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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城南论道习口才,神姬往事话由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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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孙悟空、青霞、紫霞踏着祥云,朝傲来国城南赶去。云头破开晨雾,留下淡淡的轨迹,像扯断的银丝飘在天际,又似谁在蓝天上撒了把碎盐,亮晶晶的,被初升的太阳一照,折射出七彩的光。

孙悟空坐在云边,晃悠着腿,虎皮裙的边角在风中轻轻摆动,卷起细小的旋风,吹得旁边青霞的发丝微微飘动。他忽然想起一事,转头问青霞:“青霞,你说这三界有多少个娲皇宫?俺老孙只去过女娲娘娘住的那座,雕梁画栋的,气派得很。”

青霞正拨弄着腰间的玉佩,那玉佩是块上好的翡翠,雕成青鸾展翅的模样,翅膀上的羽毛纹路比绣娘绣的还细,连羽根的绒毛都清晰可见。

阳光照在上面,绿得像要淌下来,映得她指尖都泛着青碧色。她闻言抬眼道:“不下十个呢。河北涉县的娲皇宫是真正的家,灵气最盛。”

她顿了顿,指尖猛地捏紧玉佩,语气里带了点愤愤不平:“你也知道,天庭那帮老顽固,总爱拿规矩压人。散仙没编制,连瑶池的琼浆都喝不上一口;老百姓更惨,赋税一年比一年重,遇着个贪官污吏,家里的存粮、过冬的棉衣都得被搜刮干净。去年有个卖炭的老汉,被天兵抢了炭车,冻得在娲皇宫门口哭,娘娘听了,当即让仙娥送了三车火炭,还赐了件火龙袍。”她叹了口气,“他们受了委屈没处去,只能往娲皇宫跑,娘娘最是心疼这些苦命人,每次都给他们分吃的、住的,还派仙娥教他们织布种田,连纺车都是用月桂木做的,转起来没声音。”

孙悟空听后点了点头,金箍棒在云头轻轻敲了敲,发出“咚咚”的闷响,像敲在空心的树干上,震得云絮都抖了抖:“天庭本来就是这德性,一个个端着架子,说多了人家也不听,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青霞白了他一眼,嘴角却带着笑意,伸手揪了揪他胳膊上的猴毛,软乎乎的像团棉花:“你这猴子,操心的倒不少,自己的花果山还没管好呢。问这些有的没的,不如想想待会怎么帮我们姐妹俩完成历练。要是练不成口才,回去被娘娘罚抄经文,我可饶不了你,定要拔光你的猴毛,让你变成个秃瓢,到时候连水帘洞的猴子们都认不出你。”

孙悟空拍着胸脯保证,笑得一脸得意,露出尖尖的牙,像刚啃完蜜桃似的:“放心!练口才最简单不过,跟那些说书人学就行。他们能把死的说活,黑的说白,一只老鼠都能说成猛虎,连石头听了都得点头。咱们学个三成,就够应付女娲姐姐了。到时候保管她俩一个能说会道,把土地爷说哭;一个巧舌如簧,把月老说晕。”

说话间,三人已到傲来国上空。往下望去,城池像个棋盘,街道是棋盘上的线,青石板铺的路泛着光;房屋是棋盘上的子,青砖灰瓦挤在一起,像堆得整整齐齐的豆腐块。街道上的行人小得像蚂蚁,扛着担子的压弯了腰,推着车的哼着小调,走着的甩着胳膊,密密麻麻,像刚被惊动的蚁群。城南一带却格外热闹,隐约能看见成片的青瓦学堂,飞檐翘角像展翅的鸟儿,有的檐角还挂着铜铃,风吹过“叮铃铃”响;还有不少人聚在树荫下,脑袋凑在一起,像是在听什么新鲜事,连卖糖葫芦的都把摊子往那边挪了挪。

孙悟空按下云头,三人稳稳落在一条青石板路上。脚下的石板被行人踩得光滑,像抹了油,映得出人影;缝隙里还长着几丛青苔,沾着露水,绿油油的,踩上去软乎乎的,像踩在海绵上。旁边有株老槐树,枝繁叶茂像把大伞,树底下摆着个剃头摊子,剃头匠正给个老汉刮胡子,刀刃“沙沙”响,泡沫沾了老汉一脸。

