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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2章 宫闱缉凶 稚子断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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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残阳的最后一缕金辉,堪堪漫过紫宸殿的雕花飞檐,又被殿内跳跃的烛火,衬得暖了几分。

柴淅川踩着一张矮凳,小半个身子扒在宽大的紫檀木案几上,肉乎乎的指尖正点着一封火漆未干的密信。他的影子被烛火拉得长长的,投在金砖地面上,像一截刚抽出嫩芽的小竹,明明是稚气未脱的模样,脊背却绷得笔直,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严肃。

案几上摊着的密信,是禁军午时从西华门外截获的,封口处的云纹印记歪歪扭扭,墨迹还带着几分潮湿。林阿夏正用指尖摩挲着那枚印记,指腹划过冰冷的火漆,眼底掠过一丝锐利的寒芒。

“母后,”柴淅川忽然开口,声音软糯,却字字清晰,他捏着一支用来练字的狼毫,笔尖轻轻点在密信上“盐铁司”三个字的墨迹里,“前日李公公给我送桂花糕时,袖口绣的云纹,和这印记的针脚,是同一种。”

林阿夏的动作蓦地一顿,抬眸看向身侧的幼子。窗外的风卷着秋蝉的最后几声残鸣掠过,殿角的铜鹤香炉里,青烟袅袅散开,将她眼底的冷冽柔化了些许。她没有立刻接话,只是垂眸看着儿子那双清澈却透着笃定的眼睛,缓声问道:“淅川如何确定?”

柴淅川踮着脚尖,费力地将案头一本翻得卷了边的《大周舆服志》拖到面前,胖乎乎的手指指着其中一页泛黄的纸页:“父皇说过,宫内内侍的衣料纹样,皆是内织染局统一织造,云纹的回字边该是三道,可李公公袖口的,多了一道暗线——和禁军昨日从辽人内应住处搜出的布帛,一模一样。”

他的话音未落,殿外忽然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不急不缓,却带着几分肃杀之气。禁军统领萧策一身玄甲,掀帘而入,单膝跪地:“皇后娘娘,储君殿下,李公公带着两名小太监,正往月华门去,看行囊打扮,像是要出宫。”

林阿夏放下密信,指尖在案几上轻轻叩了叩,清脆的声响在安静的殿内格外清晰。她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传本宫令,封锁月华门,凡今日酉时后出入宫门者,一律拿下盘问。另外,调三百禁军,围了盐铁司旧部的七处府邸,不许放走一人,不许私藏一物。”

“喏!”萧策沉声领命,起身时玄甲碰撞,发出一阵清脆的脆响,转身的瞬间,脚步又快了几分。

柴淅川看着萧策的背影,小眉头微微皱起,白嫩的脸颊上满是担忧:“母后,盐铁司余党盘踞京城多年,势力盘根错节,会不会狗急跳墙,闹出大乱子?”

林阿夏弯腰,替儿子理了理歪到额角的发带,指尖触到他柔软的胎发,眼底漾起一抹暖意,却又很快被冷光取代。她抬手,指了指窗外沉沉的夜色,声音轻却坚定:“淅川记住,凡背叛大周者,无论藏得多深,手里握着多少筹码,总有露马脚的一日。他们的根,早就烂了。”

她的话音刚落,殿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夹杂着兵刃相撞的脆响,还有几声惊慌失措的呼喊,打破了宫闱的宁静。

柴淅川下意识地往林阿夏身后躲了躲,小手紧紧攥住她的衣摆,却又很快探出头,小脸上满是警惕,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紧紧盯着殿门。

片刻后,萧策提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人进来。那人发髻散乱,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宫袍皱巴巴的,正是太后宫里伺候了多年的李公公。他被两名禁军按着跪在地上,嘴里还在嘶喊,声音却抖得不成样子:“皇后娘娘饶命!老奴只是奉命行事!是盐铁司的人逼老奴的!他们说,若是老奴不依,便要诛老奴九族!”

林阿夏缓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烛火映在她脸上,一半明一半暗,眼神冷得像淬了冰的刀锋:“奉命?奉谁的命?是辽王耶律洪基的命,还是盐铁司那些吃里扒外的叛臣的命?”

李公公浑身一颤,像是被这句话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在地上,嘴唇哆嗦着,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柴淅川从林阿夏身后走出来,手里还捏着那支狼毫,笔杆被他攥得紧紧的。他走到李公公面前,小小的身子站得笔直,仰头看着这个平日里对他满脸堆笑的老太监,一字一句道:“李公公,前日你给我送的桂花糕里,藏了一张小纸条,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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