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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权力重构篇】鼎祀代秦(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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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旧祀废鼎,朝堂锋刃】

咸阳宫的青铜灯柱燃着鲸油,幽蓝火光将盘龙浮雕投在金砖上,如蛰伏的巨兽。巴清踩着阶前霜露入殿时,靴底碾过碎裂的霜花,发出细碎的声响。殿内早已暗流汹涌,李斯正将一卷竹简狠狠拍在案上,山羊胡因怒意剧烈颤抖:“巴清大人欲废秦室先农祀,改以九鼎为尊?先农乃始皇帝亲祭之神,自孝公以来香火未断,动此礼法,恐引天怒人怨!”

百官齐刷刷垂首,琉璃佩饰碰撞的轻响在此刻显得格外刺耳。少府卿偷偷抬眼,瞥见巴清玄色朝服的下摆绣着暗金玄鸟纹 —— 那是她上月从殷墟带回的纹样,据说与出土鼎耳同源。巴清指尖摩挲着袖中鼎耳残片,冰凉的青铜纹路硌得掌心发疼,残片边缘凝结的银白汞珠正顺着掌纹缓缓游走。“李相国此言差矣。” 她抬眸时,目光扫过殿中百官,“先农祀年年耗资百万钱、粮千石,却难阻巴蜀三载旱情。去年颗粒无收时,是谁用巴氏丹砂换得蜀地粮草?”

这话如利刃刺破寂静,李斯脸色一白,正要反驳,廷尉冯劫已跨步出列,青铜剑鞘重重砸在地砖上:“一派胡言!那《鼎嗣录》满篇巫蛊之言,竟能作礼法依据?昔年商纣以鼎祀乱政,终致牧野之败,大人欲重蹈覆辙吗?”

“廷尉可知商纣为何败?” 巴清忽然笑了,从袖中取出青铜镜掷于地上。镜面甫一触地便发出清越鸣响,映出殿顶龙纹的光影竟在众目睽睽下化作玄鸟展翅之形,翅尖扫过之处,灯焰齐齐偏向一侧。“此镜乃殷商大祭司祭天之物,镜中玄鸟纹与九鼎同源。至于商纣之败 ——” 她顿了顿,指尖指向殿外,“是败于人心离散,非败于鼎祀。”

御座上的嬴政始终沉默,鎏金兽首吞口在灯影中忽明忽暗。他的指尖在龙椅扶手上轻叩,目光死死盯着巴清臂间若隐若现的巫纹 —— 那纹路在火光下泛着淡红,像极了儿时记忆中母亲腕间的守宫砂。当年赵国质子府的寒夜里,他曾听老仆说,身负巫纹者皆为天命所归。

“陛下骊山陵需汞百万斤,巴清已备齐三成。” 巴清转向御座,玄色裙摆扫过阶前,“然汞为鼎之精气所化,若不尊鼎祀,恐地宫水银江河难成。臣昨日观星象,见紫微星旁有鼎形异光,此乃天命示警。”

嬴政的喉间滚出低沉的笑,笑声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阿清总是能给朕惊喜。” 他抬手止住欲争辩的李斯,龙椅扶手的兽首仿佛因这动作活了过来,“准奏 —— 择吉日于咸阳宫外筑鼎坛,以九鼎残件为核心,废六国杂祀,唯留天地、先祖、鼎神三祭。”

李斯僵在原地,指节攥得发白。他分明看见,巴清转身时,袖中鼎耳残片渗出的汞珠落在金砖上,竟腐蚀出细小的纹路,形如 “鼎” 字。殿外寒风卷着枯叶掠过,青铜灯柱的火焰突然摇曳,将巴清的影子拉得极长,仿佛要将整个咸阳宫都吞噬进去。

【二: 汞液灌砖,墨阵藏机】

鼎坛工地比咸阳宫热闹十倍。墨家巨子班墨带着百余名工匠蹲在地基旁,青铜铲剖开冻土时,溅起的泥块中混着斑驳的殷商陶片。“巴清大人,” 班墨捧着块刻有坎卦的陶片上前,陶片边缘还凝着未褪尽的朱砂,“此处原是殷商祭坛核心,地脉与九鼎同源,挖至三尺便见红烧土,是当年祭祀的痕迹。”

巴清踩着木屐踏上地基,靴底沾了些湿润的黑土。她俯身抓起一把土,混着指甲缝里的丹砂搓揉,土中隐约传来极细微的震动。“按《归藏易》水银卦排布地砖,乾位置鼎耳残片,坤位通渭水,坎位藏汞液机关。” 她指向不远处的牛车,数十个铜瓮正冒着缕缕白气,瓮口盖着浸过丹砂的丝帛,“每砖需灌骊山精炼汞液,墨家机关术可保汞液三年不涸?”

