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舞台事故(2/2)
黄金良神色和蔼,招招手:“来,过来,小子,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有两回在台上忘词,观众茶壶茶碗全上来了,难免,介不算个事儿。”
“师父,您指着我来救场,我给救成砸场了,我、我...”
刘绝密越想越惭愧,几乎想要再抽自己俩大耳光。
黄金良笑了:“这《八大改行》啊,是我专门教给云霄的,他柳活儿好,这是我让他留着以后压箱底儿用的绝活,别人我都没怎么给指点过,段子太难,又是急火火叫你来上去就说,确实难为你了。”
刘觉民耷拉着脑袋坐在师父身边,拿过他手中的红泥小茶壶续满:“师父,您喝点儿水,顺顺气。”
黄金良慈爱的看着他:“小子,第一排白衣服那丫头是什么人哪?”
刘觉民霍然抬头:“师父!”
“我也是从你这么大过来的,小年轻儿的事我看的明白,跟那丫头搭上眼之前你一直挺稳的,她到底是谁呀?”
刘觉民吞吞吐吐,把过去两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对师父讲了一遍,黄金良点头:“嗯,你小子眼光好啊,那丫头小模样儿是真俊(zu四声)。”
“眼光好有嘛用,人家有主儿了。”
刘觉民心有不甘低声嘟囔,黄金良又笑了:“人这辈子有些事儿啊,认准了就得削尖脑袋去试试,要是终归不行,那是咱没那个命,起码到老了不后悔,你说呢?”
刘觉民眸子一下变得贼光闪闪:“师父,您了的意思...”
黄金良哈哈大笑:“台上的事儿翻篇儿了,甭琢磨,该干嘛干嘛去吧!”
刘觉民跳起来冲向房门,到门边止步回头:“师父,忘了跟您说了,我在飞机上碰见个老观众,他让我给您带个好儿。”
“谁呀?”
“他叫郭景山。”
“郭爷?”
看师父沉吟着陷入回忆,刘觉民不再打扰,甩掉大褂噔噔噔冲下楼去。
经过黄金良的开导,他已经把刚才舞台上的难堪扔到了爪哇国,满脑子只塞满一件事:苏海馨怎么来了?
她上午不是从海口飞去石家庄了吗?为什么会和丁宵一起出现在天津的相声园子?
脑子急速运转中,他听见手机响了,火速接起:“丁宵,怎么回事儿?”
“刘觉民,你个坑家败产不争气的玩意儿!”
丁宵的声音听上去牙都快要咬碎了:“海河边儿法国铁桥,赶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