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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茗(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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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家故地。

深夜,宗祠后面的金楼阁烛山辉明,地上全是书籍,几个人正盘坐着在书山中翻阅。

宣知寰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幅场景。

他进来的声音不算小,宣襄从书里擡起头:“碑立好了?”

宣知寰在书堆里艰难行走,淡淡道:“都成白骨了,谁分得清。”

那日他们往祭坛下走去,风中裹挟着浅浅的恶臭,让人作呕,等看清了祭坛下的东西,所有人都停住了。

天光穿过白化的肋骨投射在他们身上,来自古茶村的蛊师们仰望着高耸的骨山,那一刻,语言贫瘠无力。

纵使是走南闯北游历多年的宣知寰都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接下来的十几天,他们在城内搜索活人踪迹,剩下的人将尸体安葬。

宣襄猜测是假帝的遗部,但很快的被宣知寰否认。

“假帝又无子女,就算真有遗部,也立不住脚,况且打败西疆的吴王就住在王城,何苦花上二十年找隐迹于万千大山的翟家呢。”

他说的有理有据,宣襄无话可说。

在搜索完全城后,古茶村的蛊师们依旧没有发现新的线索,翟家人被安葬大半,宣襄则带着几个女孩在城中搜索文书,想要确定翟家全族身死的时间。

楼外挖了十几日的坑,楼内翻了十几日的书,两拨人都累的不行。

“我找到了族谱。”宣襄取出夹在书里的簪子,给他看说:“最小的一个孩子是元和五年生的。”

这么说翟家全族被灭是元和五年的事了。

宣知寰沉思片刻,接过来翻了几下,很快地找到了一个名字。

——翟茗

“这不是翟家祭司吗?”

她忽然想起山坡上宣知寰握着地那截树枝,心中生出一丝怪异。

木姜子是过山香,茗是茶……

宣木姜和翟茗连名字都那么登对。

“看出来了?”宣知寰看也没看她,说:“木姜和翟茗的父辈斗蛊,翟茗的父亲输了,耍起赖来不肯告诉他傀儡蛊的辛秘,就拿儿子做抵押。不过后来翟茗当了祭司,翟家族老觉得木姜不够格,写信暗示前任村长好好挑一挑。”

宣襄微张红唇,想起来这段往事。

那时她与宣木姜形影不离,亲如姐妹,前任村长忽然就说要挑人嫁到翟家以维持两家之好,宣木姜听完蹭的一下就出去了,到夜里才回来。

第二天早上她去她屋子一看,满地的纸上都是蛊术重点,宣木姜躺在床上,看着屋顶。

宣襄炸了,也不知道她这一夜干了什么,连床铺上都是墨水,边替她收拾边说她。

宣木姜忽然问她:“襄姐姐,我想跟人斗蛊,但斗不赢怎么办?”

宣襄问她:“一定要斗吗?”

“对!”宣木姜磨了磨后槽牙:“我咽不下这口恶气。”

宣襄翻了个白眼,她还以为是什么大事。

“女的抓头发,男的踢□□,别让他讨到好就行。”

后来的宣木姜就像是雨后春笋,突然之间出现在众人面前,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赞美和肯定如春日贵雨独独偏爱她一人,在大家的期许和盼望中,她越来越高,抽出了翠绿的枝叶,秀然挺立在竹海中。

宣知寰的声音将宣襄从沉思中唤醒。

“祠堂里有画吗?”

古茶村里历任村长、祭司和长老司成员都会被供奉在祠堂中,不过只有当任的才会展开画像。

宣襄点头:“有,我想着你可能会见过,让他们都拿过来了。”

蛊师们清出一块地,把画像摊开。

宣知寰一幅一幅的看过去,有些认识,有些不认识,忽然他的手指停在了一幅画面前。

宣襄扫了眼右边的名字,微微皱眉:“翟茗?你们见过?”

“没有。”

宣知寰回的很快,见宣襄不信,他拿起画让她看仔细:“你不觉得他和某个人很像吗?”

确切来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宣襄仔细辨认翟茗的五官,并不记得自己见过这样的脸,她的心飞快地跳起来:“你见过他?难不成翟茗还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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