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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 重男轻女(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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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了床,在家里收拾利索吃完早饭之后我就出门奔张姨家去了。

到了张姨家的时候大概是八点刚出头,张姨和黑哥也刚刚吃完早饭。此时张姨正在里屋用收音机听着佛教经文,而黑哥则是坐在沙发上看篮球比赛。

见我一进屋,黑哥在沙发上给我挪了个地方,招呼我坐着跟他一起看篮球,还问我早上吃没吃饭,厨房的粥这会还没凉。

我和黑哥就这么坐在沙发上一直看球聊天,过了大概一个多小时之后吧,门口响起了敲门声,应该是刘雨琪家里人按黑哥给的地址找过来了。

一开门就看见一对中年夫妇拎着几个装着水果点心的塑料袋站在门口,在他们身后的还有一个黑壮的年轻人,瞅着应该和黑哥差不多大。

他们问这是不是张师傅家。黑哥点头说是,把他们迎进屋里。

趁这工夫我仔细端详了一下这仨人,老两口的皮肤都粗糙黝黑,不难看出是长年种地受风吹日晒造成的,身上也穿着的也是有明显多次水洗痕迹的衣服裤子,甚至女人的裤脚处还有点长久摩擦造成的飞边。

反观他们领着的那个黑小伙,虽然皮肤也很黑,但脸上手上皮肤都光滑的很,看着就是在家从来没干过什么脏活累活。

而他身上的穿着也跟老两口形成鲜明的对比,一身的知名运动品牌,脚上还穿着一双AJ。

我从小到大都不太懂球鞋文化,直到今天为止我也不知道那天他穿的是AJ哪款,但总归对于他的家庭状况来讲这鞋绝对是爹妈咬着牙给买的。

我心想这应该就是刘雨琪的弟弟了。刘雨琪之前和我们说过她父母重男轻女。

这么一看确实,老两口自己都舍不得吃舍不得穿,造的灰头土脸的,儿子倒是穿的溜光水滑。

张姨见他们来了,从里屋出来就和他们打招呼,问他们就是刘雨琪的亲人吧。来的那男人开口回答说是,我俩是来娣的父母,这个是来娣她弟弟,我们家就这俩孩子。

我一听他口中管刘雨琪叫“来娣”,心里就有种说不出来的反感。一般这种名字都是重男轻女的家庭里给先出生姐姐取的名字。

像什么招娣,盼娣,来娣,迎娣。意在表达想让这前头出生的姑娘能招来个弟弟,好延续他们那所谓的香火。

想到这我不禁有点感慨,这么多年常听到有人说我们出马仙都是牛鬼蛇神,是旧社会的封建迷信,要打倒我们,应该给我们这样的都抓起来枪毙。

可是出马仙也有好有坏,好的出马仙能凭自己和仙家的本事给人消灾解难,指点迷津,帮助了无数在这世上苦寻救赎的平头老百姓。

相比较于刘雨琪父母这种“儿子是天,儿子是地”的重男轻女思想,到底哪个才是封建余孽?哪个才是裹小脑?哪个才对这个社会的负面影响大啊?

当时黑哥也是挺烦他们这重男轻女的样,就没好气地开口跟刘雨琪他爸说,我们办的是叫刘雨琪的姑娘的事,来娣是谁没听说过。

刘雨琪他爸赶忙解释:“来娣就是刘雨琪!是她自己在外边上学的时候自己给改了名,跟她老师同学都不说自己叫刘来娣。”

张姨此时打了个圆场,说来了就坐下唠唠吧,咱一起来把你闺女这事整完喽,了了她的心愿。说罢就让黑哥去里屋堂桌上把刘雨琪容身的玉牌拿来。

玉牌拿来之后,我看见这玉牌好像不似刘雨琪刚进去的时候那般寒气逼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温润祥和的气息。

看来这些日子里刘雨琪大仇得报,加上日日跟着张姨听经念佛,怨气确实消解了不少。

张姨手拿着玉牌对刘雨琪父母还有她弟弟说:

“这事的前因后果咱们之前在电话里也说了,现在你们闺女就在这玉牌里修养着呢,她想再见见你们。”

张姨话音刚落,刘雨琪那弟弟就不耐烦地跟老两口说了:

“你看我就说来电话的指定是骗子吧,你俩还非得把我拉着来这地方。那我姐活着时候是人,死了的尸体也让咱埋到坟里了,咋可能就变成块玉牌子了?

