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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盘点胜利果实,扈三娘女儿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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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盘点胜利果实,扈三娘女儿心

「小的倒晓得隐藏库房在何处,」丁武缩著脖颈,声音压得低低的,「只是那藏宝贝的地窖子,端的机密,须得问庄主、管家并大娘那几个心腹亲随。」

大官人略一点头,转身离开,扈三娘赶紧掀起暖棚帘子,一股子透骨寒风夹著雪霰子,「嗖」地一声,直钻入他脖颈窝里,砭得他激灵灵一个冷战!

抬眼望去,方才那群被麻绳捆得粽子也似的庄主、寨主,兀自蔫头耷脑,蜷在雪水泥泞里。

此刻旁边竟又乌压压跪倒了一大片!

细看尽是游家庄上的仆妇、丫鬟、小厮,一个个冻得面皮青紫,嘴唇乌黑,浑身筛糠也似地抖著。

那雪片子落在身上,顷刻便化了,湿透了单薄衣裳,更添几分寒彻。

打头两个妇人,紧紧搂抱在一处取暖,身上那几层薄纱绫罗,平日看著光鲜,此刻在这数九寒天里,直如纸糊一般,哪里抵得住?

冷风一吹,衣裳紧贴在身,穿得庄重那个倒显出几分身段,再瞧那眉眼,虽失了血色,带著惊惶,却也依稀辨得出往日养尊处优的俏丽风韵。

大官人眉头一蹙,心下暗道:这必是庄子里那主母并贴身的心腹丫头了!

丁武一眼扫见那两个妇人,登时像被雷劈了顶,眼珠子瞪得溜圆,那眼泪滚将下来,扯著嗓子嘶喊道:「大娘!小环儿!!!我的天爷————你们————你们还活著!!!」

喊罢,他猛地扭过头,朝著大官人「咚咚」磕了两个响头,雪泥四溅:「青天大老爷!小的————小的正是得了大娘和小环的暗信儿,拼死逃出,才去官府报的信!」

话音未落,他已踉踉跄跄爬起来,「噗通」一声,重重跪倒在两女面前的雪泥地里,倒似砸起一片浑浊的泥汤子。

那唤作小环的年轻妇人,泪如雨下,一把便攥住了丁武那双冻得皴裂开血口子的糙手,指甲尖儿死死掐进他肉里,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你————你没事便好!便好!」那声音里带著哭腔,更多的却是劫后余生的狂喜。

丁武连连摇头,也将小环那冰凉小手死命攥在掌心,仿佛要焐化了一般,哽声道:「你道我这几日怎生熬过?日夜悬心,只怕你们————路上只把满天神佛都求遍了!但求菩萨开眼,只要你————你们平安!」

小环听了这话,心窝子里一酸一热,那千言万语堵在喉头,半个字也吐不出,只望著丁武那张冻得青紫、涕泪交流的脸,「哇」地一声,哭得肝肠寸断,声嘶力竭。

两人也顾不得旁人,就在这冰天雪地里,泥水狼藉中,抱作一团,肩膀耸动,哭了个昏天黑地。

旁边那丰腴俏丽的少妇,也是伶俐人。

眼见周遭官兵纷纷叉手向大官人唱喏行礼,她心头一紧,也顾不得雪水泥泞,忙不迭挪动膝盖,「咚咚咚」朝著大官人方向连磕了三个响头!

那额头重重砸在冻土上,只抬起一张冻得发白、犹带惊惶的俏脸,声音抖得不成调子:「民...民妇玉娘,叩...叩见青..青天大老爷!求...求大人做主!」

大官人微微颔首,沉声道:「罢了。丁武既指认是你揭举游家庄谋逆,你便将其中首尾,细细道来。」

见她冻得浑身筛糠也似,连话都说不利索,便又补了一句:「起来回话。这冰天雪地,进里头分说清楚。对了,这庄子里可有囚这么多人的去处?」

玉娘如蒙大赦,颤巍巍抬起一只冻得发青的手,哆哆嗦嗦指向灯火通明的主厅:「回...回大人,方才...方才那大厅里头,有...有游途那贼子亲设的机关铁栅栏,端的坚固,正...正可关人。」

大官人点头,目光转向一旁兀自搂著小环的丁武:「你二人也算有功。起来吧。且在此处边叙些体己话,边使唤这些庄上仆役,里里外外洒扫干净。再叫他们整治些好酒好菜,犒劳官军。」

