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悟能甩锅(1/2)
猪全能贴着洞壁缓缓探出半张脸,瞳孔里映着天际最后一点剑光。
此时吴刚的乾坤钺和奎木狼的三尖刀搅成一团银光,正朝着北斗七星的方向急剧缩小,宛如两颗即将熄灭的灾星。
“父帅?”
猪全能的声音比洞檐滴落的露水还要轻,靴底碾过一片带血的桂花瓣,发出细碎的咔嚓声。
方才还在与吴刚缠斗的猪悟能此刻正趴在碎石堆里,九齿钉耙斜插在三丈外的苔藓里,耙齿上还挂着几缕银白色的仙衣碎片。
猪悟能没有抬头,宽阔的脊背随着喘息微微起伏,猪鼻里喷出的热气将面前的尘土烫出两个小坑。直到天际的银光彻底消失在雷云背后,他才突然抬手抹了把嘴角的血丝,翻了个身仰躺在地,浑浊的眼珠盯着洞顶倒悬的钟乳石,像是在数上面凝结的水珠。
“您、您刚才明明占上风的。”
猪全能跪下来扶住对方胳膊,触到那身铠甲下凸起的肌肉群还在微微发颤。
“是吗?那一定是父帅不中用了!”猪悟能朝那两个打斗者飞去的方向瞄了一眼,确信他们已经远离。
“吴刚的第三式‘月缺花残’都没使出来,您怎么……”少年的喉结滚动着,终究没把“临阵脱逃”四个字说出口。
洞外忽然刮过一阵怪风,卷着几片焦黑的树叶扑进洞口。
猪悟能忽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的血沫滴在青石板上。
“上风?”他忽然咧开嘴笑了,露出犬齿间缺了半颗的臼齿,那是五百年前大闹蟠桃宴时被太上老君金刚镯敲掉的,“小全能,你看见奎木狼腰上挂的那串珠子没?”
猪全能摇头说:“刚才慌乱,什么也没得见!”
“那是兜率宫炉灰里炼了三千年的业火珠。”猪悟能挣扎着坐起来,铠甲肩带“啪嗒”一声断开,露出里面绣着流云纹的中衣,领口已被冷汗浸透,“若真让那夯货抡圆了,这云栈洞方圆百里都得烧成白地——包括你我。”
少年猛地抬头,对上那双半睁半闭的丹凤眼。记忆里这双眼睛总是含着三分醉意,此刻却像深潭里泡着的两枚冷铁,泛着让人心惊的寒光。
洞外的风又起了,这次卷来几缕若有若无的檀香,混着血腥气钻进鼻腔,猪全能忽然想起今早替猪悟能整理甲胄时,看见他内衬里缝着的半幅嫦娥绣像,衣角还沾着未干的泪痕。
“可您从前……”话到嘴边又被咽回去。几百年年前蟠桃会上,正是眼前这位父帅,借着酒劲把琉璃盏砸在卷帘将官头上,只为一句“广寒宫的兔子都比天蓬元帅会舞刀”。那时的猪悟能眼里燃着烈火,九齿钉耙舞得虎虎生风,连二十八宿都不敢近身。
“从前?”猪悟能忽然用钉耙撑起身子,摇摇晃晃站起来,铠甲上的鎏金纹在暮色中泛着冷光,“小全能,你可知道今早南天门传来的消息?”
“孩儿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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