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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逻些告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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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广负责的西门战斗相对顺利。守军本就不多,且被东门和王宫的激烈战斗吸引了注意力。当赵广率军突然出现时,西门守军一片慌乱。

“抢占城门!控制吊桥!弩兵上城墙!”赵广经验老到,指挥若定。

汉军迅速控制了西门和一段城墙,并放下了护城河(实为一条引水渠)上的吊桥。赵广派出一千匈奴骑兵(下马),在城外通道上设置路障和拒马,彻底锁死了这条逃生通道。

很快,一些闻讯赶来的唐旄贵族和官员,乘坐马车,在少量护卫的簇拥下仓皇逃到西门,企图出城。

“放箭!警告!敢冲击军阵者,杀无赦!”赵广冷声道。

一片箭雨射在马车前方,吓得车夫连忙勒住马匹。

“我们是噶尔家的!快开城门!否则赞普怪罪下来……”一个衣着华贵的老人探出头,色厉内荏地喊道。

赵广张弓搭箭,一箭射穿了他的喉咙!

“大汉天兵至此,逻些已破!降者生,抗者死!”赵广的声音如同寒冰,响彻西门。

那些贵族们顿时面如土色,瘫软在地。他们的护卫也纷纷丢弃了武器。

***

王宫陷落

凌晨五时许,天色微明。红山王宫的抵抗逐渐减弱。

叱干阿利率领的突击队,在付出惨重代价后,终于杀穿了层层防御,冲入了王宫核心大殿。

大殿内,一片狼藉。金银珠宝散落一地,可见逃跑时的仓促。数十名忠心的禁卫军围成最后一道人墙,护着中间一个身穿华丽王袍、面色惨白的中年胖子——正是唐旄赞普朗日松赞。

“保护赞普!”禁卫军官绝望地嘶吼。

“投降吧!朗日松赞!你的都城已破,顽抗只有死路一条!”叱干阿利用战斧指着对方,鲜血顺着斧刃滴落。

朗日松赞浑身发抖,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叫:“你们这些汉狗!竟敢亵渎神山圣城!佛祖会惩罚你们的!给我杀!杀了他们!”

最后的禁卫军发起了绝望的反冲锋。

“冥顽不灵!杀!”叱干阿利怒吼,率先迎上。

最后的战斗短暂而血腥。禁卫军虽然勇猛,但大势已去,很快被全部斩杀。

朗日松赞见大势已去,瘫坐在王座上,哆哆嗦嗦地试图拔出腰间的黄金匕首自刎。

咻!一支弩箭精准地射中他的手腕,匕首当啷落地。是紧随其后的汉军弩兵队长孙坚出手了。

叱干阿利大步上前,一把将肥胖的赞普从王座上揪了下来,扔在地上,一脚踏住。

“绑了!押下去!严加看管!”

两名士兵上前,用牛筋绳将朗日松赞捆得结结实实。

至此,逻些城王宫陷落,唐旄最高统治者被生擒。

***

黎明时分

清晨八时,天色大亮。逻些城内的战斗基本平息。

零星的抵抗和清剿仍在继续,但大局已定。汉军的旗帜插上了东门、西门以及红山王宫的最高处。

街道上遍布尸体和狼藉,烟火未熄。许多平民惊恐地躲在家中,透过门缝恐惧地打量着外面这些如同天降的汉军士兵。

关彝在亲兵的护卫下,踏着血迹和瓦砾,登上了红山王宫。他看着脚下这座已然被征服的圣城,看着远方依旧巍峨的雪山,心中涌起的并非狂喜,而是一种沉重的疲惫和释然。

赵广、叱干阿利、迷当等人陆续前来汇合,个个血染征袍。

“将军,东门已完全控制,城内主要街道已肃清!”

“西门无恙,擒获试图逃跑的贵族十七人!”

“王宫已控制,朗日松赞已被生擒,关押于偏殿!”

“城外三十里内,已无成建制的唐旄力量,所有牧民皆被控制!”

关彝一一听完汇报,沉声道:“辛苦了。阵亡将士遗体务必收敛好,伤员全力救治。严令各部,不得骚扰平民,不得劫掠寺庙(非军事目标),违令者斩!迅速张贴安民告示(由随军文官用藏文起草),宣布逻些已归大汉,只惩首恶,不累无辜!”

“诺!”

命令迅速传达下去。汉军开始有条不紊地接管城防,维持秩序,扑灭余火,展现出良好的纪律。

关彝走到王宫边缘,望着东方升起的太阳。阳光刺破云层,照亮了布达拉宫的金顶,也照亮了满城的疮痍。

一名年轻的汉军士兵,正靠在宫墙边,小心翼翼地用一块脏布擦拭着战友留下的身份牌,脸上混合着悲伤与茫然。不远处,医疗营的阿枝正用并不熟练的手法,为一个受伤的唐旄老者包扎伤口,旁边站着几个警惕又好奇的唐旄孩童。

战争与和平,杀戮与救赎,在这雪域清晨,以一种极其矛盾而又真实的方式交织在一起。

“传讯!”关彝的声音打破了寂静,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立刻飞鸽传书,八百里加急,禀报长安陛下、丞相,并通告北、南两路大军:肇元五年八月十五日辰时,我奇兵路已克逻些,生擒唐旄伪赞普朗日松赞!”

“——逻些,光复了!”

声音在红山上空回荡,传向远方,仿佛在向整个高原宣告一个新时代的来临。

***

月圆之夜,雪域之巅

是夜,八月十五,中秋月圆。

逻些城恢复了异样的平静,只是街道上多了巡逻的汉军士兵。

红山王宫内,关彝设下简单的酒宴,犒劳主要将领。酒是缴获的唐旄青稞酒,肉是随身携带的肉干。

众人举碗,却一时无言。胜利的喜悦被白日惨烈的战斗和巨大的伤亡冲淡了许多。

关彝缓缓起身,走到殿外廊下,望着天际那轮圆满却清冷的明月,将碗中酒缓缓洒在地上。

“第一碗,敬陛下,敬丞相,遥祝长安安康。”

“第二碗,敬北路军、南路军浴血奋战的弟兄们,没有他们牵制强敌,我等绝无今日之功。”

“第三碗,”他的声音低沉下去,“敬我奇兵路所有战死在这片高原上的英烈!敬张嶷将军偏师!敬李二狗、敬大牛、敬王铁柱、敬所有我知道名字和不知道名字的兄弟!你们的血,不会白流!大汉,绝不会忘记你们!”

所有将领都默默起身,将酒洒在地上。叱干阿利、迷当、呼衍灼这些异族将领,也面露肃穆之色。

赵广走到关彝身边,轻声道:“伯约(关彝字),接下来如何?”

关彝望着月光下连绵的雪山,目光深邃:“固守待援。等待陛下、丞相下一步的指令。同时,尽快稳定逻些局势,安抚民心。我们打下了这里,更要能守住这里,才能对得起逝去的弟兄。”

月光如水,静静地流淌在雪域圣城之上,仿佛在抚慰着白日的创伤,也照亮着前路未知的征途。

遥远的东方,长安或许正沉浸在团圆的喜悦中,而捷报,正在通往长安的路上疾驰。帝国的西南边陲,一场持续数月的宏大战略,终于在这一刻,迎来了最辉煌的转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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