这里果然是文人聚集之地:路东头的学堂是座青砖瓦房,门口挂着块“启蒙堂”的木匾,字是烫金的,闪着光,边框还雕着缠枝莲,看着就有年头了。学堂里传来朗朗读书声,“之乎者也”的调子飘出墙外,像唱歌似的,有个小娃娃跑调了,被先生用戒尺敲了桌子,吓得赶紧闭嘴,引得墙外的人偷偷笑。

街角有位白胡子教书先生,穿着件洗得发白的长衫,袖口都磨出了毛边,正拿着戒尺给几个孩童讲算术。

地上用树枝画着歪歪扭扭的数字,像一群站不稳的小和尚。有个小胖孩算错了,被先生用戒尺轻轻打了下手心,“啪”的一声,小胖孩咧着嘴想哭又不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手里还攥着块没吃完的米糕,黏糊糊的沾了手指。

不远处的茶摊上,几个穿长衫的人围着张桌子,手里捧着书卷,争论得面红耳赤,唾沫星子飞了一地,像下了场小雨。其中一个瘦高个急得拍了桌子,茶碗都震得跳了起来,溅出的茶水打湿了他的袖口,他也顾不上擦,只顾着喊:“《论语》哪能这么解!子不语怪力乱神,你偏说‘怪力’是妖怪的力气,简直是胡扯!”另一个矮胖子也不含糊,把书卷往桌上一拍:“我看你才胡扯!当年我听曲阜的老秀才说……”

最热闹的要数巷口那片空地,一群人围成个圈,里三层外三层,像个大陀螺。里面站着个说书人,穿件蓝布长衫,洗得发了白,腰间系着根布带,手里摇着个惊堂木,黑沉沉的像块铁。

他正唾沫横飞地讲着什么,时不时拍一下桌子,“啪”的一声,像打了个响雷,引得周围人一阵叫好,有个老太太听得太入神,手里的针线筐都翻了,线轴滚了一地。

孙悟空笑着指了指四周,眼睛亮晶晶的,像沾了露水的黑葡萄:“怎么样?这地方可是傲来国文化的传承地,专门教人学知识的。想听故事有说书的,讲得比俺老孙当年在取经路上听的还精彩——上次听他讲‘三打白骨精’,把俺老孙说得比真的还厉害;想学历史有老先生,从开天辟地讲到唐宋元明,连哪年哪月下了场大雨都记得门儿清;连算术、几何、礼仪都有专人教,保准你们能学到东西,到时候青霞你说话能慢下来,像老黄牛拉车似的稳当;紫霞你说话能大声点,像山雀似的清亮。”

青霞打量着四周,见那些文人说话时慢条斯理,一句句话像从嘴里数着蹦出来,不像自己这般急躁——上次在天庭买花,就因为卖花仙子多问了两句,她就把花扔了,现在想想还脸红。

她点了点头:“看着是不错,比天庭的文曲星殿热闹多了。文曲星殿里的神仙一个个板着脸,说话像背书,听着都犯困,上次听文曲星讲‘文章作法’,我差点睡着,口水都流到衣襟上了。”

紫霞一想起要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话,脸颊就泛起红晕,像抹了胭脂,连耳根都红了。她捏着衣角小声说:“这里是挺好的,就是……一会儿要锻炼口才,还是有点害羞,万一讲错了,被人笑话怎么办?他们会不会指着我说‘这姑娘真笨’,还会学我说话结巴?”她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像蚊子哼哼。

孙悟空指了指前面的人群,拉着紫霞往前走,她的袖子软乎乎的,像团云彩:“前面那个人好像在讲故事,围了这么多人,里三层外三层的,连卖豆腐脑的都把担子放旁边了,肯定讲得好。走,咱们去听听,取取经,看人家是怎么把话说得那么中听的——听说是能把石头说点头,把枯树说发芽。”

青霞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群人围着个穿蓝布长衫的汉子。那汉子约莫四十来岁,留着两撇胡子,黑黢黢的像两把小刷子,手里摇着个惊堂木,正讲得兴起,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流,滴在长衫上,洇出一个个小水点,他都顾不上擦,只顾着瞪着眼拍桌子。

三人挤开人群,像三条小鱼游进鱼群,撞到了个老汉的胳膊,老汉正听得入神,被撞了也不恼,只挥挥手让他们往前站。

来到说书人附近,只听那说书人拍了下惊堂木,“啪”的一声,像打了个响雷,朗声道:“……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他讲得抑扬顿挫,讲到“江州司马青衫湿”时,还抹了把脸,像真哭了似的。

