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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末日审判(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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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健的指尖深深掐进黑曜石柱的缝隙里,龙鳞匕首的刀柄仍在发烫,像是要将他掌心的血肉都烙穿。

战场的风裹着焦糊味灌进鼻腔,他望着前方的惨状,瞳孔骤缩成针尖——卡斯特罗军的阵型早没了模样,原本严整的方阵被撕成碎片,骑兵连人带马炸成血雾,步兵甲胄上的金属融成扭曲的废铁,连最前排的魔法盾墙都像被巨锤砸过的玻璃,裂纹里渗出幽蓝的尸斑。

文森特还在哭嚎。

这位卡斯特罗最器重的骑士队长此刻趴在地上,半边铠甲熔进了血肉,露出白森森的肋骨,每一声尖叫都像钝刀刮过陈健的耳膜。

更远处,几匹受惊的战马拖着断腿狂奔,马蹄踏碎了染血的旗帜,那面绣着红狮的卡斯特罗家徽正被焦土慢慢掩埋。

这......这不可能是末日审判的余波。陈健喉间的腥甜翻涌,他想起巴蒂描述魔法时的轻描淡写——不过是把地狱的火犁翻一遍地面。

可眼前哪是火犁?

分明是神明举起了碾碎星辰的巨碾,将千军万马都揉进了泥里。

他突然想起三天前在魔法实验室,巴蒂蘸着龙血在羊皮卷上画阵图时的模样,那时牛头人嚼着生肉干,说这禁术是从黑暗精灵的古墓里扒出来的残卷,可能威力会打折扣,毕竟我也没试过。

现在陈健信了。

这哪是打折扣?

分明是巴蒂自己都没料到,这团被封印了三百年的死亡之火,会在索罗半岛的土地上烧出这么大的窟窿。

领主大人!陈健的手搭上他肩膀,老管家的手指在发抖,不知道是因为硝烟还是恐惧,您......您又咳血了。

陈健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松开了藏血的手,掌心里的暗红已经顺着指缝滴到了地上。

他扯了扯嘴角,正想说老福你又大惊小怪,却见巴蒂摇摇晃晃地从魔法阵中心走过来。

牛头人的皮肤泛着不自然的青灰,两只牛角上的符文全都暗了下去,原本壮实的腰板佝偻成虾米,每走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主......主上。巴蒂的舌头都不利索了,牛眼瞪得滚圆,我、我之前说威力可能打折扣......是骗您的。

那残卷最后一页被虫蛀了,我根本不知道完整的咒文是......他突然蹲下来抱住脑袋,牛角砸在地上发出闷响,我真没想到会这么猛!

早知道说什么也不劝您用这破魔法了......

陈健盯着这个平时总爱吹嘘黑暗魔法大师的牛头人,突然笑出了声。

他抹掉嘴角的血渍,伸手拍了拍巴蒂的后背——这一拍差点让他踉跄,行啊老巴,你这招可能打折扣,够我记一辈子了。

远处传来第一声欢呼。

不知是谁先反应过来,卡斯特罗军的溃兵正像被踩碎的蚁群般逃窜,而陈健的士兵们站在山坡上,望着脚下的地狱战场,终于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呐喊。

领主大人万岁!

末日审判!末日审判!

杀进卡斯特罗的城堡喝葡萄酒!

博瑞特的声音混在其中最响,这位卫队队长举着染血的战刀冲下山坡,铠甲上还挂着刚才溅的敌兵脑浆。

陈健望着自己的战士们,突然觉得喉间的灼痛轻了些。

他抽出龙鳞匕首,刀尖挑起一缕硝烟,举过头顶。

冲锋!他的声音不大,却像炸雷般劈开了战场的喧嚣,活的卡斯特罗,比死的值钱!

冲啊——!

抓活的领主!

拿金币换酒喝——!

喊杀声瞬间淹没了一切。

陈健望着潮水般涌下山坡的士兵,突然注意到左侧的降兵方阵。

科鲁姆站在最前排,这位原本跟着卡斯特罗混饭吃的将领此刻眼睛发亮,手按在剑柄上的指节发白,身边的乌尔戈克正扯着嗓子喊:弟兄们!

领主大人说了,首功的赏十枚金龙!

陈健没猜错。

科鲁姆望着溃退的友军(不,现在该说是敌军),喉结上下滚动。

他能听见自己心跳如鼓,能闻到风里飘来的血腥味——那不是恐惧,是机会。

卡斯特罗完了,陈健赢了,而他科鲁姆,要做第一个冲进敌阵的降将。

乌尔戈克!他突然扭头,声音里带着发烫的兴奋,让弟兄们把盾牌举高点!

等会冲的时候......

科鲁姆将军!传令兵的马蹄声打断了他的话,领主大人的冲锋令!

科鲁姆望着远处陈健高举的匕首,那刀刃上还沾着未干的血,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他突然咧嘴笑了,抽出佩剑指向溃兵,吼声震得盔甲都在颤:降兵营——

嗷——!

