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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闹剧(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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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面前方才才在公堂见过的脸,郑大郎咧嘴一笑。

“你是故意的。”周青看着他目露凶光,“你不怕我真弄死你吗?”

早知今日,他昨天就先掐死他再将他扔进水里。

谁能想到偏偏有人救了他,谁又能想到喝醉了酒的人溺进水里已经没动静了还能被救回来,第二天就直接能活蹦乱跳上公堂告状。

郑大郎毫无被威胁的害怕,反而一脸得意“我今日刚与你们对簿公堂,我若死了,你们陈家也休想脱了干系,你不仅不能杀我,还得要好好护着我呢,否则,我一定拉着你们同归于尽,谁也别想好过。”

反正他没什么可顾忌的,陈家就不一样了,生意人,惹上人命官司,这生意就算能继续做下去,也必然会受影响。

他损失得起,陈家损失不起。

“周管事,你算算这个账,是将剩下的钱结给我划算,还是咱们这么耗下去划算,我反正有的是空闲。”郑大郎笑盈盈道。

周青冷眼看了他一会儿,从怀里掏出三张银票来,用力拍在他胸口上。

“你最好管好你的嘴,否则我们陈家也不是好惹的!我记得你还有个宝贝儿子。”周青警告道。

郑大郎拿起银票细细看,确认是真的,才对周青谄媚一笑“周管事放心,我这人嘴最严了,既然你们结清了钱,我自然不会去乱说。”

周青朝地上啐了一口,哼了一声,转身大步离开。

郑大郎亲了口银票,摇摇摆摆往春风楼去了。

……

围绕陈家的舆论风波仅仅沸沸扬扬闹了两天,便因郑大郎“撤诉”和在青楼买醉而渐渐平息下来。

山河坊依旧议论纷纷,不仅是因为在这场热闹里成了当事人之一,还因为何雪自从其夫状告陈家之后,第二日便再未来过染坊,而从尤三和曹老七口中,他们也知道了何雪当初陷害他们的真相。

一下子成了第一线吃瓜人,怎么能不激动?

不过在听说了何雪变卖了家产赔偿染坊所有花色的布匹损失,而且尤三和曹老七也因为玩忽职守而被扣除半个月的工钱之后,便再也激动不起来了。

这才体会到什么叫防人之心不可无,也明白了东家反复叮嘱他们看好自己的东西的用意。

这何雪看着一副老实良善的样子,没想到却能干出这种吃里扒外的事来。

其中,尤以乔珍娘感触最深。

她同何雪一起做了近一个月的工,两人接触最多,也自认最了解何雪是什么样的人,现下来看,还是她太天真了。

染坊里众人各自思量着。

谢云昭照常做自己的事,并在这两天里,将隔壁院剩下几个人全弄进了染坊,签了契书,按了手印。

同时还请了工匠来休整隔壁的院子,将其隔成两个院子,前院和后院,前面用作男人们歇息的地方,后院则归女子们。

等休整好了,便可以直接和染坊打通,员工们也可以有地方休息了。

秦书十分大方地表示这修院子的钱,由他来出,谢云昭自然没有反对的理由,巴不得他多出点血。

陈家因为陈娘子失踪的事,以及郑大郎引起的舆论,暂时自顾不暇,便也没空来找她的茬,她好歹松快了两天。

转眼到了八月二十,谢云昭把手头的事情安排好了,正准备继续将上次没做完的实验做完,研究研究其他的颜色,等过几天,便停了槐花染,开始其他颜色的染色。

刚定下了计划,染坊便迎来了一位新客。

谢云昭看着面前一身妇人打扮的张三娘,有些意外“三娘子怎么来了?”

说完她忽地想起来张大夫人中秋找她提及的太后寿礼的事,她给了答复,但一直没有音信,她就给忘了。

“怎么?不欢迎我?”张三娘佯装不满地看着她,嘴角却带着笑意。

“怎么会?无论是张三娘子,还是陈少奶奶的到来,都让小店蓬荜生辉。”谢云昭俏皮一笑,伸手做请“楼上坐。”

张三娘嗔笑着伸手拍了她一下,打量了一番大堂,跟着她上了楼。

寒暄了两句便直奔主题。

“这是我二伯母的陪房庄嬷嬷。”张三娘看向跟在自己身后的老嬷嬷,对谢云昭介绍道。

庄嬷嬷一身扁青色簇花暗纹褙子,头发梳得光溜,长眉细眼,对谢云昭福了福身“秦东家。”

谢云昭礼貌回礼。

庄嬷嬷从袖中取出一个锦盒打开,放到谢云昭面前“这是我们夫人的定金,一共一千两,您看看。”

银票只有一张,面额一千两。

谢云昭拿起银票,抬头对庄嬷嬷道“您稍等。”

她起身从柜子里取出一叠画稿来,递给庄嬷嬷“上次张大夫人说,你们想要兰花图案,只是我看你并未带花样子来,这是我前些时日画的花样子,你看看,要绣哪个?”

庄嬷嬷接过画稿。

张三娘忙道“嬷嬷你坐着看吧。”

庄嬷嬷没有推辞,坐下认真看起画稿来。

“这些花样子是不是都太简单了?”她看了一会儿道。

谢云昭解释道“好叫嬷嬷知晓,这双面异色绣颇为费时费力,短时间内想完成一副绣品不是简单的事,时间紧张,图案就只能选简单的来。”

“是啊,我团扇上那么一副小鱼都绣了好些天,绣一副插屏肯定要更久,这拿针的事,再赶工也赶不到哪里去不是?倒不如选简单一些的花样子,求精不求快。”张三娘也帮腔道。

庄嬷嬷也是使针线的,哪里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这是送给太后的寿礼,自然不能敷衍了,不仅要让太子殿下看上眼,也得让太后娘娘瞧眼才行。

太后娘娘喜爱兰花,别人送她的多与兰花相关,这寿礼想要出彩,就得花心思。

夫人为了这个机会可谓煞费苦心,她当然要能争取一点是一点。

“这副图倒还雅致好看,只是这上面是不是有点空了?”

谢云昭看向画稿空白的地方,那儿画了两只蝴蝶,但看着仍旧有些单调,总不能全填满蝴蝶。

“不如绣一首诗在上面如何?”她提议道。

相比花样,绣字就简单多了。

庄嬷嬷想起张三娘的团扇上也有一句诗,不由意动“倒是个办法。”

在画上题诗的做法,是这几年才兴起来的,据说是一个叫清斋的画师先开始的,被文人评为雅事,后来许多文人墨客争相效仿,便盛行起来。

“只是题什么诗好呢?”庄嬷嬷问道。

张三娘闻言搅着手帕沉思起来。

谢云昭撑着脸,点着额头想了想。

“兰叶生葳蕤,桂华秋皎洁。欣欣生此意,自尔为佳节。谁知林栖者,闻风坐相悦。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她一字一句念道,看向两人“如何?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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