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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1章 迷雾森林的幻梦与古镜的低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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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落霞镇三日,迷雾森林的轮廓便在前方弥漫开来。那片森林像被一张巨大的灰纱笼罩,远远望去,参天古木的枝干在雾中若隐若现,偶尔有几声怪鸟的啼叫穿透雾气,带着说不出的诡异。灵蕴兽脖子上的活血藤项圈绷得紧紧的,银白的绒毛根根竖起,对着森林的方向低低呜咽——自进入这片地域,小兽便没再放松过警惕。

“这雾……不对劲。”林辰勒住缰绳,指尖划过马鞍上的铜扣,金属的凉意驱散了些许黏腻的湿意,“寻常晨雾到午时会散,这雾却浓得像化不开的墨,连日光都透不进来。”

曾言爻翻开《北地药录》,指尖停在“迷雾森林”的注解处:“书上说,林中有‘幻雾’,能勾人执念,生者入林,常困于自身幻象,至死不得出。”她抬眼望向雾气深处,眉头微蹙,“更奇怪的是,注解旁画了个小小的镜形符号,像是在暗示什么。”

阿木摸了摸灵蕴兽的头,小兽蹭了蹭他的手心,项圈上的活血藤突然渗出细密的水珠,像是在预警。“不管有什么,总得进去看看。”他将装着霞光草的药箱往怀里紧了紧,“别忘了,我们还有这个。”

一、雾中迷途与重复的岔路

进入森林的刹那,周遭的声音仿佛被吞噬了。马蹄踏在落叶上的声响变得模糊,连灵蕴兽的呜咽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雾气黏在皮肤上,带着股潮湿的土腥气,吸入肺里竟有些发闷。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林辰突然勒住马,脸色凝重:“不对劲,我们刚才是不是走过这棵树?”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一棵需要三人合抱的古槐,树干上有个碗口大的树洞,洞里塞着块褪色的红布。阿木心头一沉:半个时辰前,他确实在一棵同样的古槐树洞旁,见过同样的红布。

“是幻雾搞的鬼。”曾言爻从药箱里取出晒干的菖蒲叶,揉碎了分给众人,“书上说,菖蒲能破幻象,闻着点或许能清醒些。”

灵蕴兽突然从阿木怀里窜出去,对着左侧的岔路狂吠,项圈上的活血藤剧烈抖动,像是在抗拒什么。阿木追过去时,只见岔路口的雾气中,隐约站着个穿蓝布衫的少年,身形单薄,正对着他招手——那是他早夭的弟弟,十年前死于一场瘟疫,连尸首都没找到。

“哥,我好冷……”少年的声音带着哭腔,雾气中渐渐浮现出记忆里的场景:破旧的木屋,母亲临终前紧攥他的手,还有弟弟冻得发紫的小脚……阿木的呼吸骤然急促,脚步不受控制地往前迈去。

“阿木!”曾言爻的声音像一盆冷水泼来,她将一把菖蒲灰朝他脸上撒去,“那是幻象!你忘了你弟弟最怕冷,怎么会站在这湿雾里?”

菖蒲灰呛得阿木剧烈咳嗽,眼前的幻象瞬间消散,岔路口只剩缭绕的雾气。他后背已被冷汗浸湿,方才那一幕太过真实,连弟弟袖口磨破的补丁都与记忆里分毫不差。灵蕴兽扑进他怀里,用头蹭着他的下巴,项圈上的水珠滴在他手背上,冰凉刺骨。

“每个人看到的幻象都不一样。”林辰沉声道,他方才在右侧岔路看到了战死的同袍,“看来这雾会勾起心里最深的执念。”

他们选了灵蕴兽最抗拒的左侧岔路——小兽的直觉往往比人更准,抗拒意味着危险,也可能意味着真相。

二、古镜村与无瞳的村民

走了约一个时辰,雾气突然淡了些,前方竟出现了一片村落。村口的石碑上刻着“古镜村”三个字,字缝里长满了青苔,碑顶蹲着只石兽,双眼被凿去,黑洞洞的望着天空。

村里的房屋都是土坯墙,屋顶盖着茅草,却看不到一丝人烟。奇怪的是,每户人家的院墙上都挂着面铜镜,镜面蒙着厚厚的灰,边缘锈迹斑斑。灵蕴兽对着村口的老槐树狂吠,树洞里嵌着面最大的铜镜,镜身布满裂纹,隐约能照出模糊的人影。

“有人吗?”林辰扬声喊道,声音在空村里回荡,却没人应答。

他们走进一户敞开着门的人家,屋里的陈设简单:一张木桌,两条长凳,墙角堆着些干瘪的红薯。墙上的铜镜擦得格外亮,只是镜中没有映照出他们的身影,反而映着个穿粗布裙的妇人,正弯腰给灶台添柴,动作重复不停,像个提线木偶。

“这镜……”曾言爻刚要伸手去碰,铜镜突然“嗡”的一声震颤,镜中的妇人猛地转过头,脸上没有眼睛,只有两个黑洞,嘴角却咧开一个诡异的笑容。

阿木一把拽回曾言爻,灵蕴兽对着铜镜龇牙,项圈上的活血藤突然缠绕上镜身,藤叶迅速枯黄,铜镜上的锈迹却越来越浓,渐渐覆盖了那个无瞳妇人的影子。

“快走!”林辰拽着两人退出屋子,刚到院中,就见村口的老槐树下,不知何时站满了人影——都是无瞳的村民,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手里都端着面铜镜,镜面朝着他们,反射着雾中的微光。

“他们……他们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曾言爻的声音发颤,药箱里的霞光草叶片微微颤动,像是在预警。

灵蕴兽突然冲向老槐树,对着树洞的铜镜猛扑,小兽的爪子划过镜身,发出刺耳的“滋啦”声,铜镜的裂纹中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像血。那些无瞳村民见状,动作一致地抬起铜镜,镜面汇聚的微光突然变得刺眼,照得人睁不开眼。

阿木下意识地闭上眼,再睁开时,周围的景象变了:村落消失了,他们站在一片荒坟前,墓碑上都嵌着面小铜镜,镜中映出的不是天空,而是一张张痛苦挣扎的脸——正是那些无瞳村民的模样。

“原来古镜村早就没了。”林辰望着墓碑上的日期,“都是五十年前死的,死于一场瘟疫。”

曾言爻突然指着一块墓碑:“看!这上面刻着‘镜匠张’!《北地药录》里提过,古镜村的人以铸镜为生,最擅长用‘心头血’铸镜,说能照出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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