孙悟空听得入神,咂咂嘴,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这个挺不错,《琵琶行》都能讲得这么带劲,跟唱大戏似的,连俺老孙都想掉眼泪了。来听听,学学他那调调。”

青霞却拉了拉他的袖子,有些不耐烦,眉头皱得像个疙瘩,能夹住蚊子:“我们俩出来是练口才的,不是听他们讲的,光听不学有啥用?难不成听着听着,嘴巴就会说了?到时候女娲娘娘问起来,我说‘我听了场说书’,她非罚我抄《道德经》不可。”

“你别急啊。”孙悟空笑着摆手,像哄小孩似的,“先听他们讲完,学学人家怎么把故事讲得这么动听——什么时候该停顿,像拉二胡时的空拍,吊吊人的胃口;什么时候该加重语气,像打鼓时的重锤,震得人心里慌;什么时候该逗大家笑,像耍把戏时的鬼脸,让人笑得肚子疼。学明白了,你自己再讲,讲啥都行,讲你怎么跟狐狸精吵架都行——保证比现在吵得好听。俺老孙说的没错吧?”

紫霞还是有些怯场,眼睛里带着点担忧,像受惊的小鹿,手都快把衣角捏烂了:“还要自己讲呀?可是我不会讲……这么多人盯着,一开口肯定紧张,舌头都要打结了,说不定还会说错话,到时候他们肯定笑我。”

“别担心,放轻松就行。”孙悟空拍了拍她的肩膀,力道不轻不重,像掸掉她身上的灰尘,“就当是跟山里的小兔子说话,你平时跟它们聊天不是挺顺溜的吗?‘小兔子,别跑,我给你胡萝卜’,说得比谁都甜。它们都能听懂,这些人肯定也能听懂,说不定还会给你鼓掌呢——比花果山的猴子鼓掌还响。”

青霞皱着眉,双手抱在胸前,像只炸毛的猫,指甲都快嵌进胳膊里了:“我倒是不怕讲,就是性子冲,还傲娇。万一他们问些刁钻的问题,比如‘女娲娘娘的女儿为什么这么凶’,我一急肯定会怼他们,说他们‘眼睛长在头顶上’‘不懂就别瞎问’,到时候又把场面搞僵了,说不定还得打一架——我这剑可不是吃素的。”她说着,摸了摸腰间的短剑,剑柄上的绿宝石闪着光。

孙悟空叹了口气,难得正经起来,收起了玩笑的神色,连尾巴都不晃了:“女娲姐姐让你们练口才,就是为了改改这些毛病。你总不能拿身份压别人吧?论身份,你俩是女娲娘娘的亲女儿,三界独一份,谁能比得过?可靠身份压人,那不是实力,是无能。真正厉害的,是不用亮身份,也能让人服你。”

青霞被他说得一愣,低头想了想,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布料都被绞出了褶子。她哼了一声,声音却软了些:“行,一会我就讲讲我以前的故事,看能不能让这些凡人听进去,要是他们敢笑,我就……我就瞪他们,把他们瞪得像庙里的泥菩萨。”

“好!正好让俺老孙也听听,你以前都干过啥大事,是不是也像现在这样爱吵架——跟伏羲大神吵过没?”孙悟空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像两颗月牙,随后转头对紫霞说,“紫霞,你呢?你想讲什么?可别跟我说你想讲天上的云彩怎么飘的,那也太没劲儿了。”

紫霞咬着嘴唇,想了半天,小脸红扑扑的,像熟透的苹果,小声说:“我想讲讲我的‘紫凰护世神姬’这个尊号是怎么来的,行不行?这个故事不长,就像山里的小溪,一下子就流完了,应该不会说错。”

“当然可以!”孙悟空眼睛一亮,像发现了新宝贝,差点蹦起来,“俺老孙早就好奇了,你这尊号听着就厉害,又有‘紫凰’又有‘护世’,到底是怎么得来的?是不是你当年打败了什么大妖怪?”