丁武闻言,忙扶著小环一同站起,又朝著大官人深深一躬到地:「谢大人天恩!」

大官人不再看他,只朝旁边一招手家丁们:「徐莽,过来。」

那徐莽忙带著几个精悍护院趋步上前,叉手道:「爷有甚差遣?小的们听著呢。」

大官人压低声音:「你带几个仔细的兄弟,去厨房盯著。一双眼珠子放亮些,看紧那些厨下人手,如今里头还有辽人也未可知,莫叫他们弄鬼!」

「弄好的饭菜,先让他们自己尝过,等上一盏茶的光景,若是无事,方可端与官兵食用。至于咱们自家兄弟,」

他顿了顿,眼神锐利,「先啃干粮垫著肚子,庄上的酒菜,半口也不许沾!

待明日回了城,自有大鱼大肉管够,给你们开开荤腥!」

徐莽心领神会,连声应道:「老爷放心!小的省得轻重,绝不敢误事!」

待进了大厅内室,暖意稍驱寒气,地上却踩得一片狼藉雪水。

玉娘待大官人坐定,便款款近前,柳腰轻折,深深跪伏在地毯上,声音带著一种刻意柔顺的颤音:「求大人容禀————」

她便如此这般,将亡夫如何被游途暗害,自己如何忍辱,又如何借机搜罗罪证,小环丫鬟如何忠心为主差点丧命,一五一十,吐了个干干净净。

她话说得轻巧简单,大官人却深知其中凶险。稍有不慎,一旦失手被察,便是身首异处的下场。

若落在辽人手里,那死法更是想都不敢想的凄惨。

一念及此,大官人心中倒对这主仆二人生出几分佩服来。「你们二人,也著实不容易。」

大官人负手听著,脸上看不出喜怒,末了,才从鼻孔里冷冷哼出一声:「哼!游家庄串通辽狗,谋逆作乱,按律—一抄家!灭族!一个也休想走脱!」

玉娘跪伏在地上,身子僵著,一动不敢动。

大官人眼皮略抬,目光落在她身上:「你这妇人,倒也算是有几分烈性,知道大义灭亲。罪名牵连不到你头上,也不用害怕。只是这游家庄,你是断然住不得了。往后————寻个安身处,自求多福吧!」

玉娘闻言,嘴角牵动,露出一丝惨然的笑,又重重磕了个头,额头抵著冰冷的雪泥地:「老爷恩典————民妇————早存了死志,能留得一条贱命.,已是————已是祖上积德了——至于安身之地...寻觅个僻静之处了却残生就是了——」

声音幽幽,仿佛从地缝里钻出来,透著无尽的疲惫与认命。

大官人点点头,话锋一转,问道:「这游家庄,除了那明面上的地窖牢笼,可还藏著些————见不得光的去处?比如————密室?暗窖?」

玉娘低眉顺眼,声音细弱:「回大人,有的。就在那游途的卧房里头。将那酸枝木书架挪开,后面————便有道暗门————」

她顿了顿,「里头————都是这些年游家庄的产业,有自家的,也有————辽人赏赐的赃物。」

大官人瞳仁里精光一闪,立刻道:「起来!前头带路!」

恰在此时,那扈三娘俏生生地款步上前,对著大官人深深福了一福。

她那双水汪汪的杏眼儿里盛满了担忧之色,樱唇轻启,声音又软又怯,哪有刚刚战场上英气的模样,倒是多了几分反差美:「大人————奴————奴想去瞧瞧哥哥。方才远远瞅著————他像是————像是受了些伤————」

她觑著大官人脸色,说得小心翼翼。

大官人笑道:「去吧!我瞧你在旁边就一直想开口,去把你扈家庄的人提出来!就说是老爷我的意思!带出来后,让他们就在这内厅候著,老爷待会儿有话要问!」

扈三娘一听,那张绝美的脸蛋几上登时绽开了花,喜得柳腰都轻轻折了一下,忙不迭道:「谢大人恩典!奴这就去!」说罢,像只得了赦令的红蝶儿,急匆匆便朝著关押人等的方向飘去了。

如今这游家庄议事厅内。

那「聚贤庄」的烫金牌匾,早不知被哪个一脚踹了下来,摔在地上裂作几瓣,金漆剥落,沾满泥污。

可怜这帮子河北山东的绿林魁首、一寨之主,便是如栾廷玉这般藏龙卧虎的「庄柱」,平日里哪个不是跺跺脚,地面也要颤三颤的狠角色?如今却被重新塞回了这座刚浸透人血的厅堂牢笼里!

