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笔试战场上的众生相（1/2）
晨曦透过万象学园高耸的彩窗，却无法驱散弥漫在空气中的凝重。今日，是期末考试的第一天。巨大的礼堂被临时改造为中央考场，足以容纳数个班级的学生同时应考。冰冷的石墙、整齐排列的深色木桌、以及讲台上那如同计时炸弹般滴答作响的魔法钟，无不昭示着此地此刻的严肃与无情。
校长室内，阿尔泰尔慵懒地悬浮于她的沙发之上，指尖轻点，数个光影交织的水晶球环绕着她，映照出各个考场的实时景象。她银白色的长发如瀑般垂落，军刀无声地旋转。
“嚯啦，终于开始了么。”她唇角微扬，啜饮一口红茶，仿佛在欣赏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这七天倒是看到了不少有趣的‘努力’方式呢。”水晶球中快速闪过几个片段：深夜被狗群追逐的狼狈身影、图书馆里冲天而起的水花和随之飞出的蓝发女神、红眼魔女被空间魔法请出书海的瞬间、以及B班那看似平和实则乱七八糟的小小学习会……她的目光最终落回了中央考场，那里，众生相正缓缓拉开帷幕。
考场入口处，学生们鱼贯而入，气氛压抑得如同奔赴刑场。
佐藤和真脸色惨白，双腿如同灌了铅，每一步都走得艰难。他双手合十，眼睛不住地往天花板上瞟，嘴里念念有词：“拜托了！阿克西斯教的神、基督教的神、十字教的神、佛祖、老天爷、女娲、甚至是异世界不知名的土地爷！不管哪个世界的神！显显灵吧！让我及格吧！至少选择题蒙对一半吧！我以后一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才怪）”
站在他旁边的阿库娅闻言，立刻挺起胸膛，海水般的蓝发骄傲地一甩：“哇哈哈！现在知道求神了吧渣真？但最伟大的水之女神就在你身边哦！放心！这种简单的考试，看本女神用智慧轻松碾压！满分简直唾手可得！”她脸上洋溢着盲目的自信，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名字高挂榜首的景象。
惠惠则眼神空洞，仿佛灵魂已经被《魔法阵精绘》抽干。她下意识地握紧了看不见的法杖，低声吟诵着：“黑色之魂，孕育爆发…吾之名为惠惠！乃终焉之引导者…”似乎想从爆裂魔法的咒语中汲取一丝勇气或灵感，结果却让自己更加紧张。
哥布塔紧张地抓着利姆鲁的衣角，绿色的脸上写满了恐慌：“利、利姆鲁大人！考试就是大家坐在一起，在这个纸上打架吗？我感觉腿都在发抖啊？”
与他们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学霸组的云淡风轻。
鲁路修·兰佩洛基迈着沉稳的步伐，紫眸锐利地扫过考场，如同指挥官巡视战场，已在脑中规划好了最佳的答题顺序与时间分配。
迪米乌哥斯推了推反光的眼镜，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眼前并非考场，而是一个已被他完全看穿的拙劣棋局。
雅儿贝德仪态万方地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绝美的容颜上带着无可挑剔的微笑，然而她的目光始终追随着那位无上的至尊——安兹·乌尔·恭，仿佛考试本身毫无意义，唯有展现对安兹大人的忠诚才是首要。
座位是随机分配的，这造就了许多令人啼笑皆非的“邻居”。和真绝望地发现，自己的左边居然是那个一脸严肃、穿着帝国军服的金发幼女——谭雅·冯·提古雷查夫。他仿佛能感觉到对方身上散发出的冰冷寒气和对效率的极致追求，这让他更想哭了。
就在这时，主监考老师沃尔特·C·德尼斯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讲台上。他一身黑色西装，眼神锐利如鹰，指尖似乎有无形的钢丝在微微反光。他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用冰冷而极具穿透力的声音开始宣读考场纪律，每一条都像一把冰冷的匕首，刺入学渣们脆弱的心脏。
“禁止交头接耳…”
“禁止使用任何未经允许的魔法、技能、道具…”
“禁止窥视他人试卷…”
“…违者一经发现，本次考试成绩作废，并视情节轻重予以追加处罚。”
他的目光如同实质般扫过全场，尤其在几个重点监控对象（和真、阿库娅、惠惠等）身上略有停留。碧翠丝 也出现在了考场一侧，抱着她那本厚书，眼神警惕，显然是被拉来协助监考，专门对付可能出现的魔法骚动。
