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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7章 褫夺名额,昭离出事;重返徐家,你来斩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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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7章褫夺名额,昭离出事;重返徐家,你来斩他

数日后。

一艘舟体被涂成了蓝白色的飞舟,在高空穿梭而过,快得仿若一道流光,肉眼难见。

在飞舟之上,一位青色袍服的年轻修士负手而立,五官俊秀,脸若刀削,双目平静的直视前方。

但如今若有人与其对视,便会觉得其瞳孔晶莹有光、仿佛天渊,实力饱满,深不可测,心思也无可琢磨。

观其方向,赫然不再是昔日的【黑水河】徐家所在,而是【飞云谷】方向,为昔日仇敌邱家方位。

不是日前从玉带湖出来的林长珩又是何人?

林长珩自从徐家搬迁核心族地之后,还当真不曾去过,所以还特意寻了一份紫极宗西北区域的舆图,这才动身。

如今距离飞云谷的距离不到百里,用不了多久便可至。

忽然,林长珩的眉头微皱,因为他隐隐听到了远处剧烈的爆炸声和咬牙切齿的怒喝声,被风遥遥送了过来。

按照林长的性子,这种修仙界斗法的事情,他是无意管顾的。

哪怕他可以随手抹杀两个斗法相争之人,犹如捏死两个小虫,但他还是不愿意去碰。

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便是林长珩的真实写照。

除非胆敢打到他的面前,还妄图挑衅于他,才另说。

不过如今距离徐家的飞云谷驻地颇近,这场斗法很可能与徐家修士有关,自然得看上一眼,如有麻烦也可以帮忙相救,顺带将敌人料理了。

这般情况下,林长珩还是愿意出手的。

不过这个距离,以林长珩一千零四十丈的神识范围不足以笼罩————

值得一提的是,上次夺灵了一众【焰影鼠宝种】,神识再度有了有益蜕变。

而且林长珩发现,妖兽的血脉之力越强大,其夺灵化生出的「宝种」、「真核」对神魂的荡涤效果越发强悍,对神识的增益也越明显。

神通真意的「道果」效果强力,更是不言自明。

且要知道,一千两百丈的神识笼罩范围,为假丹修士所有。

两者之间,笼罩范围只差百余丈,并不太远。

而评判神识强度的另一个方面,是为神识密度。

具体体现在神识碰撞之中,比如固守心神、防御神识冲击、进行神识压制,乃至主动进行神识攻击等等。

可以说,林长珩的神识密度颇高,非常凝练,已经超过了假丹修士。

这也是为何林长珩可以在【打魂鞭】法宝的撼动下,依旧不失神志、能够硬挺的另一大原因。

神识不足以覆盖,林长珩还有神光。

些许云霞与雾气,根本阻挡不了林长珩的神光半分。

眸中四色光芒同时旋转,一双虚幻的硕大眼瞳缓缓成型,骤然与林长的双——

眸重叠在一起,一齐睁开!

「咻!」

神光绽放,跨越数千丈距离,穿过空间,透过云雾,投射而去。

出现在他眼中的,是一场堪称惨烈的斗法。

「咦?是他?」

其中一人,是一个容貌看起来约莫四十岁出头的男修,身著儒衫,面容略方,此时衣襟染血,袍服破碎,正脸色难看地操控著法器勉力与人激斗。

林长认得,正是那自己好友徐福贵之孙!

名叫徐永真,拥有上品灵根,拜入了【紫极宗】门下,在自己的打招呼之下,颇得墨昭离照顾,生活修行也都不错。

上一次,此子跟著他的姑母,前来玉带湖拜见,并献上了一块珍贵的三阶【庚金】,是其叔父生前的遗泽,在其祖父的授意下,以自己的名义献给了林长珩,打算混个脸熟,日后得到照拂。

林长珩自然没有拒绝,就算没有此三阶【庚金】,故人之后,既然遇到了,当拉一把林长也不会吝啬些许力气。

不过————

林长珩眼中却是闪过疑惑,因为距离上次过了十五六年之久,那时就是练气九层的徐永真,如今竟然不过是练气巅峰。

并未筑基!

