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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逃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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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府内部,祠堂之外。

方才那惊天动地、却又戛然而止的剑气碰撞,其爆发的轰鸣与能量波动,早已穿透了残破的建筑,惊动了留守的姜无悔。

他本在祠堂门内,如灰影般静立看守,心神却大半系于外间师尊与二长老的行动上。

当那股熟悉的、却更加狂暴灼热的“烈阳叠浪斩”气息猛然升腾时,他心中便是一凛,知道师尊动了真格。

紧接着,预料中那摧枯拉朽的碰撞巨响并未传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诡异、令他心神不安的能量溃散与死寂。

心下惊疑,姜无悔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掠出祠堂。

足尖在满地狼藉的砖石瓦砾上轻点数下,人已如鹞鹰般翩然跃上附近一座尚未完全倒塌的厢房屋顶。

此处视野稍好,能将府门附近那片区域尽收眼底。

他甫一立定,灰袍在暮色寒风中拂动,目光便急急投向战场中心。

而映入眼帘的一幕,却让他浑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冰手狠狠攥住,呼吸为之顿止!

他看到了什么?!

那个立于竹梢、曾有一面之缘的年轻人,竟然……毫发无损地站在那里!

而师尊那道曾让他敬畏无比、认为同阶之中罕有敌手的“烈阳叠浪斩”所化的灿白剑气,竟已消失无踪。

唯有空气中残留的、正在迅速消散的灼热紊乱气息,以及地面上那道刺目的焦黑深沟,证明着那一剑曾真实存在过。

更让姜无悔魂飞魄散、几乎怀疑自己双眼生出幻象的是。

根据那残留气息的轨迹,以及师尊那僵立不动、握剑之手微微颤抖的背影,还有二长老那如临大敌的凝重姿态。

一切迹象都指向一个他无法理解、更无法接受的事实。

那道凝聚了师尊巅峰剑意与真元的绝杀剑气,并非被躲开,也并非被其他招式抵消,而是……被那年轻人,正面接下了?

甚至很可能是……以某种他无法想象的方式,正面击溃了?

“徒手……他方才抬手……”

姜无悔的瞳孔急剧收缩,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拼凑起残留在视网膜上的模糊影像。

那年轻人似乎只是抬了抬手?

难道……

不可能!

绝无可能!

身为三长老的亲传弟子,姜无悔太清楚“烈阳叠浪斩”的威力了。

那不仅仅是至阳至刚的剑气,更蕴含着层层叠叠、爆发时足以摧垮山岳的暗劲。

师尊曾演示,以此剑斩击宗门试剑石,留下的不是剑痕,而是大片崩裂的蛛网状粉碎区!

寻常先天武者,避其锋芒尚恐不及,谁敢轻攫其锋?

便是二长老那等先天中期的高手,也曾私下评价,面对此剑全力一击,亦需谨慎应对,不可硬接。

可眼前这个看上去比自己也大不了几岁的年轻人。

他……

他不仅接了,还接得如此风轻云淡?!

姜无悔的目光死死锁在许夜身上,试图从他身上找出重伤、力竭或者取巧的痕迹,然而看到的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甚至连衣袍都未见多少凌乱。

这份超出认知的从容,比任何惊天动地的声势更让姜无悔感到心底发寒,一股难以言喻的荒谬与恐惧交织着,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上他的脊椎。

“徒手硬接师尊的‘烈阳叠浪斩’……这……这需要何等恐怖的肉身?

何等精微到极致的真气操控?亦或是……某种闻所未闻的护体神功?”

姜无悔的武道认知在这一刻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在他过往的世界里,剑道凌厉无匹,真气雄浑为基,何曾想过有人能以血肉之躯,如此轻描淡写地化解那等毁灭性的剑罡?

这简直颠覆了他对“强大”二字的全部定义!

他不由得回想起之前在苦海镇客栈外的窥探,那时只觉得对方气机晦涩,可能是一位新晋先天。

如今看来,那份“晦涩”哪里是初入先天的生疏不稳,分明是深渊般的不可测度!

自己当时还暗自揣测师尊与二长老联手足以应付,此刻想来,是何等的无知与可笑!

就在姜无悔心神剧震,呆立屋顶,几乎忘了呼吸之际。

他并未注意到,下方祠堂之内,被牛筋索紧缚、封住周身大穴的翁家两位太上长老,虽因重伤和禁制而无法动弹观战,但也听到了外边那不同寻常的动静。

两人浑浊的眼珠在昏暗的祠堂内吃力地转动,布满血丝的眼角微微抽搐,竭力捕捉着任何一丝声音。

当那预期中的剧烈碰撞声并未响起,反而陷入一种令人心悸的死寂时,他们心中同样掀起了惊疑的波澜。

求生的本能,以及对翁白瓮下落的极端担忧,促使他们不顾经脉的刺痛与伤势的恶化,开始拼命运转体内残存无几、且滞涩无比的真气,如同涓涓细流冲击着坚固的堤坝,试图一点点冲开被封锁的穴道。

哪怕只能恢复一丝行动力,哪怕只能多疗养一分伤势。

或许……

或许就能在接下来的莫测变局中,为翁家、为白瓮,争得一线难以言喻的微弱转机。

场中死寂仿佛凝固了数个呼吸的时间,才被三长老略显粗重、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颤抖的喘息声打破。

他死死盯着竹梢上那道依旧淡然的身影,掌中剑传来的冰冷触感,此刻却无法压下心底不断翻涌的寒意与骇然。

他引以为傲的全力一击,如同泥牛入海,连让对方退后半步都未能做到,这种结果带来的冲击,远胜于任何言语上的羞辱。

他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下意识地微微侧头,斗篷的阴影遮住了他大半面容,却遮不住那投向身旁二长老的、带着惊疑与求助意味的目光。

他压低了声音,那嘶哑的嗓音因心绪激荡而更显干涩,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询问:

“二长老……此子……你如何看?眼下……该当如何?”

