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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赔礼(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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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夫人和三娘子却是记着这份情的,以后若有什么需要,秦小娘子莫要为难,定当张口才是,只要是我们夫人能帮的,必不会推辞。”

谢云昭听着这噼里啪啦一通话,只觉得耳朵嗡嗡,宋莲说得果真不错,这位余妈妈,可真是生了一张好嘴,真能说啊。

这件事,她本就没放在心上,不想张大夫人却还派了贴身妈妈过来赔礼。

“那团扇是我自己做的,自己画了样子请我姨母帮忙绣的花样,确实不值几个钱,就是个心意,只要大夫人和三娘子收到了这份心意就好,别人如何议论,我并不在意,也请大夫人不要在意,昨日和今日我都吃得很开心。”谢云昭说道。

余妈妈愣了愣,一向口齿伶俐的她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吃得很开心?

谁家好人参加宴会是专门来吃席的啊?

谢云昭也不等余妈妈说话,说了句“告辞”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等余妈妈将这番话转告给张大夫人时,已经是夜里,张大夫人听完也是同样的反应。

“她真这么说的?”

余妈妈点点头,帮她拆下头上的发簪:“老奴看秦小娘子的样子,像是真不在意。”

张大夫人揉着脖子的手顿了顿,怔神一刻,喃喃道:“秦小娘子,倒是特别。”

寻常小娘子,被这般议论,不说哭鼻子了,也要有一段时间羞于见人了。

这秦小娘子,竟毫不在意,开开心心吃席?

张大夫人忍不住笑了笑:“怪不得小小年纪就能自己做生意,这份沉稳,这个年纪的小娘子可是少有。”

她想起老爷也曾和她提起,当时秦小娘子为他解惑之后,他给了秦小娘子一百两银票,那位秦小娘子也是神情淡然平静。

一百两,对于她和老爷这样的人家来说不算什么,但在普通人家,能够一家子好几年的嚼头了。

更何况听老爷说,秦小娘子还是个乡野姑娘。

看着可真不像。

这样想着,张大夫人心里对谢云昭的恨铁不成钢倒是消散了不少,这样的小娘子,定然是不差人慧眼识珠的。

张大夫人想明白了,将这事儿抛过不提。

……

谢云昭的染坊还在有条不紊地忙乱着。

这回帮忙的人又多了个宋兰。

宋兰在谢云昭去张家赴宴那天回了趟村里,把家当全都搬来了城里的院子。

反正闲来无事,便也随众人一起到了染坊帮忙,正好空闲时候还能和谢云昭交流交流双面三异绣。

宋兰回来,还带回了一个消息。

“刘二媳妇跟我说,村头那个周家婶子,当初跟着王媒婆一道来咱们家里,看到咱们做槐花饼,自己也偷偷在家里做了槐花饼,拿到染坊卖了不少钱。”

谢云昭惊讶道:“卖给哪家染坊了?”

宋兰看着她,神情忧虑:“说是姓陈。”

谢云昭愕然,长灵县姓陈的染坊只有一家。

卖给陈家染坊了?

宋莲在一旁道:“她拿去卖陈家就收了?不是说不接受女子碰过的染料吗?”

谢云昭问宋兰道:“可能知道周家婶子怎么做的?”

宋兰摇摇头:“她做的时候谁都没说,是后来卖了钱之后,和别人说起,大家才知道的。”

她说着想起什么,道:“不过刘家二郎说,他听到过周家婶子的小儿子抱怨,说那几天吃饭都是一股槐花味儿。”

谢云昭挑眉,这意思是用做饭的铁锅煮的槐花?

“陈家就这么收下了?也没确认一下?”

这个宋兰就不知道了。

谢云昭和宋莲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里看到凝重。

从她加入染行开始,陈大老爷除了派人盯着她们,以及顾婉,就没什么其他的行动,一直沉寂着。

不声不响买了周婶子卖给他们的槐花饼,也没验货就全收了,是准备做什么?

总不可能是自己用。

谢云昭对宋莲道:“放染料的库房多注意着些。”

她说着顿了一下:“那几个染工,也多看着些,如果有什么动作,第一时间告诉我,先不要打草惊蛇。”

宋莲应下。

一进很快到了八月,松风书院开学,顾元瑾开始了每日早出晚归的日子。

顾元祺也被送进了蒙学馆,读书习字,相比顾元瑾,他要轻松些,不必上到很晚,每日未正时分就放学回家了。

蒙学馆离染坊不远也不近,宋兰每日上午送他去学馆,下午再算着时辰去接他。

八月初三那日,秦书来了一趟染坊。

“听说你去找我了?”

这人进门就跟自己家似的,直接往躺椅上一躺,翘起个腿,顺手从果盘里提起一串葡萄,拿着往嘴里送。

谢云昭正在算账,头也不抬,问他道:“你跟王以安怎么回事?”

秦书拿起一颗葡萄抛到半空用嘴接住,淡淡反问:“什么怎么回事?”

“你收买他了?”

“我能收买他?收买他还不得破产?让他帮我带句话就花了我几十贯,那端砚我好不容易淘来的。”秦书露出肉痛的表情来,“那小子就是个饕餮。”

谢云昭按了按算盘:“……你真是钱多烧得慌,把那钱给我不行?还用得着让他帮忙带话?”

秦书转头看她一眼:“你不是去赴宴去了吗?我怎么给你?”

总不能追到张家去,他爹可没打算上张家的门,他跑过去算怎么回事儿,到时候消息传到京城,那位敏感的皇帝怕是坐不住了,又是一番猜忌,勾心斗角不嫌累得慌。

谢云昭真想把手里的算盘扔他脸上:“我染坊里没人?没一个长嘴的?不能给你带句话?”

“再说,就算不带话又能怎么?我看着你家门关着还能硬闯不成?”

秦书偏过头去,看外面的飞鸟:“那不是来不及?怕你有急事找我担心嘛。”

倒还成她不识好歹了,谢云昭深吸一口气,压了压心里的火气,真是每次和秦怀英待在一起都能挑起她的情绪来。

她换了个话题:“你知不知道梁永知的事?”

“梁永知?”秦书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人是谁,“你问他做什么?”

“问问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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