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民间的 “江兰传说”（2/2）

这年春天，江念馨带着兰馨学院的学子，去河南、江南的 “江姑娘祠” 走访。在许昌祠堂，她看到殿内的玉米、生姜，想起小时候奶奶教她认药材的场景；在苏州祠堂，她看到江王氏织的布帘，被百姓珍藏得好好的，布帘上的艾草图案虽褪色，却依旧温暖。

周阿福见她来，拉着她的手，指着自家的玉米地说：“姑娘，你看，今年的玉米亩产 3.5 石，比当年江姑娘在时还多 0.3 石 —— 这都是学着她的法子种的，错不了！以后这祠，还得靠你们护着，让更多人知道江姑娘的好。”

江念馨用力点头：“阿福爷爷，您放心，我会带着学子们，把奶奶的实务课教好，把她的故事传好，不让百姓失望。”

乾隆十七年，江老实身体仍健，江念馨扶着他去了许昌的 “江姑娘祠”。老人看到殿内的江兰木雕像，看到像旁摆着仿他当年做的 “算术木牌”，眼眶忍不住红了。“丫头，百姓没忘你啊，” 江老实摸着木牌，声音有些颤抖，“俺当年给你做棺椁配饰时，就知道你会被百姓记着，却没想到会有这么多祠宇，这么多人唱你的歌 —— 你这辈子，值了。”

江念馨帮爷爷擦去眼泪，说：“爷爷，这是奶奶应得的。她护着百姓，百姓自然会护着她，会把她的故事，一代一代传下去。”

这年夏天，乾隆得知各地 “江姑娘祠” 众多，还听到百姓传唱的歌谣，特意下了道圣旨：“凡民间所建江姑娘祠，官府需护之，不得损毁；《江姑娘传》抄本存入四库馆，歌谣收录《大清乐集》，以记民间感恩之情。”

张廷玉看到圣旨，对乾隆说：“皇上，民间的纪念，比官方的封爵更能体现江姑娘的功绩 —— 她用一辈子护民生，百姓用一辈子记她，这才是最真的‘贤良’。”

乾隆点点头，想起当年江兰递给他《新政实绩册》的模样，轻声说：“江兰之功，不仅在国库充盈、粮产增长，更在百姓心里 —— 她让朕明白，什么是‘真正的治世’，什么是‘真正的贤才’。”

此时，刘宗儒已经 78 岁，身体大不如前。他在江南的孙子来看他，给他讲茶馆里听来的《江姑娘传》，讲许昌祠堂里的治虫碑，还说 “现在连士绅都去祠堂捐银，说江姑娘是好官”。刘宗儒沉默了很久，终是对孙子说：“当年爷爷固执，觉得江兰‘乱祖制’，现在才知道，祖制的根本是护民生，江兰做到了，爷爷错了。”

从那以后，守旧派再没人提 “江兰乱祖制”，甚至有人在奏疏中说 “当仿江兰实务法，推新政护民生”。江兰的精神，终于超越了 “派系之争”，成了大清上下公认的 “护民生者” 象征。

日子一年年过去，“江姑娘祠” 越建越多，歌谣越唱越广，说书的故事也越传越远。乾隆三十年，江念馨已经 33 岁，成了兰馨学院的老山长。她带着学子们去各地祠堂，看到百姓依旧在祠前摆玉米、煮生姜，听到孩童依旧在唱 “包衣女，佐君王，利万民，定四方”，心里满是踏实。

在许昌祠堂，有个刚入学的孩童问她：“山长，江姑娘真的是女诸葛转世吗？” 江念馨笑着说：“她不是女诸葛，她只是个从包衣丫头做起，一辈子想着帮百姓的人 —— 她教我们算粮价、认药材、防天灾，不是靠‘法术’，是靠‘实务’。你们以后要学的，不是‘神化’的江姑娘，是‘实实在在护民生’的江姑娘。”

孩童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跟着其他学子，在祠前的空地上，用小石子摆出算术题 —— 那是江兰当年教百姓算粮价的法子，如今成了兰馨学院的 “必修课”，也成了百姓生活里的 “日常”。

夕阳洒在 “江姑娘祠” 的门楣上，“实务救民” 的木匾在阳光下泛着光。远处的田埂上，农户们在唱着歌谣插秧；茶馆里，柳先生的徒弟正在讲《江姑娘传》；军屯旁，士兵们在祠前敬礼 —— 这一切，都是江兰用一辈子换来的 “民心”，是她从穿越者到时代变革者，最珍贵的 “勋章”。

江兰或许从未想过，自己会成为民间传说里的 “女诸葛”，会有这么多祠宇、歌谣、故事纪念她。但她一定知道，只要百姓还在种她教的玉米，还在喝她传的生姜水，还在学她推的实务，她的精神就永远不会消失，会像田埂上的野草，像茶馆里的歌声，像祠堂里的香火，一直延续下去，护着大清的百姓，走过一年又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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