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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他们不是在等赦令,是在写新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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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刚过,京城的风里还裹着纸灰的气息。

韩霁站在太学门前,手中捧着一叠墨迹未干的奏稿,指节发白。

内阁驳回《拾遗保护法》那天,他没有争辩,只问了一句:“若祖宗之法不可变,那百姓的记忆,算不算新法之基?”

无人作答。

三日后,太学门口搭起一座木台,四角悬陶铃,中央立一块空白石碑。

韩霁亲自执笔写下四个大字:万民立法。

他不讲经,不传道,只设一张案、一摞纸、一支笔,请过往百姓口述他们心中的“该与不该”。

第一日,来了卖菜的老妪,说:“官仓放粮要有人盯着,别再拿霉米当恩典。”

第二日,书童模样的少年蹲在台边,低声念:“孩子走失,里正得报官,不能说是‘自己跑丢的’。”

第三日清晨,柳知秋带来一封岭南来信,纸上歪斜写着一行童言——

“大人说谎要刻陶片挂墙上。”

韩霁盯着那句话看了许久,忽然笑出声,眼底却泛红。

他命人将这句抄在最显眼处,又从灰屋纪念馆调来当年“灯变案”的陶片证据,按时间、地点、人物分类,附于每一条民间建议之后。

两千三百七十六条,最终被整理为七章五十四条。

奏本题名《民之所欲,法之所向》,送入宫中。

皇帝阅至深夜。

烛火跳动间,他的目光停在那句孩童所言上,久久不动。

次日早朝,内侍捧出朱批原稿,全场屏息。

皇帝只写了五个字:

“此非臣奏,乃天问。”

殿上寂静如渊。

就在这时,萧澈自列班中缓步而出。

素日病弱的模样不见踪影,步伐沉稳,声音清冽如寒泉击石。

“陛下既闻天问,不如顺天而行。”他取出一份新策,“臣请设‘双轨修律制’:凡新法颁布前,必经两道查验——其一,由独立修史院核其是否违背贞元教训;其二,交拾遗亭网络,征询民间反馈。”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礼部尚书:“首试之法,便是《赈灾稽查令》。”

随即展开条文:“禁止以琉璃泡充赈品。”

满殿哗然。

礼部尚书当即出列:“岂能因一事立一法?荒唐!”

“是啊。”萧澈轻轻接话,眼神却不怒,“若十年前有此法,江南水患那三千石粮米,会不会多活三百人?”

无人回应。

唯有檐下铜铃轻响,像是替亡魂叹息。

数日后,刑部悄然挂牌“历史合规司”,主官正是沈砚舟。

他并未大张旗鼓,只命书记官将“灯变案”中贵族借赎金逃责的陶片证据制成展板,陈列于大堂正中。

来办事的百姓抬头便见:某郡公之子流徙三千里,赎银八千两,当日到账;而邻县九品小吏同罪,无力缴纳,死于押解途中。

对比赫然。

没过多久,一名女子跪在刑部门前,哭诉其父因贫不能赎,冻毙边地。

法官提审旧案,当庭宣判:“此律虽存,然与民心所记之义不合,暂不予适用。”

消息传出,街头巷尾皆议。

有人说:“原来法律也能认错。”

也有人说:“以前是律法人,现在是人审律法。”

苏锦黎听罢,只是静坐窗前,看着庭院中新栽的一株槐树。

那是从灰屋纪念馆旁移来的幼苗,根系里还带着旧土。

柳知秋低声道:“裴先生说,制度若不扎根于记忆,终归是空中楼阁。”

苏锦黎点头:“所以我们要让每一部新法,都长在伤疤之上。”

与此同时,王府暗卫传来密报:宫中已有贵人震怒,称“拾遗成癖,动摇纲常”。

而礼部私下调阅历年乐谱,试图抹去“信火节奏”痕迹。

她合上密信,眉心微动。

几日后,一道旨意传至尚乐监:太后寿宴将至,乐舞事宜交由谢云澜主持。

当晚,谢云澜独自坐在灯下,翻看一本破旧乐谱。

那是她在乡野采风时所得,页边写着一句老艺人的话:

“鼓不是给人听的,是给地听的。地动了,人才能站起来。”

她吹熄蜡烛,窗外月光洒落案头,映着她唇角一抹极淡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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