咱赶紧走赶紧走,下午我还跟朋友他们打麻将去呢!”

黑哥当时就来气了,撸起袖子要跟这小子理论理论,我们好心帮你家这么大的忙,你不心存感激也就罢了还说我们是骗子?我们骗你们啥了。

不过倒是张姨见多识广,出马这么多年啥样不讲理的都遇见过了,她见此情况也不恼,伸手拍了拍黑哥的手背意思别跟他们一样的,而后就平静地看着刘雨琪的父母说:

“你们一家三口能来到我这呢。就说明你们心里还是有小雨琪这孩子的,而且也信得过我们所说的。

既然来都来了,咱们就逝者为大,你们作为亲人也应该配合着我们把这孩子的魂魄送到地府去,要是她在人间还有心愿未了,我也没办法让她投胎去。”

张姨这话说的不卑不亢,但把自己的态度表达的很清楚了:你们来了就是求我解决问题来了,我要真是骗子也不会这么大费干戈忽悠你们到我家来。

你闺女的事你配合就能办,你觉得我是骗子不配合的话神仙也帮不上你。

刘雨琪的父母闻听此言,拉住了自己胡搅蛮缠的儿子。

他们跟张姨说,事情我们肯定是想解决的,而且我们绝对没有怀疑您是骗子的意思,都是我这儿子让我惯坏了顺嘴胡嘞嘞。

只是我们来都来了,您说我闺女在玉牌里,她能见到我们,那我们想跟她面对面说几句话。

毕竟她生前我们老两口也确实对不起她,现在当爹妈的想亲口跟她赔个礼,道个歉。您看行吗?

但听了他这个要求,张姨脸上却一反刚才的平静,开始面露难色。

而这个时候刘雨琪的父母看出了张姨脸上为难的神色,紧忙开口跟张姨说:

“师傅您放心。我们屯子里也有跳神儿的师傅,规矩我懂,肯定不能让您和堂上老仙白帮我们家这么大的忙。

我俩刚卖完今年的苞米,要是能让我和我闺女见上一面,指定多多地孝敬您和老仙儿们些法金贡品啥的。”

张姨摇了摇头,说不是法金不法金的事儿,而是你闺女现在已经是亡人了,人鬼殊途。

她能感受到你们在她身边,但你们看不见也摸不着她,要想和她说话就更不可能了。

刘雨琪他爸听了张姨这话,突然提出了自己的一个疑问:

“不是说出马的都能让仙儿啊魂儿啊啥的上身吗,您看能不能让我闺女借您的身子,就一小会儿。

我们说会儿话就行,我这一年种地挣的钱都给您都行!”

没等张姨开口,黑哥就在旁边否定刘雨琪他爸的这个想法了:

“我们领仙的能请上身的都是自己堂上的仙家,你闺女是个外鬼,我老姑的仙家不可能让外鬼上自己弟马身的。

再者说了,我老姑岁数这么大了,你闺女一个横死的冤魂要是上了身,还不得把我老姑折腾散架子了?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看得出来,黑哥对张姨很孝顺,首先考虑的就是自己老姑的安危。

但此时我看着刘雨琪父母恳求的神色,听着张姨和黑哥所说的为难的情况,又想了想刘雨琪身上发生的这些让人心疼的事:

她从小父母就重男轻女,好不容易逃离原生家庭谈了恋爱还遇到变态人渣,就连被人渣害了以后还得困在原地受那么多年的煎熬。

现在父母就在眼前要诚心向她认错,她甚至都不能现身和父母面对面看彼此一眼,听他们给自己道歉……

我不忍心让刘雨琪的这一辈子都是痛苦和遗憾,也不愿看张姨和黑哥两个这么好的人因为这事为难,甚至还被人说成是骗子。

还有最关键的一点:我也是个出马仙!

