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巴巴罗萨行动5(2/2)
隆美尔蹲在他的指挥车旁,借着落日的余晖,在地图上向他的爱将哈索·冯·曼陀菲尔中校交代任务。
地图上,一条红色的箭头蜿蜒穿过看似无法通行的区域,直指别洛列茨克的后方。
“哈索,”隆美尔的手指重重地点在箭头终点,“带上你的装甲侦察营主力,全部八轮装甲车,还有那个刚刚配属给我们、据说个个是山地和渗透专家的‘狼人’侦察排。”
“你们的任务是——”他抬起头,目光锐利如鹰。
“像一阵风,像一道闪电,穿过这片草原和丘陵,绕过所有敌军据点,无视小股敌人的骚扰,直插别洛列茨克的后方心脏地带。首要目标:瘫痪其指挥系统和通讯中心;次要目标:在后勤中心内部制造混乱,尤其是油料库。”
曼陀菲尔中校,一位和隆美尔一样富有冒险精神的年轻军官,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仔细看着地图,快速计算着距离和可能遇到的障碍。
“明白,上校!我们会像最精湛的手术刀一样穿透他们松懈的防线!这些八轮家伙跑起来,红军那些两条腿的步兵和马拉的炮车根本追不上!”
“记住,速度是关键!隐蔽是生命!我会在你们成功制造混乱后,率领主力从正面发起强攻,里应外合。”
隆美尔拍了拍曼陀菲尔的肩膀,“祝你好运,哈索。让布尔什维克们尝尝我们‘幽灵师’的厉害。”
这支高度机械化的突击部队在夜幕完全降临后,关闭了大灯,仅依靠肉眼开足马力,沿着情报标记出的、人迹罕至的小路、干涸的河床以及广阔的草原,向着东南方向狂飙突进。
引擎的轰鸣在寂静的草原上传得很远,但他们速度太快,等红军地方守备部队反应过来,只能看到远处扬起的尘土和逐渐消失的尾灯。
八轮装甲车的20毫米机炮和G08机枪展现了强大的威力,沿途遇到的小股红军巡逻队和哨所,还没来得及组织有效抵抗,就被迅猛的火力瞬间摧毁或驱散。
1920年6月14日,凌晨,天色将明未明之时,别洛列茨克红军后勤中心侧后方三公里处。
曼陀菲尔的突击部队经过近两天不眠不休的高速机动,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了红军后勤中心毫无防备的侧后翼。
车队在一片小树林后停下,进行最后的战斗准备。曼陀菲尔通过无线电低声下达命令:“按照预定计划,A队正面突击,打掉外围哨兵和火力点!b队渗透进去,破坏通讯和关键设施!行动!”
刹那间,八轮装甲车如同脱缰的野马,引擎咆哮着冲出树林,冲向依旧沉浸在黎明前宁静中的红军营地。
20毫米机炮的连射如同死亡的鼓点,瞬间打掉了营地的探照灯和木质岗楼,G08机枪泼洒出密集的弹雨,将匆忙从帐篷和营房里冲出来、还没弄清情况的红军士兵成片扫倒,营地边缘停放的卡车和马车被打得千疮百孔,燃起熊熊大火。
与此同时,配属的“狼人”侦察排则展现了其高超的特种作战技巧,他们像影子一样利用地形和混乱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摸到了后勤中心的核心区域。
用带着消音器的手枪和匕首解决了通讯中心外的哨兵,迅速冲了进去,切断了密密麻麻的电话线,并用集束手榴弹和专用炸药炸毁了高大的无线电天线塔。
另一组“狼人”队员则如同鬼魅般潜入了巨大的油料储存区,在油罐和油桶旁安置了定时燃烧装置和炸药。
当隆美尔率领主力部队在预定的炮火准备后,从正面发起猛烈攻击时,别洛列茨克后勤中心内部已经陷入了一片火海和彻底的混乱。
指挥系统失灵,通讯完全中断,各级指挥官无法联系上级也无法有效指挥下属。
守军士兵像没头的苍蝇一样乱窜,很多人甚至不知道敌人在哪里。曼陀菲尔的突击部队从内部猛烈开火,与外部隆美尔的主力形成了完美的前后夹击之势。
红军守军在如此迅猛、精准且来自意想不到方向的打击下,抵抗意志迅速崩溃,许多部队成建制地放下武器,举手投降。
大批尚未启用的宝贵物资,包括数百吨燃油、数千箱弹药和堆积如山的粮食、被服,除了部分油料被引爆燃烧外,大部分完好无损地落入了德军手中。
