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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0章 落霞镇的残阳影与老宅的低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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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鸣凤山往南走,山路渐缓,夕阳似乎总比别处沉得慢些,将天际染成一片熔金,连空气都带着暖烘烘的橘色。灵蕴兽脖子上的菖蒲剑已被山风吹得半干,却仍散发着清苦的香,小兽时不时停下来对着落日嗅嗅,银白的绒毛在残阳里泛着淡红,像披了层碎金。

落霞镇坐落在一片缓坡上,镇口的老榕树枝桠伸向天空,像要接住坠落的夕阳。镇上的房屋多是土坯墙,屋顶盖着暗红色的瓦,夕阳照在瓦上,反射出温暖的光。奇怪的是,明明是黄昏,镇上却异常安静,看不到炊烟,听不到犬吠,连风吹过巷口的声音都带着股说不出的滞涩。

“这镇子……有点怪。”沈公子攥紧了腰间的短刀,他走南闯北多年,从未见过如此死寂的村落,“按理说这个时辰,该是家家户户做饭的时候。”

灵蕴兽突然对着镇中心的方向低吠,声音里带着警惕,脖子上的菖蒲剑轻轻颤动,穗子无风自动。曾言爻翻开《北地药录》,指尖划过“落霞镇”三个字旁的批注:“镇有老宅,夜闻哭声,传为眼疾者怨念所聚,霞光草生于宅后,需以诚心换之。”

“老宅?”阿木抬头望去,镇中心果然矗立着一座青砖老宅,飞檐翘角,比周围的房屋高出许多,只是院墙斑驳,窗棂蒙着厚厚的灰尘,透着股阴森气。

他们沿着石板路往里走,脚下的石板凹凸不平,缝隙里钻出些枯黄的草,踩上去“沙沙”作响,在寂静的镇上格外清晰。路过一间敞开的药铺,柜台蒙着白布,药柜上的抽屉大多敞着,里面的草药早已干枯,只有角落里一个陶罐里,还残留着些深褐色的药渣,凑近一闻,竟有股淡淡的腥气。

“是血竭,”曾言爻皱眉,“治外伤的药,怎么会有这么重的腥气?”她用指尖沾了点药渣,放在鼻尖细嗅,“不对,里面混着别的东西……像是动物的血。”

灵蕴兽突然冲进药铺后院,对着一口枯井狂吠。井栏上缠着锈迹斑斑的铁链,井绳早已腐烂,往下望去,黑黢黢的深不见底,隐约能听到“滴答”声,像是水滴落在水面,又像是有人在井底磨牙。

“这井有问题,”林辰捡起块石头扔下去,半天没听到落地的声音,“底下是空的,或者……连通着别的地方。”

就在这时,镇口传来“吱呀”一声,像是有人推开了木门。众人回头望去,只见一个穿黑衣的老妪站在榕树下,背对着他们,身形佝偻,手里拄着根雕花拐杖,拐杖头是个铜制的眼珠,在夕阳下闪着冷光。

“你们是来寻霞光草的吧?”老妪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缓缓转过身,脸上布满皱纹,左眼是个黑洞,右眼浑浊不堪,“那草在老宅后院,只是……不是谁都能采的。”

老妪自称是落霞镇的守宅人,姓魏,祖辈都住在那座青砖老宅里。她说落霞镇原本是个热闹的药镇,镇上的人靠种植霞光草为生,这草能治眼疾,当年不知多少盲人在这儿重见光明。可二十年前的一个黄昏,镇上突然爆发怪病,得了病的人眼睛会慢慢溃烂,最后失明,不久后就会离奇死去,短短半年,镇上的人就走了大半,剩下的也搬离了,只留下这座空镇和老宅。

“那怪病……和霞光草有关?”阿木问道,灵蕴兽正警惕地盯着魏老妪的拐杖,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

魏老妪浑浊的右眼闪了闪:“是,也不是。”她领着众人往老宅走,拐杖敲在石板上,发出“笃笃”的响,“霞光草能治眼疾,却也能聚怨气。当年镇上有个郎中,为了让草的药效更强,用失明者的血浇灌,结果……草是灵了,却也招来了不干净的东西。”

老宅的大门是两扇朱漆木门,门环上锈迹斑斑,魏老妪用拐杖推开大门,一股浓重的霉味扑面而来,夹杂着淡淡的草药香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院里的石板上长满了青苔,正中央有个石桌,桌上放着个破碗,碗里盛着些暗红色的液体,早已凝固成块。

“这是……”曾言爻刚要伸手去碰,就被魏老妪拦住,“别碰!是当年那些失明者的血,被那黑心郎中用来喂草的。”

后院果然种着霞光草,长在墙角的阴影里,叶片呈暗红色,边缘卷曲,像被火烤过,与《北地药录》里记载的“叶片金黄如霞”截然不同。更奇怪的是,草叶上竟凝结着些黑色的露珠,在残阳下闪着诡异的光。

“这不是霞光草,”曾言爻脸色大变,“或者说,它被怨气污染了!正常的霞光草叶片是软的,这草的叶片硬得像铁片,还带着刺!”

话音刚落,后院的门突然“砰”地一声关上,院墙上的爬山虎像活了一样,藤蔓迅速收紧,缠住了他们的脚踝。灵蕴兽对着藤蔓狂吠,脖子上的菖蒲剑发出淡淡的青光,藤蔓一碰到青光就“滋滋”作响,缩回了墙角。

“没用的,”魏老妪的声音变得尖锐,“这院里的东西,早就认主了!”她猛地抬起拐杖,铜眼珠对着灵蕴兽,小兽突然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抽搐,银白的绒毛瞬间变得枯黄。

“你做了什么?”阿木扑过去抱住灵蕴兽,小兽的眼睛紧闭,身体烫得像火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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