回应他的是两千人的怒吼。

科鲁姆的吼声撞碎了最后一丝犹豫。

两千降兵如被捅翻的马蜂窝般炸响,盾牌相撞的闷响混着粗重的喘息,掀起一片泛着冷光的铁潮。

他们的铠甲还带着卡斯特罗军的红狮纹章,此刻却成了最锋利的反刺——几个试图阻拦的卡斯特罗士兵刚举起长矛,就被降兵们用盾牌狠狠撞飞,骨裂声与咒骂声在人堆里此起彼伏。

看见那面金流苏的将旗没?科鲁姆的剑尖挑开挡路的戟头,鲜血顺着刃槽溅在他新换的锁子甲上,卡斯特罗的中军大帐就在旗子底下!

谁先砍倒那旗杆,老子替他在领主面前求个百户长当!

溃兵群里炸开更疯狂的嚎叫。

有个络腮胡的降兵直接把盾牌砸在前方敌兵后颈,借着那股冲劲扑上去,用匕首死死抵住对方咽喉:喊投降!

快喊!被制住的士兵浑身发抖,哭腔里带着哭嚎:降了!

卡斯特罗完了!

都降——话音未落,络腮胡已经拽着他往敌阵里钻,像根烧红的铁棍捅进黄油,所过之处的卡斯特罗士兵先是发愣,接着纷纷扔掉武器,跪成一片。

重骑兵的轰鸣就是这时炸开的。

森特的飞行部队还在天上盘旋着清剿残余的黑龙,地面的震动却先撕裂了空气。

陈健的重骑兵营从右翼斜插过来,三百匹战马的铁蹄将焦土踏成泥浆,马背上的骑士们裹着黑底金边的披风,长矛平举如林,矛尖挑着的猩红缨子被风扯成燃烧的云。

为首的百夫长是跟着陈健从哈蒙代尔一路杀过来的老兵,此刻他吼得脖子上的青筋直跳:碾碎这帮软脚虾!

给领主大人看咱们骑兵营的骨头!

冲锋的号角撕裂硝烟。

最前排的战马撞上卡斯特罗军的断后步兵,就像巨锤砸在薄冰上——盾牌被撞得粉碎,持盾兵被挑飞两丈高,连人带甲砸进后面的弩手堆里。

长矛刺穿锁子甲的闷响连成一片,有个骑士的长矛捅穿敌兵后卡在肋骨里拔不出来,他干脆抽出腰间的战刀,反手劈断试图偷袭的敌将右臂,血花溅在他护面的金属兽纹上,倒像是给那狰狞的兽口添了道猩红的唇。

卡斯特罗军的阵型彻底散成了沙。

伤重的士兵瘫在弹坑里,望着天空喃喃自语,有人攥着半截肠子往嘴里塞,有人把染血的断剑插进自己胸口;轻伤员拖着断腿往林子里爬,却被降兵们追上,用绳索捆成粽子;更多人干脆跪在地上,把头盔砸在脚边,举着双手喊亚瑟领主万岁——他们早听说陈健对待降兵宽厚,总比跟着卡斯特罗陪葬强。

秋奥多拉斯的红龙还在天上扑腾,却已没了先前的威风。

这头原本能掀翻整支骑兵队的巨龙此刻右翼插着三支淬毒的精铁箭,龙鳞间渗出黑紫色的血,翅膀扇动的频率越来越慢。

森特的狮鹫骑士们像群猎鹰般围着它盘旋,有个年轻骑士找准机会,甩出套着魔法符文的锁链——那是陈健特意让巴蒂连夜赶制的龙缚索,此刻地缠上红龙的脖颈。

秋奥多拉斯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龙尾横扫掀翻两架狮鹫,却被更多锁链缠上四肢。

它重重砸在卡斯特罗中军帐前的空地上,压垮了半面绘着红狮的战旗,龙爪在泥土里抓出深沟,最后却只能瞪着一双充血的龙眼,看着陈健的士兵们举着长矛慢慢围上来。

投降!为首的什长用长矛戳了戳龙鳞,领主大人说了,活龙比死龙金贵十倍!

秋奥多拉斯的龙息在喉咙里滚了滚,最终化作一声低沉的呜咽。

它垂下头颅,龙角上的魔法宝石暗淡无光——它能感觉到,那些锁链里缠着黑暗精灵的咒文,就算挣断也得脱层皮。

而更让它绝望的是,下方那片混乱里,卡斯特罗的黄金铠甲已经若隐若现。

卡斯特罗确实还穿着他的黄金铠甲,却像被抽了脊梁的虾米。

他的披风不知去向,头盔滚在三步外的泥坑里,左脸有道深可见骨的刀伤,鲜血顺着下颌滴在胸甲上,在黄金上晕开暗红的花。

他背靠着倒塌的帅旗旗杆,身边只剩三个魔法师和二十来个亲卫——亲卫们的剑已经垂到地上,魔法师的法袍被撕成布条,脸上写满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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