虽然我还没正式立堂出马,但我不能辜负了整个王门府的期待和托付。我祖祖辈辈都是顶香出马的,他们帮助了那么多需要帮助的生者亡人,传到我这我也一样。

我不怕她是不是什么横死的厉鬼,在我眼里她也是众生之一。

“身带仙缘,普渡众生”

这是我们家的使命,也是所有仙门弟子的责任和义务。小时候第一次见到仙家们的梦里,我老祖宗就告诉过我: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这么多年我时刻谨记于心,今天该是践行这句话的时候了。

想到这我心里坚定了一个想法,我用眼睛盯着张姨手中刘雨琪容身的玉牌,站起身来用坚定的语气对着在场的所有人说了四个字:

“上我的身!”

此时屋里的所有人都被我这句话吸引了目光。

“上你的身?”刘雨琪他妈疑惑地问。

我说:“对,让你闺女上我的身!我也带着仙缘。让你闺女借我的身子和你们说话。我身上仙家帮我踩过窍,你闺女要上我的身不费力气。

而且我现在也没立堂子呢,仙家不会对你闺女有太多的阻碍,护身的仙家我跟他们商量就是了,让他们把你闺女放进来。”

听完我的话黑哥直接急了,跟我说:

“许多你别扯犊子,大人的事跟你没关系。你这么大点小岁数咋能让外鬼上你的身子呢,你要是有个好歹的我和你张姨咋跟你家里交代啊。”

但我看了看刘雨琪家人此时看向我的目光,那目光里写满了两个字:希望

此刻,我就是他们的希望。

在这片黑土地上,人们遇到任何事情,第一时间想到的办法肯定都不是找出马仙,但在所有解决问题的办法都尝试无果后,我们出马仙就成了他们最后的希望。

我对黑哥说我已经决定好了,不用劝我,我会自己小心的,而且你和张姨还有各位仙家都在,我要是真有啥事相信你们也护得住我。

而张姨倒是对我这个举动并不感到惊讶,只是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说:“好孩子!!”

但张姨说我岁数小,自己的仙家都没怎么捆过窍呢,刘雨琪虽然不会有心加害于我,但鬼上身这样的事不管是对普通人还是出马弟子来说都是很危险的。

所以她要请自家堂上老仙来给我护法,这样如果我在被刘雨琪上身的过程中出什么意外情况的话,老仙家也能及时出手保护住我。

张姨和我嘱咐完待会需要注意的事之后,就领着我们所有人进里屋准备开始了,黑哥也拿来了自己用的文王鼓和赶神鞭,准备一会唱词请仙。

而此时我也在脑海当中跟一直在我身边保护我的小跑小跳商量:

“小跑哥小跳哥,我今天做的决定希望你们能支持我,待会刘雨琪要上我的身,你们别拦着她。

咱们帮帮她这个可怜人,这也算是咱们修的功德。”

说完这话,我脑子里响起了黄小跑的声音:

“不用担心,我们都支持你。而且昨天你在心里决定今天要来这的时候,我就让小跳回去向咱家掌堂老教主禀告了。”

我问小跑哥,那咱家老教主怎么说的,同不同意这事。

此时我脑子里又传来了另一个声音,这是黄小跳:

“你今天的决定都在胡老教主意料之中,我昨天回去禀告的时候老教主就说了,仙随弟子走。

不管你今天做什么决定,老教主让我和我哥都全力支持你,老教主说这也是他和咱家所有老仙的态度。”

