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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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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

就在前几日,为了挽留她,雷占平对曾经的枕边人极尽刻薄,每一句都让陈夫人遍体生寒。

陈夫人无从求证雷占平的话的真假,但恍惚的时候也会试想,那位夫人知道自己么?雷占平是否也曾这样刻薄鄙夷地描述她呢?

小月村的十数年,雷占平拼着性命爱她护她,她相信他对自己的真心,可也会震惊、害怕。

记忆里意气风发的少年郎,赤脚踩在尸堆上,正在探手触摸天空最高的权力,可天高地平,还要多少人命来搭呢?

陈夫人身子摇晃,扶住了桌子。

见挑拨有用,岐王继续添油加醋。

“你就算不为自己想想,你儿子呢?”

陈夫人从失意中惊醒,摁了摁眼角的泪,恢复冷静:“束儿落在了左相手中。我来,就是求你救救他的。”

“怎么回事?”

陈夫人将她知道的始末全部相告。

岐王还不知道雷占平在吴地有过家室,她刻意隐瞒了这一点,只说翟盈死后,翟山意将陈束带走囚禁。

“我可没办法。”

轻飘飘的态度,丝毫不在意陈束的死活。

陈夫人着急了:“你是岐王!”

“岐王也得遵循律法,不能无凭无据地闯进左相府中。”

岐王道:“御史台那些老不死早看不惯我,我敢带兵掀赵西亭家,第二日早朝弹劾我的奏折就会如雪花片片递上皇兄的桌案。”

陈夫人紧抿着唇,看出他在推诿:“你不愿意就算了。”

“不过……”岐王话锋一转:“也不是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他看着陈夫人,不说话,眼神却说明了一切。

陈夫人紧紧扣住腰带上的玉石,心中挣扎。

她问岐王:“为什么你总要这样?”

三十年前用雷占平的前程威胁她,今日用陈束的性命威胁她,好像他们之间从来没有温情的时刻,永远充斥着争吵和威逼。

岐王当即驳斥:“我如何?大街上随便拉个人问问,世上有哪个当爹的能接受自己女儿跟着个二流子过一辈子?卑贱之身、猎户之子,给你提鞋都轮不上他,只有你!只有你死心眼,念着那点恩情跟他成亲。”

“黄金万两、高官厚禄,他多番救你的恩我来还,要什么都能给,可他吃了熊心豹子胆,要你当赏金!我徐云的女儿是金银可以比拟的么!说话之前,也不看看自己贱命受不受的起!”

瓷杯落地,嘭的炸开。

陈夫人被乍然的巨响惊得后退两步,眼底全是震惊。

她万万想不到,岐王对雷占平的成见竟然只是因为觉得她配得上更好的人。

她的声音轻轻颤抖:“可是……我还是陈云珠的时候,他就对我好,无关身份权势,他真心待我。”

冬日捉鱼,夏夜扇风,秋暮登山看层林尽染,春初摘花酿酒……在没有见到岐王前,他们过的很好。

岐王问她:“你到如今还是怪我对么,那你到底怪我什么?雷占平能力就到这里,一点挫折就让他跌下云端再也爬不起来,我只是让你看清了这件事而已。”

“你那是一点么?”陈夫人哭的不能自抑,将积蓄三十年的委屈全部控诉:“步马军中人人都可欺辱他,攻心为计,你是要废掉他!”

那段时间,每次雷占平回家身上都带着淤青,陈夫人问他他说是练武受的伤,一句话都不提。若不是她觉得奇怪,特意去问了相识的军眷,都不敢想当初意在青云的少年竟落得泥淖中被人人踩踏。

那可是……雷占平啊。

陈夫人哭着想。

他是放言要当大将军的人。寒来暑往,从不懈怠,十一岁就能箭无虚发,在山中穿行如最矫健的猿猴,被所有生灵喜爱。

“这算什么?这算的了什么?”岐王只觉她胳膊肘往外拐,越发恼火:“应遥祝自曝女儿身,皇兄不还是让她回战场了?但凡雷占平有点本事,就不至于还让你过这种苦日子!连府邸都买不起,住在那破烂的院中,耗费三十年华!”

说实话,岐王最初想弄死他。

一个大字不识的二流子,走了天大的运能娶上他的女儿,给他金银、许他高官都不为所动,顽固至极。岐王甚至都吩咐下去了,让上一任管家操持,要求做的无声无息。

但陈云珠太倔了。

某种程度上,岐王都要说一句他们很配,如出一辙的没有脑子,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坚守那点微末的自尊,做出一系列愚蠢又可笑的坚持。

感情是什么?

岐王冷笑。

虚妄如幻想,此时有,下一瞬无,似有若无,实无误有。

年轻的陈云珠恨恨地盯着他,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只要雷占平出了事,不管他的尾巴收的多漂亮,她都永世不会原谅。

所以岐王放任她咎由自取三十年,从没打听过一点她的消息。

佛祖不劝向死之人,他徐云也不是求她。

岐王吵累了,不耐烦地站起来:“既然你不想,那就走吧,没个名分凭什么住我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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