这对于寻常散修而言很是正常,因为他们灵根低劣、没有靠山、缺乏资源,在练气巅峰被卡个十几二十年,甚至因为一线之隔,被永远阻挡在筑基门外也是正常之极的事情。

在修仙界中,比比皆是,见怪不怪了。

但放在徐永真身上,则是稀奇之极。

因为他不仅身怀上品灵根,还是一域主宰【紫极宗】的门下高徒,且上次他亲口和林长珩说过,他已经在【筑基丹】的排队序列之中了,不日就可赐下。

这基本意味著,筑基在望了。

失败的可能很小。

但结果却迥然不同。

「当真怪事!其中定然发生了一些不为人知的变故、秘事。」

林长心中暗道,也产生了一丝好奇之心。

身形飘然朝前靠去。

此时,前方的斗法更加激烈、凶险。

如若旁侧有人观战,但凡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这徐永真的处境极为不妙O

他身著一件宝光略显黯淡的护身法袍,手持一柄青色长刀,刀光虽然凌厉,却已失了章法,在对手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下左支右绌,狼狈不堪。

他的对手,是一个身著灰黑袍服、面容阴鸷的瘦高中年修士。

此人驱使著三枚乌黑发亮的梭形法器,破空时无声无息,却快如鬼魅,角度刁钻狠毒,专攻徐永真法力的衔接薄弱之处与护身宝光的间隙。

更有一面绛紫色的小幡悬浮在其头顶,散发出阵阵浩荡的气息,不断侵蚀、

迟滞著徐永真的刀光与身法。

——

「叮!嗤—

徐永真奋力格开一枚乌梭,却被另一枚擦著肋下划过,法袍灵光剧烈闪烁,留下一道焦黑的痕迹,隐隐有血渍渗出。他脸色苍白,气息已然不稳,显然法力消耗巨大且受了内伤。

「姬兄!你当真不顾昔日情谊,要置徐某于死地吗?先前徐某多次相帮于你、借你资源、不图回报,就没有一点恩义尚存吗?!」

徐永真面色难看,声嘶力竭地道。

「姬某又非健忘之人,自然记得,不过宗规在先,大义当前,私人情谊只能搁置一边!」

「老老实实被徵调去前线即可,还妄想逃离、充当逃修,罪无可恕!理当束手就擒!」

那灰衣修士的话语义正辞严,但嘴角噙著的那丝猫戏老鼠般的残忍笑意,却反映出其表里不一。

「我并没有逃离,也并无宗门敕令,而是某位长老私令,如何能听————」

见黑白是非被灰衣修士强行颠倒,徐永真张嘴,尝试辩解。

「嗡————咻!」

话未说完,灰衣修士的回应已经来了,并没有听取半点解释的意思,其手上法诀突然一变,三枚乌梭陡然聚合,化作一道更粗大的乌光,以雷霆万钧之势直刺徐永真心口!

同时,那绛紫色小幡一震,喷出一股灰白色的狂风,后发先至,罩向徐永真头顶,要禁锢他的法器与行动。

徐永真瞳孔骤缩,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与不甘,拼命催动长刀和剩余法力想要抵挡,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已是强弩之末,这一击,他避不开,也挡不住!

生死,只在刹那!

灰衣修士眼中凶光闪过:「嘿嘿,将徐永真杀了,带回头颅,说他叛宗谢罪,那颗【筑基丹】便没有后患,而我与父亲便算成功立了投名状!再给徐家栽赃嫁祸,引监察执法队前来收割徐家,如此功劳,我未必没有得丹筑基的机会!

我父亲也可顺势加入谢长老派系,成为率先依附者,有从龙之功」————从此飞黄腾达!」

「不————」

徐永真的绝望低吼被凌厉的破空声淹没,眼中尽是不甘,以及此地距离家族驻地不过咫尺,触手可及的得救希望,一并破灭。

就在那聚合乌光即将洞穿其心脏,狂风堪堪触及他天灵的刹那「嗡!」

时间仿佛凝滞了一瞬。

一道远比乌光更纯粹、更璀璨的幽金色火光,如同跨越了空间界限,骤然降临在场中!火光并非直接攻击,而是瞬间展开,化作一片薄如蝉翼却坚不可摧的光幕,稳稳地拦在了徐永真身前。

嗤——!

威势惊人的乌光撞在火焰光幕之上,竟如同冰雪消融,连半点涟漪都未能激起,便诡异地灼烧得乌黑似炭,簌簌掉落。那股袭向徐永真神魂的狂风,更是被火光一照,发出「滋滋」的声响,冒出缕缕黑烟,惨叫著倒卷而回,反噬得那面绛紫色小幡灵光乱颤。

「什么?!」灰衣修士脸上的狞笑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惊骇。他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觉眼前一花,一道青袍身影已如同鬼魅般,无视了偌长的距离,凭空出现在他面前。

一只修长有力的手,五指微张,看似随意地向前一探。

灰衣修士周身法力护罩如同纸糊般碎裂,那只手仿佛蕴含著某种不容抗拒的规则之力,精准无比地、轻描淡写地——————攥住了他的脖颈!