这次漂亮的奇袭,不仅再次证明了隆美尔大胆冒险的指挥风格和部队高超的机动、作战能力,也极大地缓解了联军整个南翼部队的补给压力,并如同抽掉了釜底之薪,加速了南乌拉尔红军的全面瓦解,隆美尔和他的“幽灵”部队的威名和奥托·斯科尔兹内的‘狼人’大队再次响彻战场。
古德里安在兹拉托乌斯特的雷霆一击和隆美尔在别洛列茨克的致命迂回,如同两只巨大的手掌,猛地推倒了红军在整个乌拉尔战线上摇摇欲坠的多米诺骨牌。
胜利的消息和失败的消息以惊人的速度沿着战线传播,引发了一场雪崩式的、无法遏制的大溃败。
1920年6月15日,午后,乌法以东某处,一个红军步兵师的残破阵地。
师长谢尔盖·伊万诺夫上校(虚构人物)呆呆地坐在半地下掩体里,手中捏着一份刚刚由通讯兵拼死送来的、字迹潦草的电报纸。
上面是方面军司令部下达的、措辞严厉到近乎绝望的命令:“……不惜一切代价死守现有阵地,没有命令不得后退一步……直至最后一人一弹……为了苏维埃祖国……”
然而,透过观察孔,伊万诺夫看到的景象却与这纸命令形成了残酷的讽刺。
他的士兵们,那些曾经怀着革命热情或仅仅是被征召而来的年轻人,此刻像潮水一样,不,像被狼群驱赶的羊群一样,丢盔弃甲,沿着泥泞的道路和田野,疯狂地向东溃退。
他们脸上充满了恐惧、疲惫和麻木,远处的地平线上,德军坦克集群扬起的尘土如同死亡的沙暴,正在不断逼近,机械化行军的轰鸣声已经清晰可闻。
“师长同志!”一个满脸硝烟、胳膊上缠着渗血绷带的团长连滚爬爬地冲进掩体,声音带着哭腔。
“第34团……第34团联系不上了!阵地被德国人的坦克淹没了!第29团团长报告,他们只剩下不到两个连的兵力,机枪子弹都快打光了,反坦克枪也只剩下最后几发!”
“政委呢?瓦西里政委在哪里?我们需要他出来稳定军心!”伊万诺夫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嘶哑地问道。
“政委……政委他……”团长欲言又止,脸上露出一丝鄙夷和绝望混杂的神情。
“他一个小时前,带着他的警卫班,坐上车往东走了……说是去‘后方组织新的防线’,让我们……让我们坚守待援……”
伊万诺夫上校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身体微微颤抖,他知道,一切都完了,德军的攻势太猛,太快,钢铁洪流无法阻挡。
后方的指挥一片混乱,上层人物或许已经开始逃跑,托洛茨基那些充满革命激情和铁血意志的严酷命令,此刻在绝对的实力差距和崩溃的现实面前,显得如此苍白、可笑,甚至……残忍。
他想起了在喀山城下那些因为缺乏冬衣和食物而冻饿致死、尸体被积雪覆盖的士兵;想起了内务部特别处人员那冰冷、怀疑、随时准备扣动扳机的眼神。
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和一种求生的本能,最终压倒了对革命法庭和督战队的恐惧,他猛地睁开眼睛,目光扫过掩体里几个同样面如死灰的参谋军官。
“传我的命令……”他的声音沙哑得几乎难以辨认,仿佛每一个字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伴随着灵魂的碎裂声。
“……停止无谓的抵抗……向德军……投降。为了……为了还能活下来的人,为了……能给家里捎个信的……可能。”
类似的情景,在从北到南数百公里长的战线上不断上演,面对德军不可阻挡的装甲突击、精确致命的空中打击,加上后勤补给线被彻底切断或摧毁、各级指挥系统陷入瘫痪、以及高层领导人率先逃往东方的传言四起,许多红军部队的抵抗意志彻底崩溃。
士兵们不愿再为遥不可及的理想和冷酷无情的上司白白送死,成建制的团、甚至整师整旅地放下武器,举起双手,走向德军用铁丝网圈起来的临时战俘营。
广袤的乌拉尔原野上,随处可见丢弃的莫辛纳甘步枪、马克沁机枪、破损的军帽、燃烧的嘎斯卡车,以及一眼望不到头的、垂头丧气、步履蹒跚的红军俘虏队伍,在德军士兵冷漠的押解下,走向未知的命运。
【作者当护航,习惯性眼红老板出货,给老板雷了(老板出了一个茶壶,一个蛇金),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