经荒废了训练，自然不可能是身经百战还正值青年的谭辛杰的对手。
“你他妈到底还不还账！老子的分部那边还有几千号人在饿肚子呢！你想把他们都饿死么！”谭辛杰直接一把掐着小早川悠树的脖子把他按在了落地窗边上，“敢赖账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谭兄弟，麻烦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先松开他，他毕竟是我的朋友……”理山小野把手搭在了谭辛杰的胳膊上，然后又长长的叹了口气，“好吧，曾经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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