青霞也来了兴致,拍了下手,连语气都轻快了些,像风吹过风铃:“算了,我也讲讲我的‘青鸾应劫神姬’是怎么来的,省得你总说我只会吵架,让你也知道知道,我当年也是做过大事的——比你偷吃蟠桃还厉害。”

“好好好!赶紧讲,正好让老孙也了解一下你们的过往经历,说不定以后还能编进俺老孙的故事里,让说书人也讲讲——就叫‘神姬传’”孙悟空催促着,像个等着听故事的孩子,还特意往旁边挪了挪,给她们腾地方,虎皮裙扫过地面,带起一阵风。

青霞叉着腰,瞥了眼周围的凡人。他们大多穿着粗布衣裳,有的打了补丁,有的沾了泥点,脸上带着风霜,眼角的皱纹里都是故事。他们正津津有味地听着说书人讲,没人注意到她们三个——有个大妈还在给孩子喂奶,有个大爷在抽旱烟,烟袋锅“吧嗒吧嗒”响。她压低声音说:“但是我不用第一人称说,得用旁人的口气。毕竟这些都是凡人,咱们的真实身份他们受不了。要是说漏了嘴,他们又该跪下磕头,喊什么‘参见青霞仙子’,磕得头破血流的,多没意思,还怎么练口才?到时候光顾着扶他们起来了,哪还有空说话。”

孙悟空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随便你们怎么说,用第三人称也行,用动物的口气说也行——比如学个喜鹊叫着讲,只要能达到锻炼口才的效果就行,反正俺老孙知道你们说的是自己就行,耳朵尖着呢。”

过了一会儿,那说书人讲完了《琵琶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掏出块脏乎乎的帕子,在脸上胡乱抹了两把,拱了拱手道:“今日就讲到这里,多谢各位捧场!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哪位朋友有故事想讲的,不妨上来聊聊,让大家也听听新鲜的?”他说着,往旁边挪了挪,露出身后的小桌子,上面放着个破碗,里面有几个铜板。

孙悟空赶紧给青霞和紫霞使眼色,挤眉弄眼的,眼睛都快眨抽筋了,嘴角还歪着,像个歪嘴和尚,示意她们收敛脾气,装作平常人,别动不动就亮身份。

青霞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把肚子里的火气都吸进去,胸脯起伏了两下,往前迈了一步,朗声道:“这位先生,我想讲一个故事。”她的声音清亮,像山涧的泉水流过青石,一下子就压过了周围的嘈杂声——连那抽旱烟的大爷都停了,烟袋锅悬在半空。

说书人眼睛一亮,那光像淬了火星子,在满是皱纹的脸上跳得欢实,连忙往旁边挪了挪,露出身后磨得发亮的木桌,双手往胸前一合,做了个请的手势,袖口磨出的毛边跟着颤了颤:“姑娘请讲!正好让我这粗人也听听新鲜,说不定还能丰富我的话本——下次就给大家伙儿讲这个。”

旁边的听众也纷纷附和,有个穿短打的汉子率先鼓起了掌,巴掌拍得“啪啪”响,震得怀里抱着的布幌子都晃悠:“是呀,姑娘讲讲吧,我们都爱听故事!”角落里卖针线的老婆婆也跟着点头,手里的顶针转了两圈:“看姑娘斯斯文文的,眉眼间带着灵气,讲的故事肯定比那说书的还中听!”连趴在父亲肩头的小娃娃都咿咿呀呀地应和,流着口水朝青霞伸手。

青霞走到人群中间,脚刚站稳,就有片梧桐叶慢悠悠飘下来,落在她青衫的裙摆上,像只停驻的绿蝶。

她清了清嗓子,那声音脆生生的,像山涧冰棱撞在青石上,带着几分唱戏前亮嗓的架势。目光扫过众人时,见他们或坐或站,眼神里满是期待——有个书生模样的人还掏出了小本子,捏着支毛笔准备记,没人留意她鬓角那缕泛着微光的发丝,只当她是哪家知书达理的闺秀,心里的紧张便像被风吹的烟,散了大半。

她开口道:“大家好,我要讲的这个故事,是关于女娲娘娘长女——青霞仙子的尊号‘青鸾应劫神姬’的由来。这故事是我小时候在从庙里一个老尼姑那儿听来的。”

人群里立刻响起窃窃私语,像春风拂过万亩竹林,“沙沙”声铺天盖地:“女娲娘娘的长女?这可真是闻所未闻!”

穿长衫的教书先生推了推鼻梁上的方巾,眼睛瞪得像铜铃:“平时只听说女娲娘娘炼石补天、抟土造人,女娲娘娘女儿虽然也知道,但不是太清楚,能在姑娘这听青霞仙子尊号的由来,这可算得上是千古秘闻了!”

卖豆腐脑的老汉也停了吆喝,挑着担子往前凑了两步,桶里的豆腐脑晃出圈圈涟漪:“快听听,青霞仙子的尊号怎么来的!光听这名号,就知道是个大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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