二长老并未立刻回应。他依旧沉默地站在原地,宽大的斗篷在渐起的夜风中纹丝不动,仿佛一座沉入暮色的黑色石碑。

然而,若有人能穿透那层厚实的布料,便会发现他兜帽下的双眼,正闪烁着前所未有的锐利光芒。

片刻的沉寂后,二长老那浑厚低沉的声音终于响起,语速缓慢,却字字沉重,仿佛每个音节都承载着千钧重量:

“三长老,你我……或许都看走眼了。”

他微微吸了一口气,似乎是在整理纷乱的思绪与震惊,继续道,声音压得更低,仅容两人听闻:

“他那般化解你‘烈阳叠浪’的手段……已非寻常先天真气运用之理。

举重若轻,信手拈来,隐隐有掌控周方、干涉能量本源的迹象……此等境界,绝非初入先天。

甚至……可能已非先天中期乃至后期所能企及。”

三长老闻言,斗篷下的身躯猛然一僵,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悸:

“二长老,你是说……他……他难道是……先天圆满?!”

这个猜测他自己方才也有闪过,但此刻从修为更深、见识更广的二长老口中说出,分量截然不同。

二长老缓缓摇了摇头,兜帽随着动作微微晃动,阴影下的目光似乎投向了更遥远的虚空,声音里透着一股深沉的凝重与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恐怕……不止。”

“不止?!”

三长老倒抽一口凉气,握着剑柄的手指关节再次因用力而发白:

“先天圆满已是传闻中的境界,太上长老他老人家当年也不过是触摸门槛……这年轻人难道还能超越圆满不成?这……这怎么可能!他才多大年纪?!”

“年纪……有时候,并非衡量一切的标尺。”

二长老的声音带着一种追忆与思索的意味:

“老三,你入宗门核心比我晚些年岁,有些旧闻秘辛,或许知晓不多。”

他略微停顿,仿佛在斟酌词句,又像是在回忆久远的画面:

“许多年前,我曾有幸,得见太上长老一面。

那时他老人家虽已寿元绵长,临近武者大限之边缘,然而观其容颜,却依旧鹤发童颜,面色红润,气血之旺盛,犹胜壮年。

我曾壮着胆子,向他请教过一个困扰我许久的问题……”

二长老的目光似乎穿透了眼前的暮色与废墟,回到了那个遥远的午后,语气变得悠远:

“我问,先天之境,是否便是吾辈武者的终极?在此之上,是否……另有一番天地?”

三长老屏住了呼吸,尽管心中焦急于眼前的危局,却也忍不住被这个话题牢牢吸引。这是所有攀登到先天之境的武者,内心深处或多或少都会产生的终极疑问。

“太上长老听闻此问,沉默良久。”

二长老继续道,声音低沉:

“他老人家最终并未详说,只念在我是他二师弟的亲传弟子份上,隐晦提点了一句……”

他模仿着记忆中那缥缈而威严的语气,缓缓复述:

“‘先天非止境,方是起始时。其上……自有妙境无穷。’”

“妙境无穷……”

三长老喃喃重复,眼中震撼难明。

“当时我心中震撼,连忙追问,那妙境乃是何名?又该如何攀登?” 二长老摇了摇头,兜帽下的阴影似乎带上了些许遗憾:

“太上长老只是淡然一笑,微微摇头,并未再多言一字。

而后飘然而去,至今……我再未得见。有时夜深人静,我甚至怀疑,他老人家是否早已寻得那‘妙境’之门径,闭关参悟,或者……已然坐化于某处我等无从知晓的洞天福地之中了。”

他话锋一转,将思绪拉回现实,语气重新变得锐利而沉重:

“然而,他那句‘妙境无穷’,却如烙印般刻在我心中。

这些年来,我暗中查探古籍秘卷,留意江湖奇闻,无时无刻不在思索、探寻那‘先天之上’的蛛丝马迹。

直到此番,接下这关乎‘翁家秘物’的宗门最高任务,接触到一些仅限长老知晓的绝密卷宗……”

二长老的声音压得极低,几乎化作一缕气音,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严肃与神秘:

“我才隐约窥见,那‘妙境’,或许真的存在。但它已然超脱了凡俗武道的范畴,涉及的力量与秘密,匪夷所思……

甚至,与一个飘渺至极、却也禁忌至极的字眼相关……”

他略微停顿,仿佛那个字眼重若千钧,需要极大的勇气才能说出口,最终,一字一顿地吐出:

“‘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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