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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他走后,地自己醒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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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正那半边标准化的田地里,禾苗稀疏,叶片枯黄,显然是盐碱的土壤杀死了大部分生机。

而老农那一边,景象却令人瞠目结舌!

那些蜿蜒的小沟,竟奇迹般地聚集了夜间的露水,沟壁湿润。

更不可思议的是,在鼠曲草根系的庇护下,一株株翠绿的嫩芽,正顽强地从土里钻出!

苏清漪当众宣布:“不是我们教地怎么活,是它自己选了活法。真正的标准,写在土里,长在根上。”

人群爆发出雷鸣般的喝彩。

归途中,苏清漪取出随身携带的袖珍残卷,在那泛黄的纸页上,用清冽的笔锋写下一行心得:

“治理的最高境界,是学会向泥土低头。”

与此同时,南疆山南学堂。

柳如烟正带着几个女学生,风尘仆仆地从邻村赶回。

那里突发“种疫”,新播下的种子无论如何都不发芽,百姓人心惶惶。

可当她赶到时,却发现村民们早已自发组织起了“醒种队”。

他们没有求神拜佛,而是用温水一遍遍浸泡种子,用艾草熏烤播种用的陶皿,甚至将一个个陶罐倒扣在苗床上,形成一个个微型的暖房。

柳如烟好奇地问一个领头的少女,这些法子从何而来。

少女眨着明亮的眼睛,脆生生地答道:“我做梦,梦里有个穿草鞋的先生告诉我,种子只是睡着了,得轻轻叫醒它。”

柳如烟心中一动,她蹲下检查土壤,发现表层因干旱而严重板结,透气性极差。

她刚想提议,可以效仿陈默当年的做法,将野豌豆的秸秆打碎混入土中,以疏松土质。

谁知,旁边一位老妪却摇了摇头,指着地里一些深色的痕迹说:“先生不用操心,我们昨儿夜里就试过了。用羊粪拌上碎瓦片,趁着夜里露水重,压进地里,比那干草秆子好用得多!”

柳如烟愕然当场。

他们……早已超越了单纯的模仿,进入了自主调试与改良的阶段!

那个所谓的“梦”,不过是他们将昔日的知识内化后,迸发出的全新灵感!

当夜,柳如烟回到学堂,找出那本厚厚的《乡土志》。

她沉默良久,毅然决然地将其中那篇详细记载“陈默授法始末”的章节,整整齐齐地撕了下来。

然后,她补上了一页崭新的白纸,在页眉处,用娟秀而坚定的字迹写下标题:

“下一章,由你们写。”

风雪边关,帅帐之内。

新上任的边军统帅焦头烂额,一种前所未见的“穿帐风”正肆虐营地。

这种沙暴夹杂着极细的冰晶,能轻易穿透牛皮帐篷,吸入肺中,轻则咳血,重则窒息。

将领们束手无策,正商议着是否要冒着被敌军突袭的风险,全军后撤。

“报!李老将军到了!”

众人大惊,只见早已告老、病体缠身的李昭阳,竟在亲兵的搀扶下,一步步走入帐中。

他没有理会众将的惊愕,只是扫视一圈,沉声问道:“炊事营何在?”

不等统帅回答,他已拄着拐杖,径直走向了营地最边缘的伙房区域。

眼前的景象,让他浑浊的目光陡然一亮。

只见炊兵们早已自行行动起来。

他们拆了临时的灶台,用灶砖垒起一道道半人高的矮墙;将浸湿的艾草帘子挂在帐篷迎风面;更奇的是,几乎每个帐篷周围,都半埋着一圈陶罐,里面盛着湿润的草木灰,形成了一个个简陋却有效的天然空气滤层。

一名老兵正拿着一口铜铃,在防线前来回巡视,每走十步便用力摇晃一下。

李昭阳不解,上前问道:“这又是何意?”

老兵挠了挠头,憨厚地笑道:“回将军,没人下令。就是这几年大家慢慢摸索出来的,风大的时候,听着这铃铛声,心里就稳当,没那么慌了。”

李昭阳怔怔地立在狂风之中,望着那道由锅碗瓢盆、砖头艾草拼凑而成的简陋防线,它丑陋,却坚不可摧。

他忽然仰天长叹,声音里带着哭腔:

“阿默啊……你他娘的……连风都教会他们怎么对付了!”

风雪渐歇,远在中原的一处废弃炊事营旧址,清明时节,草木萋萋。

韩九在“饭魂碑”前摆上了一碗新磨的“代粮粉”。

这种将鼠曲草根与野豌豆渣混合磨成的粉末,是这几年来村民们自己琢磨出的度荒食粮。

他刚刚祭拜完毕,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清脆的钟声。

他回头望去,只见村口那棵老槐树下,挂着一口他亲手熔铸的小钟。

每逢初一,村里的孩童便会轮流敲响它,齐声高喊着那句不知从何而起的童谣:

“我们活着,我们记着!”

钟声悠远,仿佛在回应着某个永不消散的誓言。

而在千里之外,陈默的脚步,停在了一座刚刚兴建、规划得井井有条的村落前。

与他一路行来所见的破败或挣扎都不同,这里充满了蓬勃的生机。

最引人注目的,是矗立在村口的一块巨大的青石碑。

石碑上没有刻着神佛名号,也没有记载乡贤功绩,而是用一种前所未见的、遒劲有力的字体,深深镌刻着四个大字——

活地盟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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