「呃————··————」

灰衣修士双眼暴凸,所有法力瞬间被一股恐怖的力量封锁在体内,连手指都无法动弹半分。无边的恐惧淹没了他,他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气音,像一只被捏住了脖子的鸡。

林长珩神色平静,甚至没有多看这灰衣修士一眼,仿佛随手捏住的不是人,而是一只烦人的蚊虫。

他微微侧首,目光落在劫后余生、呆立当场的徐永真身上,淡淡开口:「徐家小子,没事吧?」

徐永真黔驴技穷,眼看自己将死,却见疼痛没有到来,眼见那致命乌光与狂风被凭空出现的火光幕墙轻易化解,整个人如坠梦中。

劫后余生的巨大冲击让他心神恍惚,直到那有几分熟悉的清冷嗓音传入耳中,他才猛地一个激灵,看清了那道不知何时降临、轻而易举扼住灰衣修士命门的青袍身影。

「林————林爷爷!」

徐永真失声喊了出来,声音里带著难以置信的颤抖与绝处逢生的狂喜。方才独面生死时强撑的镇定彻底崩塌,双腿一软,几乎要跪倒在地,眼眶瞬间就红了。

他匆忙稳住身形,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气血与后怕,快步上前,对著林长珩躬身行了一个大礼,语气哽咽:「永真————多谢林爷爷救命之恩!若非您及时出手,永真今日————今日必定命丧于此!」

林长刚想开口,却突闻远处有剧烈的破空声再度响起,间歇中也传来了激烈斗法的波动、声势。

并且伴随著两声大叫:「永真!」

「戎儿——!」

一为焦急女声唤「永真」,一为粗犷男声唤「戎儿」。

「姑母!」

徐永真听闻声音,才松下来的面容,再度挂上了焦虑担忧,回头朝著远空看了一眼,立即再度对林长珩鞠躬求道:「请林爷爷再救我姑母,永真此生————无以为报!」

「呜呜呜、嗬嗬嗬————」

被林长珩捏住脖颈,双眼暴凸的灰衣修士,此时也在奋力般的挣扎,四肢乱舞,当是看到了救星,正在向来人「疾呼」求救,只是话语根本说不出来,只有喉咙摩擦气管之声。

林长珩面无表情,也已看向了远空。

在那里,两个修士在空中疾飞而来,过程中还时不时交手,灵器碰撞,皆气息厚重,都是筑基期修士。

女修身著简约的黑色道袍,身姿挺拔,面容清秀中带著几分坚毅,看上去不过三十岁,资深筑基初期修为,应该是被卡在筑基中期瓶颈。

林长珩眸光淡然,也认识此女,赫然就是徐福贵的八女,徐八征。

不过此时,她的发丝散乱,法力也略有涣散,嘴角溢血,显然受伤,在斗法中占了下风。

「林伯父!」

徐八征本来听从其父之命,跟著徐永真,一直为他护道直到其突破筑基,没成想遇到如此烂事,直接果断带著徐永真归族。

结果半路遇到来人送别,是侄儿的好友姬戎和其父,颇为感动。没想到对方竟然包藏祸心,好在她敏锐觉察,在对方露出獠牙前,直接带著侄儿远遁。

见状,两人也不再装,撕破脸开始追击。

等到距离家族约莫百里处,终于被追及,而后对战。

因为对方实力更强,徐八征主动将姬戎之父引开,免得伤及侄儿,但在一番斗法后,不敌受伤了,虽然她有秘术在身,也不能跨小阶而战,于是打算摄走侄儿再度舍命逃遁。

结果便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林伯父到了!当真是及时雨了!

林伯父以丹道高深著称,向来与人为善,可能不善斗法,但毕竟是一位筑基中期修士,两人合力将对方惊走,或者招来援兵,都是足够的。

「有救了!」

徐八征心中惊喜,激动无比。

另一边的男修,身形高瘦,著暗紫色绣有诡异云纹的法袍,面容与那灰衣修士有七分相似,只是眉宇间更多了几分阴势与煞气,赫然是筑基中期修为。

他显然是那灰衣修士的父亲。

此刻,他正惊怒交加地瞪著莫名出现的年轻修士,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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