个个被牛皮索子捆得粽子也似,动弹不得。

此间阴魂未散,浓得化不开的血腥膻气顶得人脑门子发胀,直欲作呕!

早先小环拉下机关放他们出来,这帮子草莽倒还存著最后一丝江湖义气,没动那主仆两个弱女子一根汗毛。

眼下厅里那暗红发黑、粘鞋底子的血污还未来得及擦洗,那些无头尸首、滚落的脑袋,已被游家庄战战兢兢的庄丁们像拖死狗般拽了出去,胡乱堆在院子里,竟垒起一座骇人的肉丘!

原本黑压压两百来号两省叫得上名号的豪强,经这番窝里乱斗,管他投没投辽狗,都躺平了不少,如今只剩下一百几十号,重新挤在这腌攒腥臭的鬼地方。

兵器自是早被官兵搜刮得干净,可嘴皮子上的刀光剑影却愈发毒辣!

两边人泾渭分明地缩在牢笼两头,眼珠子都瞪得血红,污言秽语如同喷粪也似,恨不得用唾沫星子把对头淹死!

那些投了辽的,本就理亏气短,人数又稀拉,被骂得抬不起头,只梗著脖子死硬顶撞。

方才乱斗之中,你砍死了他拜把子的兄弟,他劈了你亲亲的叔伯,新仇叠著旧恨,搅成一锅滚烫的腥粥,这牢笼里弥漫的杀气,竟比方才真刀真枪厮杀时还要冻人骨髓!

栾廷玉抱著胳膊,铁塔般立在角落,冷眼瞧著这群斗鸡似的乌眼蠢汉,只觉得耳根子嗡嗡作响,像钻进了几百只绿头苍蝇,聒噪得人心烦意乱。

他鼻子里重重哼出一声,像块冻透了的生铁坨子狠狠砸在铁栅栏上,震得嗡嗡回响,霎时压过了满堂污秽:「一群不知死活的腌臜货!投敌叛国,那是要诛灭九族的泼天大罪!到时候,咔嚓一刀砍了你这颗腌攒脑袋瓜子,倒落个痛快!仔细连累你们寨子里老的小的,婆娘娃儿,都跟著去那阴曹地府点卯!看你们那时,还有什么鸟嘴嚼蛆?!」

对面人堆里登时炸出几个不服的,跳著脚,眼珠子瞪得铜铃也似:「栾廷玉!爷爷们就算做了厉鬼,也缠死你祝家庄!定要剥你的皮,抽你的筋,一雪今日之耻!!」

栾廷玉嘴角咧开一个冰碴子似的冷笑,眼神像淬了毒的刮骨刀,狠狠剐过那几个叫嚣的黄河帮众:「嗬!只怪那丫头片子手快!机关开早了!若再迟得片刻,老子定把你们这群黄河里钻出来的水耗子,一个个都剁成肉泥喂野狗!一个不留!」

那几个黄河帮的汉子,方才乱斗里早领教了栾廷玉那根铁棒的狠辣,心知这厮怕是这百十号人里最扎手的硬茬子!

被他这毒蛇般的眼神一扫,脊梁骨都嗖嗖冒凉气,喉咙里咕哝两声,竟硬生生把后面的狠话囫囵咽了回去,只敢拿眼珠子剜他,骂道:「你也莫凶横!我们虽是投敌,难道你们犯的事就少了?到时候砍头台上,谁脖子更硬还两说哩!」

其他那些绿林豪杰听到脸色瞬间黑了一片。

这厮说的倒是实在话,走江湖这么些年,谁手里没沾一些人血命案。

角落里,都头雷横正背靠著冰冷的铁栅栏坐著,对面是同样挂了彩的朱仝。

俩人单独窝在一处,手下那些功夫稀松的衙役,早在这修罗场里死伤殆尽。

雷横身上挨了好几刀,皮肉翻卷,血糊糊的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

周遭那些毫不掩饰的、毒蛇似的目光,死死咬在他身上一这帮子绿林强人,平日里就恨官府入骨,如今遭此大难,更是把一腔邪火都泼在他这「衙门走狗」头上!

雷横此刻也顾不得地上污秽腥膻,挣扎著捆成粽子般的身子,「噗通」一声,正跪在朱仝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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