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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这是什么玩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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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骄阳以为云行说给她送衣衫,不过是句场面话,可上了永安巷外的马车,她才知道是自己想错了。

车内矮几上放着一套深紫色的衣衫,还有靴袜。

“下官谢过御史,只是下官穿不惯寻常女装,枉费御史一番好意了。”

儿时家穷,哪有什么单独的女孩子衣衫可以给她穿,她的衣衫都是捡娘亲或者兄长褚胜阳的旧衣改成。

娘亲病逝,兄长把她寄居在宗亲家时,她穿的也都是人家不要的破衣服。

褚胜阳接她去军中后,她不论是女扮男装,还是以女子之身封将、嫁人,一直穿的不是军装就是骑服,没有穿过一天女子的宽袖衣裙。

若非那年初见云行怦然心动,她险些都要忘记,自己其实也是位普通的女子。

本以为可以给自己争一下寻常女子的生活,却不想终究是大梦一场。

“阿骄当年的喜服,也非寻常女子的喜服。”

看了眼双唇紧抿,眼皮低沉的褚骄阳,云行悄声下了马车,并将车门关好。

褚骄阳双手捏着军服两侧,踌躇不绝时,云行的声音从车外传了进来:“阿骄,我的衣袍也湿着呢。”

沉沉的叹口气,褚骄阳有些为难的把干净的衣衫打开,竟然与她想的完全不同。

云行给她准备的,是一套干净利落的女子骑服。

大魏与西金民间通商多年,风俗习惯也有相互交融。

比如西金女子喜大魏女子的额间点花,大魏女子则学了西金女子的骑射,所以女子的骑服也应运而生。

而她当年成婚那日所穿的喜服,就是特制的正红色,满绣流云暗纹的骑服。

当时她还在为自己没有嫁衣而犯愁,但给她讲授规矩的喜婆却告诉她,喜服已经准备好,她只需安心待嫁即可。

想到云行的衣袍还湿着,褚骄阳将旧绪收起,迅速的换好骑服下车去换云行。

云行的目光细细的从褚骄阳的肩颈看到腰身,最后又落回脖颈处,那未被换下的旧衣领上,“阿骄比三年前清减了一分。”

“可能是,长个子的缘故。”褚骄阳眼神飘忽的落在了远处。

“是长了不少。”云行那薄唇微勾,嘴角浅扬,轻抚了下褚骄阳的额间,“当年阿骄才及我下颚,如今已可与我并肩了。”

褚骄阳后退半步,避开了云行的手,“御史说笑,下官不敢与御史并肩。”

“不急。”云行提步上了马车。

摸了下腰间的青州令牌,褚骄阳唇内的贝齿轻磨。

当年她要是懂得“不急”二字,又怎么会让她和云行陷入今日这般的境地。

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太急的结果。

当年入京的路上,她要是能“不急”,哪怕只耽搁一天,也能改写成亲那日的无助与绝望。

今日,她懂了“不急”二字,但天道却把云行推至她眼前,让她知道,她配不上这二字。

她欠幽宁二州百姓和幽州军四万亡魂的债,容不得她“不急”。

打了个短哨,褚骄阳将在一旁吃草的朔风招至近前。

刚要上马,云行推开车门,朝她招手说道:“阿骄,上来一下,我有事和你说。”

“男女有别,御史这般说便可。”褚骄阳扶着鞍马,婉拒着。

“昨晚,阿骄可不曾顾及男女有别这四个字。”云行下马车,来到褚骄阳近前,“我说完,阿骄可会同我上车?”

“下官骑马即可,不知御史有何话要与下官说。”

因云行离自己太过近,褚骄阳说话间,往后退了半步。

云行看了眼褚骄阳拉开的距离,并未再次上前,“我让金千千先回封州了。”

握着马鞍的手紧了紧,褚骄阳声色恭敬的回道:“御史思虑周全,下官受教。”

邵漳认识金千千,如果二人见面,定会揭穿昨晚她在青州军面前的谎言。

所以云行让金千千先行离开,并无不可。

褚骄阳心中愤懑的并不是云行的安排,而是这种被人告知的自责感。

明明她可以做的更好,可以不用别人来帮她善后,但偏偏她没有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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