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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厦门大学测配方(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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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6 厦门大学测配方

鹭岛之滨的厦门大学,红墙映着碧海,这所由爱国华侨陈嘉庚先生于1921年创办的学府,自诞生起便在华夏教育史上留下深刻印记,彼时已是国内声名远扬的知名院校。时光流转至1987年,一项“唯一”让它在全国高校中格外瞩目——当时全国所有高校里,唯有厦门大学化学系谱学分析部设有光谱分析实验室。

星期一的清晨,仲明便带着两份沉甸甸的“物件”出了门。一份是省科委开具的介绍信,油墨未干的字迹透着郑重;另一份是永明从拖拉机厂取来的进口齿轮,金属的冷硬触感里藏着工厂上下的期盼。他要去的地方,正是那所藏着“唯一”实验室的厦门大学。

踏入厦大校门,仲明先到保卫室登记。门卫接过登记本,笔锋利落签下时间,抬手往校园深处一指:

“化学系往那边走,过了大榕树拐个弯就到。”

按着陆引,他没费多少周折就找到了化学系的办公楼。

接待处的长椅上还坐着几位等候的人,仲明找到了先前在电话里沟通的那位老师。他快步上前,将省科委的介绍信双手递过去。老师仔细看过,手指在纸页轻叩两下:“手续可以。你想做什么分析?”

仲明忙从随身的包里取出那个进口伞齿轮,齿轮的齿纹间还留着细微的使用痕迹。

“老师,我们想仿制这个齿轮,试了好几次都没成。”他语气里带着些急切,却又努力保持条理,“后来琢磨着,说不定是合金钢的成分不对,所以特地来想请实验室分析下这齿轮的成分。”

“那你跟我来吧。”

老师说着便起身,领着仲明穿过几条走廊,停在一扇厚重的大铁门前。他伸手握住门把手,稍一用力才将铁门推开,门轴转动时发出沉闷的声响。

“这是防辐射的门。”老师侧身让仲明进去,门后的实验室里,仪器的微光在晨光中若隐若现,仿佛已准备好解开齿轮里的秘密。

推开门,一间不算宽敞却收拾得井井有条的办公室映入眼帘,空气中隐约飘着淡淡的试剂味。领仲明来的老师停下脚步,指着桌前一位头发花白、戴着老花镜的老者介绍:“这是童教授,你把情况和童教授好好说一下,让他给你制定测试方案。测试的费用也在这里缴,具体多少钱,童教授会告诉你。”说完,这位老师便转身离开了。

仲明刚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便有些迟疑地问童教授:“是要先交钱吗?”

童教授放下手中的笔,温和地摆了摆手:“不急。我得先看看你要分析什么,研究用什么方法合适,之后才能定价格。”

仲明连忙从随身的挎包里拿出一个用油纸小心包着的伞齿轮,递到童教授面前,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

“主要是想分析一下这个进口齿轮合金钢的成分。我们试着仿制了好多次,都没成功,问题大概就出在材料上。”

童教授拿起齿轮,对着光仔细看了看,又用手指轻轻摸着齿纹,随后说道:

“这个简单。光谱分析有三种方法,前两种是原子发射和原子吸收光谱法,主要用来分析微量元素,精度确实高,但耗时久,价格也贵。第三种是X射线荧光分析法,不用破坏样品,分析速度快,1000元就够了。按你的需求来看,第三种方法的精度完全够用。”

仲明立刻接话:“那就用第三种!我们主要就是图时间短,能早点拿到结果。”

童教授点点头,随即叫助手过来收取了仲明的实验费,自己则小心地拿着那个伞齿轮,带着已经换上防护服的仲明转身走进了里间的实验室。

实验室里童教授戴着银边老花镜,对仲明递来的进口伞齿轮说:

“这齿轮的啮合精度确实不错,”

接着,他示意仲明固定好齿轮:“样品得稳,不然X射线照射的位置晃了,元素信号就乱了。”

一切就绪,童教授戴上铅手套,关上仪器的防护舱门——舱门闭合时发出轻微的“咔哒”声,像是给这场金属“解码”扣上了保密的锁。他在操作屏上选择“标准模式”,设定好照射时间:“先扫300秒,让探测器多收集点信号,轻元素也能捕抓到。”

“看,铁的Kα线出来了,强度很高,基体肯定是铁基合金,”童教授的手指点在屏幕上一条最高的谱线处,“但光有铁不够,你看这边——”他滑动鼠标,指向几条稍矮的谱线,“铬的特征峰,镍的也有,还有点钼。”

随着时间推移,谱线越来越清晰,连一些微弱的小峰也渐渐显现。童教授调大局部放大倍数,眉头微蹙:“咦,还有钒?含量不高,但确实有。”他转头对仲明笑了笑,“这厂家藏得深啊,一般齿轮钢加铬镍钼就够了,加钒是为了细化晶粒,难怪耐磨性好。”

300秒很快过去,仪器自动停止照射,显示屏上弹出一份完整的元素分析报告:铁占比92.3%,铬1.8%,镍3.5%,钼1.2%,钒0.2%,还有极少量的硅和锰。童教授把报告打印出来,用笔在“钒”的数值旁画了个圈:“就是它了,这0.2%的钒,让晶粒细化了至少两个等级,齿面硬度能提上去,还不容易脆裂。”

仲明拿着报告,看着样品台上的伞齿轮,突然觉得那冷硬的金属好像变得透明了——X射线没留下任何痕迹,却把它藏了许久的“秘密”,清清楚楚地铺在了光谱图上。

当仲明和童教授从实验室出来,前后不过短短一小时。除了那枚待分析的齿轮,教授手里还多了一张机器打印的纸带,上面清晰标注着齿轮钢的各项金属成分。

仲明连忙把带来的试制齿轮钢合金成分配方递过去,童教授接过来,将两张纸并在一起细细比对,片刻后开口:

“两个配方差别不大,单从力学性能上看,该是没什么大出入的。”

说着,他话锋一转,仔细询问起仲明他们伞齿轮的加工工艺。仲明一五一十地讲了,童教授听完,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终于道:

“你们的问题,出在齿轮钢的密度上。”

“密度?”仲明满脸不解,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

一旁的彭教授接过话头,笑着解释:

“简单说,就是没经过煅打。你听过‘千锤百炼才能成钢’这句成语吧?古代的刀具怎么造?全靠一锤一锤打出来的,所以才叫‘打铁’。更别说钢了——千锤百炼,才能成好钢。你记住,钢是打出来的。”

童教授这一句“钢是打出来的”,如同一道惊雷在仲明耳边炸开,他霎时间如梦初醒,之前的困惑尽数烟消云散。

他紧紧攥着那份成分分析报告,再三向童教授和与他通电话的那位老师道谢后,匆匆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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