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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草鞋脱了,路还在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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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从山腹深处传来,仿佛一头沉睡万年的巨兽猛然翻身。

陈默脚下的土地剧烈震颤,他身形一晃,立刻稳住下盘,目光如电,射向山下!

只见他刚刚走过的那段羊肠小道,连同两侧的山壁,此刻正化作一道汹涌的黄色洪流,裹挟着巨石与断木,以雷霆万钧之势咆哮而下,瞬间吞噬了一切!

归路,已断。

这突如其来的天灾,并未在他脸上激起半分波澜。

他只是平静地调转方向,朝着山腰处一缕若有若无的炊烟走去。

那里,应该有个村落。

村子不大,依山而建,此刻家家户户门窗紧闭,村民的脸上写满了对山崩的恐惧。

陈默的到来,并未引起太多注意,他只说自己是避灾的行者,便被村长安排在了一间空置的柴房。

夜幕降临,暴雨如注,山体深处的轰鸣声愈发密集。

陈默盘膝静坐,却忽然听到一阵极有规律的、清脆的“叮铃”声,从屋外传来,与狂风暴雨和山崩地裂的巨响格格不入。

他推门而出,眼前的景象让他微微一怔。

只见村中几乎每家每户的屋檐下,都悬挂着一枚小小的铜铃。

而牵动铜铃的,并非风,而是一根根从山坡高处延伸下来的细麻绳。

麻绳的另一端,赫然系着一只只半埋于土中的陶罐!

每一个陶罐的底部,都被精心打了个小孔,用以穿绳。

雨水与山坡上汇集的夜露,正一滴滴渗入罐中,当积蓄的重量达到某个临界点,陶罐微微下沉,便会通过麻绳,轻轻拽动屋檐下的铜铃,发出一声清响。

这,竟是一条用陶罐串联而成的“滴水哨道”!

村长家的祠堂里,灯火通明。

一群半大不小的孩童,正围坐在一块大木板前,他们是村里的“听铃班”。

每当铜铃响起,为首的那个孩子便会在木板上用炭笔画下一个点。

随着时间推移,这些点竟连成了一条起伏的曲线!

“阿爷,卯时三刻,西坡的铃铛响得快了,一炷香响了九下!”一个虎头虎脑的少年高声喊道。

须发皆白的老村长立刻站起,他看了一眼那条陡然上扬的曲线,浑浊的眼中爆发出精光,断然喝道:“是地脉躁动!快,通知大家,往东边高地撤!西坡要塌了!”

村民们训练有素,闻声而动,井然有序地开始撤离。

陈默立于雨中,看着那幅简陋的曲线图,心头巨震。

那曲线的走势,那对震动频率的判断,竟与他签到所得的《天子望气术》中,关于“地龙翻身”前兆的“地脉躁动”图谱,有着惊人的暗合之处!

他没有上前指点分毫,只是默默回到柴房,在村口那棵巨大的老槐树下,静静坐了三日。

他看着村民们在灾后重建,凭着世代相传的经验,调整陶罐的间距,加固深埋于土中的锚桩,甚至争论着哪种麻绳在雨水浸泡后伸缩最小。

他们不需要神功秘籍,他们的生存本身,就是最高明的功法。

第四日清晨,天光乍亮。

陈默站起身,缓缓脱下脚上那双已磨得薄如纸片、陪伴了他近二十年的草鞋,郑重地将它置于老槐树虬结的根部凹陷处,仿佛在交付一个沉甸甸的行囊。

他转身,赤着脚,悄然离去。

就在他身形即将融入晨雾的刹那,祠堂门口,一个负责守夜的盲童忽然侧耳倾听,他小小的鼻翼翕动着,疑惑地对身旁的人说:“咦?刚才那阵风,走得像个人。”

千里之外,北境边城。

苏清漪一袭素衣,正襟危坐于帅帐之内。

作为朝廷特派的灾策评审,她面前摆着一本由地方官吏呈上的《北境自救手札》。

“苏大家请看,”一名文官满面红光,指着其中一页,得意地介绍,“此乃我府衙独创的‘铃语传灾法’!以不同节奏的铜铃声,分别代表旱、涝、虫、疫四级警报,由各村长者统一调度,百里之内,信息传达畅通无阻!”

苏清漪清冷的目光扫过手札,翻到了后面的演练记录。

她指着其中一条问道:“五月初三,榆树村因误判蝗灾,鸣‘虫灾铃’,致使全村提前收割青麦,损失惨重。后续如何应对?”

文官一愣,连忙道:“此后,我等增设‘双验证制’!规定必须同时观测到陶罐的夜间集水量低于三成,且田边的鼠曲草叶出现大规模卷曲,方可确认旱情,鸣‘旱灾铃’。”

他以为这番补充会赢得赞赏,苏清漪却缓缓合上手札,摇了摇头。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帐中每一个人耳中:“你们管它叫制度,他们管它叫活命。”

当夜,苏清漪在边城客栈下榻。

窗外寒月如钩,她剪下一片窗纸,精心叠成一双小小的草鞋轮廓,用口脂染红,贴在烛火映照的墙壁上。

昏黄的灯光下,那双草鞋的影子被拉得狭长、巨大,仿佛有一个顶天立地的身影,正踏着不息的夜色,一步一步,走向更远的远方。

南方,瘴毒弥漫的百越林地。

柳如烟带着几名学堂里最出色的学生,风尘仆仆地赶到疫区。

此地突发怪疫,患者尽皆昏睡不醒,气息微弱,当地郎中束手无策。

然而,当她们抵达时,却发现已有不少村妇自发组织起了“醒魂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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