是啊,仙随弟子走,要不然怎么很多人都管出马仙叫“领仙的”。

出马仙身上的仙家,很多时候都是基于自家弟马的想法行事的。

因为他们本身就是深山老林里采天地灵气修炼而成的动物精灵,都带着动物纯真善良的本性,跟人类打交道的时候他们就像一张张白纸一样。

一定程度上弟马的人品性格会也影响自己堂口的仙家的性格。

所以有些心术不正或者肆意敛财的出马仙,堂口上的仙家也会闹个没完,需要一遍又一遍地翻堂子整治。

但只要是弟子心存正道,愿意以一颗善良的心毫无保留地去帮助受苦受难的人,即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仙家们也会义不容辞地与你同往。

得到了我家堂口仙家的认可和允许,我心里彻底没了后顾之忧。不论结果如何,我会不会有危险,这事结束以后我会受到什么影响,这些都不重要了。

我只知道此时此刻我要做的事是我的责任和义务,也是我发自内心愿意去做想要去做的正确的事情。

随后黑哥搬来了两把椅子一左一右摆在了堂桌前,椅背身后是张姨家的堂桌,我和张姨坐在椅子上,面向着刘雨琪的父母和弟弟,黑哥一手持鼓一手持鞭站在我身旁,点头向张姨和我示意他准备好了。

此时此刻,一个十几岁身带仙缘的小香童,一个出马多年经验丰富的老大神儿,还有一个二十几岁就接起了长辈的神鼓的年轻二神儿。

我们就站在这些来寻求帮助的人面前。

我们需要做的就是闭上眼睛,用心感受我们身后的仙家指点,用心为眼前的众生解除他们的疑惑,完成他们的心愿。

因为我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

出马仙。

随着黑哥请仙的神调开唱,刘雨琪的父母和弟弟都瞪大了双眼看着这一幕。

他们可能这一生或多或少都在哪里见过出马跳神儿,只是没想到竟然这次轮到他们自己身上的事了。

黑哥是要先给张姨把老仙请到身上,然后有老仙在这护法再让刘雨琪上我的身。

帮兵诀唱了没多大一会,张姨家的老仙家就请到身上了。这次来的竟然是张姨家堂口的常家教主常天威。

一般出马堂口的常蟒两家仙都属于堂口当中的武将,不管是在外面与人斗法盘道还是在家保堂护法,他们都是好手。

而见这次给我护法竟然把张姨家的常家教主都请下来了,我心里又多添了几分心安。

常天威老仙家伸手拿起玉牌对着玉牌说道:

“里面的小烟魂,现在你家里人也都来了。旁边这位王门府小香童可怜你是横死的冤魂,愿意让你借他的身子和你家人说说话。

你也得给我守着规矩记着点人家的恩情,上了他身子就老老实实跟你爹妈兄弟该说话说话。

要是敢作敢闹让人家有点什么闪失,别怪我常天威手下不留情,把你抓出来下酒吃。”

我心说常家老仙就是生性,比起胡黄两家仙家说话文绉绉的引经据典,他这番话更显得威武霸气。

其实真不怪常天威老仙这么吓唬一个可怜的小女鬼,前边我也提到过了,鬼这玩意有时候他不讲理,尤其是冤魂厉鬼,更容易一个激动就忘了之前答应过别人啥。所以常天威这番吓唬也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

而后黑哥又开始唱起了神调,这是给刘雨琪上我身唱的。

当时唱的我记得应该是哭烟魂,但是黑哥现改了词,毕竟刘雨琪也不是我家堂上的鬼仙,直接唱哭烟魂有点不太合适。

黑哥唱了大概一分多钟之后,我就开始有体感了。

先是从我的头顶和脸上开始发凉,还夹杂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剧痛,再之后是脖子肩膀,而后是我的躯干和四肢,都被这种透骨的寒意席卷。

直到我全身都被这冰凉的感觉爬满,我的全身上下又开始麻,那感觉很像平时腿压麻了的感觉,但程度比那重了十倍不止。

而我的意识也开始逐渐模糊,伴随着黑哥敲鼓唱词的声音在我耳边越来越小,我彻底失去了意识,被刘雨琪占据了我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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