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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草鞋踩过的地方自己会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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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诡异,源于这片土地上无处不在的“活”气。

冰层之下,并非死寂的泥沼,而是无数细微的暗流在涌动、在呼吸,每一次冰面的开裂,都像是一次深长的吐纳。

那危险,则来自于这种“活”所带来的极致不确定性。

脚下的冻土随时可能化为噬人的泥潭,看似坚固的冰坡也许下一刻就会崩解成致命的洪流。

陈默收敛心神,将《缩地成寸》的法门运转到极致,身形如一缕青烟,脚尖在碎冰与刚刚冒头的岩石上接连轻点,每一步都踏在天地元气流转最稳固的节点上。

他不再是那个需要签到系统庇护的穿越者,三年的磨砺与沉淀,早已让他与这方天地的脉搏近乎同步。

行出约莫百里,一片熟悉的向阳坡地映入眼帘。

陈默的脚步蓦地一顿,瞳孔骤然收缩。

那里,正是他去年南下时,随手埋下“抗寒三宝”种子的地方。

可此刻,那片土地已被重新开垦,一垄垄规划得整整齐齐,再无他当初随手掩埋的痕迹。

更让他心神剧震的是,那些本该混杂在一起的种子,竟被分门别类地重新播种,荆芥、鼠曲、野豌豆,各自占据着最适合它们生长的区域。

而在那些刚刚破土的嫩芽之上,竟罩着一个个由兽骨和兽皮搭成的简易棚架,如同一个个小小的温室,为脆弱的生命抵御着融雪时节最后的回马寒风。

是谁?

是谁挖出了他埋下的种子?

又是谁,不仅懂得分辨,更懂得如何为它们创造更好的生长环境?

陈默身形一闪,悄无声息地隐在一块巨岩之后,动用起早已融入本能的《天子望气术》,观察着坡下不远处一个临时搭建的牧民营地。

他悄然观察了数日。

他看到牧民们并非将所有种子都播下,而是留出了一部分,用陶罐分装,埋入更深的冻土层,只在罐口留下一道细微的缝隙。

一日午后,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正拄着拐杖,教导着自己约莫七八岁的孙儿。

“阿木,记住了,这救命的种子,罐子不能全埋死,得给它留个口。”老妇人声音沙哑,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智慧,“让晚上的冷气进去,也让地下的暖气出来,这样,罐子里的种子才能跟着外面的苗儿一起,晓得什么时候该醒,什么时候该睡。这叫‘天地呼吸’,是山神教给咱们的活命法子。”

“天地呼吸”!

岩石后的陈默,身躯猛地一颤!

这四个字,不正是《天子望气术》中描述天地元气循环的至高心法要诀吗?

他当初穷尽心力才领悟的玄奥之理,此刻竟从一个目不识丁的牧民老妇口中,用最朴素的语言,如此自然地道出!

她不知道什么叫元气,但她知道冷气与暖气;她不懂什么叫天人感应,但她知道要让种子“晓得天时”!

陈默深吸一口气,一股前所未有的震撼与明悟,如雷霆般在他脑海中轰然炸响。

他终于彻底明白,所谓的系统、所谓的绝学,并非是他带来的恩赐,而更像是一把钥匙。

他用这把钥匙,打开了一扇门,而门后的智慧,早已蕴藏在每一个为了活下去而苦苦思索的灵魂深处。

他不是源头,他只是一个唤醒者。

夜幕降临,陈默没有现身。

他悄然来到那片新开垦的田地旁,从怀中取出最后一包行囊里仅存的、也是系统签到所得的最精纯的荆芥种子。

他没有将其埋下,而是用两指捻碎,化作细微的粉末,均匀地混入一处新翻的泥土中,作为最原始的底肥。

这,如同交付最后一道火种。从此,他不再是播种者,而是见证者。

黎明时分,他转身离去。

晨曦中,一群牧民孩童正在营地前的空地上,用捡来的各色碎石,兴高采烈地拼凑着一幅图案,赫然是陶罐储藏的阵图。

他们为哪一列该朝向东方,哪一排该深埋半寸而争论不休,稚嫩的脸上满是认真。

陈默驻足回望,嘴角勾起一抹发自内心的微笑,身影随即隐没于远方的晨雾之中,仿佛只是路过的一缕春风。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渭水河畔,苏清漪正面临一场棘手的纠纷。

上游的王家村与下游的张家村,为争夺春耕水源,已对峙数日,剑拔弩张。

王家村依仗祖上传下的古法,筑起石坝,意图拦截整条河流蓄水灌溉。

而下游的张家村,则不知从何处学来了“腐根引水法”,沿着干涸的河床地脉,埋下一长串陶罐与腐朽的草根,声称能“引来地龙”,让河水改道。

双方互斥对方破坏风水,断绝生路,官府数次调解无果,只得请来声望日隆的清漪书院山主。

苏清漪一袭素衣,立于两村剑拔弩张的村民之间,却并未急于宣判谁是谁非。

她只是平静地宣布:“道理不必多言,土地自会分说。两村各选三户人家,就在这干涸的河床上,并排开垦,各凭本事耕种。十日为期,谁的地里能出苗,这水,便归谁用。”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却也无法反驳。

十日后,结果惊人。

王家村所垦之地,因无水浇灌,早已龟裂如蛛网,不见半点生机。

而张家村的田垄,竟奇迹般地冒出了一片浅浅的绿意!

那些埋下的陶罐在夜间凝聚了宝贵的露水,保持了土壤的湿润,而鼠曲草的根系,则牢牢固化了薄薄的土层。

王家村长者见状,勃然大怒,指着那片绿意怒斥:“妖法!此乃断我祖脉之邪术!”

苏清漪面沉如水,不动声色,只挥手命人取来铁锹,在两村交界的古河岸边,深掘下去。

随着泥土层层剥落,所有人都惊呆了——在那深达数尺的断面处,赫然显露出一层又一层、早已与泥土混为一体的古老陶罐碎片与草木灰烬!

“看见了吗?”苏清漪的声音清冷而有力,“这不是什么邪术,你们共同的祖先,也曾用同样的方法,在这片土地上活了下来。不是我在教你们,是这片土地,在教你们如何活下去。”

所有人都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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