班墨眼中闪过精光,挥手示意工匠抬来青铜模具。模具上刻满螺旋纹,边缘嵌着细小的青铜榫卯:“我等改良了殷商‘封汞法’,砖缝嵌青铜榫卯锁合,内里刻九转螺旋纹,汞液灌入后遇冷凝固,纵是刀劈斧凿也难渗漏。昨日试验时,十名工匠用锤重击,砖面竟丝毫无损。”

正午日头最烈时,灌砖正式开始。工匠们赤着臂膀,将煮沸的汞液倒入陶勺,银白色液体冒着氤氲白气,顺着模具顶端的小孔注入青砖。奇异的是,汞液触碰到砖底刻的甲骨文时,竟发出细碎的 “滋滋” 声,液体沿着纹路游走,渐渐凝成玄鸟形状。“大人快看!” 一名工匠突然惊呼,他手中的青砖竟自行发热,砖面纹路亮起淡金色光,将他的脸映得发亮。

巴清缓步走过去,指尖轻触砖面。臂间巫纹骤然发烫,与砖上玄鸟纹产生强烈共鸣,青砖下的土地忽然震动,数枚殷商陶片从土中弹出,恰好拼成半幅祭祀图 —— 图中男子身着祭司服饰,手持玉勺倾倒汞液,面容竟与巴清有七分相似。“此乃‘鼎脉引汞’之兆。” 她沉声道,目光扫过人群,突然定格在一个面生的工匠身上。

那工匠穿着墨家弟子的青衣,却始终低着头,双手不自觉地攥着工具。“墨家弟子皆有臂记,” 巴清的声音陡然变冷,“你臂上印记何在?”

工匠脸色骤变,转身欲逃,却被暗处冲出的赤霄军按倒。扯开他的衣襟,后腰赫然印着相国府的 “斯” 字烙印,腰间还藏着块刻有矿脉图的木牌。“回去告诉李相国,” 巴清冷笑一声,将手中青砖掷在他面前,砖面玄鸟纹因震动愈发明亮,“鼎坛地砖,可不是谁都能看的。若再派人窥探,下次送来的便不是活口了。”

暮色降临时,地基已铺好三成地砖。月光洒在砖面上,银白色的汞纹如活物般流动,竟在坛中央拼出 “清主祀” 三个甲骨文。班墨望着这异象,低声道:“大人,此等神迹太过张扬,恐引陛下忌惮。前日宫中内侍来探查,盯着这些纹路看了许久。”

巴清抬头望着咸阳宫方向,那里灯火通明,嬴政的书房亮着彻夜不熄的灯。“忌惮便对了。” 她轻声说,指尖划过砖面纹路,汞液因她的触碰微微起伏,“唯有让他信鼎神护我,才能保巴氏满门,才能守住这丹砂矿脉。” 她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你让人在西北角落的地砖下多埋些青铜齿轮,若有异动,便启动‘汞雾锁坛’机关。”

班墨点头应下,目光扫过那些流动的汞纹,忽然想起昨日在矿洞发现的殷商竹简 —— 上面记载着 “鼎脉通天地,汞液定乾坤”,或许巴清要的从来不是祭祀权那么简单。

【三: 鼎鸣祀天,汞纹显谶】

祭天大典那日,咸阳万人空巷。百姓扶老携幼地挤在街道两侧,踮着脚望向城外鼎坛,连渭水之上的商船都停了航,船工们纷纷趴在船舷上张望。鼎坛四周插满赤霄军的玄鸟旗,旗面在风中猎猎作响,九鼎残件按九宫方位摆放,最大的鼎耳碎片被置于坛心,与下方汞液地砖遥遥相对,阳光洒在上面,反射出刺目的银光。

巴清身着殷商祭司服饰,玄色长袍上用丹砂绘着北斗七星,领口、袖口皆绣着玄鸟纹,臂间巫纹在日光下清晰可见,泛着淡淡的红光。赤霄军统领巴邑站在她身后,低声道:“大人,李斯带着廷尉府的人在西侧观望,神色不善。”

“我知道。” 巴清微微颔首,目光扫过坛下百官,看见李斯正与冯劫窃窃私语,两人不时望向坛心的鼎耳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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