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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堵不如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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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负责清点豆子的礼官最后是被两个金吾卫架出去的,裤裆湿了一大片。

那满地的黄豆就像一场金色的暴雨,不仅淹没了象征精英话语权的黑豆缸,也把那些所谓的“体统”冲刷得一干二净。

碑既然立住了,人心就成了决堤的水。

“庶民纪功碑”落成后的第三天,太庙广场差点被挤爆。

不是来闹事的,是来“认亲”的。

也不知是谁带的头,有人提着自家浑浊的米酒,有人捧着刚出锅的蒸饼,往碑底下一搁,咚咚咚就是三个响头。

更有甚者,拿着铁钉和碎石片,试图往碑座的石缝里刻自家死鬼老爹的名字。

“大人,这……这成何体统!那可是御赐的碑,都要被刻成大花脸了!”工部的主事急得满头大汗,跑来找林默请示,想调兵清场。

林默正坐在不远处的茶摊上,手里剥着一颗花生。

他看着那群像蚂蚁一样试图在历史上留下痕迹的百姓,摇了摇头。

“堵不如疏。他们不是想搞破坏,是怕被遗忘。”

当天下午,工部就在石碑周围竖起了四面巨大的木板墙,取名“附记墙”。

规矩很简单:别刻碑,刻板。

用炭笔写、用布条挂、哪怕用指甲划都行。

每七天,会有专人拓印归档,绝不销毁。

这招“物理外挂”一出,广场上的画风突变。

第一天晚上收工时,木板上密密麻麻全是字。

有的像鸡爪子刨的,有的显然是求了代笔,工整得不像话。

林默在一堆“祈求发财”、“早生贵子”的俗愿里,看到了一行用锅底灰涂出来的歪斜大字:

“我爹死在矿上,没人报,但今天我来了。”

这句话像根刺,扎得林默眼皮一跳。

这哪里是涂鸦墙,这分明是蜀汉版的“树洞”加“实名举报信箱”。

嗅觉最灵敏的永远是商人。

诸葛琳琅发现,这几面墙成了成都最火的“热搜榜”。

甚至有书贩子连夜抄录墙上的金句,编成《碑前语录》在黑市上卖,一本能换两斤肉。

“与其让人瞎抄,不如我们自己做。”

锦绣庄随即推出了一款新产品——“百姓真言绣笺”。

巴掌大的一块蜀锦边角料,上面绣着当天墙上最戳人的一句话,比如“风调雨顺不如官不扰民”。

售价定得极低,一文钱一张,连成本都不够。

但诸葛琳琅定了个古怪的规矩:买了这绣笺的人,必须在背面写上一句自己的话,然后再转赠或者是卖给别人。

这就好比是在大汉朝搞了一场“漂流瓶”运动。

短短七天,一万多张绣笺像病毒一样流转全城。

深夜,民录司的门口。

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吏,手里摩挲着一张已经被摸得起球的锦笺。

那上面绣着八个字:“你抄的公文,有人在读。”

老吏的手抖得像是在筛糠。

他在昏暗的油灯下坐了很久,最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从床底拖出一个积灰的樟木箱子。

第二天一早,民录司的大门口多了厚厚一摞卷宗。

那是三年前被强行压下去的冤案,卷宗上还沾着那位老吏浑浊的泪痕。

此时的南中,山道崎岖。

苏锦勒住战马,看着眼前这座新修的驿站,眉头微皱。

驿站的土墙本来刷得雪白,现在却被涂得花里胡哨。

炭笔、红土、甚至是用草汁,写满了短句。

“这段路有毒蛇,别下马尿尿。”

“腊月十一,马在这儿没摔,人摔了。”

“前面风口大,粮袋不绑紧就等着喝西北风。”

随行的驿丞吓得要死,以为苏将军要发飙,连忙解释:“将军恕罪!是讲学堂那帮学生,每个月都来搞什么‘写实情’,说是叫‘活路志’,下官这就让人擦了……”

“慢着。”

苏锦翻身下马,手指抚过那行写着“此处风大”的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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