试卷如同死亡的判决书，被一一分发到每个学生手中。
“完了…” 当和真看到试卷上那密密麻麻的古代符文、复杂的魔法阵结构图、以及拗口无比的理论论述题时，他眼前一黑，差点直接晕过去。这写的都是什么天书？！
与他抱有同样想法的不在少数。阿库娅自信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看着选择题选项，感觉每个字母都在旋转跳舞。惠惠则死死盯着那道要求绘制精密魔力回路的题目，独眼里充满了绝望。哥布塔拿起笔，像拿着根烧火棍，完全不知该从哪里下手。
死亡的沉寂笼罩了考场片刻，随后被沙沙的书写声打破——那是学霸们已经开始奋笔疾书。
和真贼心不死，求神拜佛无效后，求生欲让他产生了危险的念头。他眼珠滴溜溜地转，小心翼翼地、极其缓慢地，试图将目光投向旁边谭雅的试卷。
然而，他的视线刚刚偏转不到十度，距离谭雅的试卷还有十万八千里，就猛地撞上了一层无形但坚韧无比的力场！
“咚！”一声闷响，和真感觉自己的眼球像是撞上了橡胶墙，一股无形的斥力猛地将他的脑袋推了回去，后脑勺结结实实地磕在了自己的椅背上，疼得他龇牙咧嘴，眼冒金星。
谭雅甚至连头都没抬，只是用极低的、冰冷到极致的声音哼了一声，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鄙视：“蠢货。”她周身的防御魔法（帝国军魔导师的防护力场）岂是这种蹩脚的窥探能突破的？
出师未捷身先死。和真捂着后脑勺，内心泪流成河。
另一边的阿库娅，在对选择题进行了长达五分钟的“深度思考”后，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这些题目配不上她的智慧！于是，她决定发挥自己作为女神（和艺术家）的专长。
她拿起笔，开始在答题卡上精心绘制自己的Q版自画像。大眼睛，小嘴巴，飘逸的蓝发，还要加上闪闪发光的特效。“嗯，这里要加上本女神慈悲的光辉…”她试图注入一丝微弱的净化神力让画像更“生动”，结果导致答题卡上的魔力感应区一阵紊乱，发出了细微的“滋啦”声，引得远处的碧翠丝投来警告的一瞥。
惠惠闭上独眼，双手按在太阳穴上，集中全部精神。“…感知扩散…魔力流动…答案的轨迹…”她试图用魔力感知去“捕捉”空气中可能存在的、来自学霸们的思维碎片或笔尖流动的魔力痕迹。
然而，她感受到的只有考场内无数不同属性、不同体系的魔力交织成的狂暴乱流！鲁路修那冷静到近乎冷酷的思维屏障如同钢铁堡垒；迪米乌哥斯周身散发着诡谲莫测的智谋波动；雅儿贝德那边则是狂热的忠诚意念，各种力量互相干扰、碰撞，形成一片混沌的海洋，别说答案了，差点把她自己搅得魔力逆流，头晕眼花，差点吐出来。
哥布塔则对着完全看不懂的题目，急得满头大汗。他拿起笔塞进嘴里，开始用力啃咬，仿佛这样就能把知识吃进肚子里。“嘎吱…嘎吱…”可怜的2B铅笔被他咬得木屑纷飞，眼看就要彻底报废。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学渣组的试卷依旧大片空白。和真开始破罐破破摔，运用“三短一长选最长，三长一短选最短”的玄学大法胡乱填写选择题。
阿库娅欣赏着自己的画作，觉得唯一能扣分的地方可能就是画得太过完美。
惠惠绝望之下，试图在简答题的空白处绘制一个微缩版的爆裂魔法阵，希望能用“艺术感染力”感动考官。哥布塔看着被自己咬烂的笔，欲哭无泪。
与他们地狱般的煎熬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学霸组那边的行云流水。
鲁路修下笔沉稳，逻辑清晰。他的答案条理分明，论证严密，仿佛不是在答题，而是在撰写一篇篇简短的论文。Geass能力虽然受限，但其带来的超凡智力依旧碾压全场。
迪米乌哥斯嘴角始终挂着那丝看穿一切的微笑。题目在他眼中仿佛透明的玻璃，出题者的意图、陷阱、乃至知识点的冷僻延伸，他都了然于胸。他的答案不仅正确，甚至偶尔还会用更优雅、更高效的方式重新诠释题目，仿佛在告诉出题者：“你还可以做得更好。”
雅儿贝德书写速度极快，字迹优美而有力。她对安兹大人的狂热忠诚在此刻转化为了无穷的动力——绝不能给无上至尊丢脸！每一道题她都全力以赴，准确率高得惊人，偶尔还会在涉及守护者职责或纳萨力克荣耀的题目旁，写下一些过于激情的注解（可能被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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