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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百兽尽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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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百兽尽伏

短暂的拥有到底是奖励, 还是惩罚,好哲学的话题,他是在说自己的五感吗?

薛同云能理解他为什么这么想, 以她的血为引, 本来就治标不治本,无法使他彻底恢复, 只能让他短暂的拥有一下。

失去的感觉总是比得到更痛,快乐的回忆很容易消散,痛苦的经历却往往刻骨铭心, 所以人们常常会记得失去的痛, 很少在得到时就学会珍惜。

她敏锐地感觉到,这个问题的答案可能关系到他黑化的心态, 想了想还是决定往好的方向劝。

她斩钉t截铁道:“是奖励, 至少你曾经拥有过, 多少人连得到的机会都没有。有机会拥有, 哪怕短暂,但我们可以享受当下、珍惜眼前不是吗?”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乐观, 薛惊昼自嘲地笑笑, “曾经拥有么?可是既然来了, 为什么不永远留下?”

他眼神中不自觉流露出深深的纠结和痛苦,薛同云的心隐隐被刺了一下。

薛惊昼道:“我和师姐想的不一样,我只会羡慕那些从来没有得到过的人,无知无觉, 就不会生出不该有的期待。一旦拥有过,又失去了, 就会祈求再次得到、永远得到,于是生出贪婪之心。”

而他, 恐怕早就已经生出了贪婪之心。

薛同云:“可是人生那么长,错过了这一个,还会有下一个,说不定下一个更好呢?”

薛惊昼目光灼灼,紧紧锁住她,下一个?不会再有下一个。

他眼底闪过一抹偏执之色,双眸宛如深潭,有一种要把她吸进去的魔力。

“若是我,一旦握在手中,便不会允许自己失去。”

他深深望着她,语气里透出股森冷的疯狂,周身气质陡然一变,似乎已经盯上了自己想要的猎物,充满胜券在握的狂傲,初具魔尊雏形。

薛同云心里缓缓涌上一股危机感,她怎么觉得,这番话好像是冲着她来的呢?

【他……不会……想杀了我,好剥夺我的五感吧?】

系统:【应、应该不会,不至于丧心病狂到、到这个地步吧……】

薛同云:【好了你别说话了。】

好好的系统抖什么抖,不仅没有被安慰到,反而更害怕了呢。

当晚入夜,薛同云睡得极不安稳。

或许是薛惊昼说最后那句话时的语气太瘆人,又或许是她内心过度反应,总之一整晚她都在做噩梦。

一时梦到他化身吸血鬼,对她露出獠牙追着要吸她的血,一时又梦到他把她囚禁起来,割她的手腕放她的血,流得到处都是,猩红一片……

而同一片夜幕下的沉水镇上,一封密信从滴水阁紧急出发,一路以最快的方式往南,不过清晨时分,便送达目的地。

一双布满诡异疤痕的大手拆开了这封信,看清信上字迹后,这双手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神农血脉,神农血脉现世了!天不亡我,天不亡我啊!”

大手的主人脸上露出癫狂神色,吩咐手下:“查!给我仔细去查!”

手下小心发问:“这件事,要不要通知少爷?少爷在那边,行事比我们方便许多。”

“不必,先不要让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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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起床,薛同云眼下乌青一片,满脸怨念。

始作俑者不仅跟没事人一样,还体贴地帮她安排了新的工作,“师姐,咱们开始炼丹吧。”

哦,好啊,炼吧。

炼丹其实是一门挺高深的学问,集齐材料只是第一步。

但薛惊昼什么都准备好了,真的就只让她做最后一步——观炉,也就是烧火。

只不过不是普通的烧柴火,而是用灵力烧,这也是薛惊昼需要她的原因。

薛同云第一次炼丹,问题很多,追着他问了一箩筐,什么萃取的流程啊、搓丹的手法啊,什么控火的时长啊、火势的大小啊等等等等。

薛惊昼很有耐心地逐一回答了,最后淡淡地说:“都无妨,师姐随意便可。”

笃定、从容,莫名给了薛同云一种游刃有余的盲目自信,仿佛她只需要撸起袖子加油干,哪怕把炉子烧炸了,他也能帮她兜底一样。

然后她就真的炸了炉子。

当时她已经烧了两天,原本只要再烧一天,这炉丹就成了,然而空气中出人意料一声巨响,炉炸了,滋滋啦啦的火花带闪电,明显是被她灵力中的雷霆之力引炸的。

薛同云看向薛惊昼:“我随意了,你怎么看?”

薛惊昼忍俊不禁,拿衣袖擦她脸上的灰,忽觉她无比可爱。

薛同云:“我觉得有时候,你对我的了解还是太少了。”她可是吸光整个雷池的人啊,到底是怎么敢让她随意的?

她看向一地狼藉,痛心疾首道:“哎呀,可惜了那么珍贵的一炉材料!”

“不要紧,第一炉通常都不会成功的。”薛惊昼安慰道。

紧接着,第二炉、第三炉也都没有成功。

毕竟是很贵的上品复元丹,成功率低薛同云也可以理解,她唯一庆幸的是当时在雷池深渊里拔的雷石草够多,足够她挥霍,大概再挥霍个三四十炉问题也不大。

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生活持续了一个多月,薛同云终于将上品复元丹炼了出来,足足三十六颗,颗颗圆润饱满,一看就是仙品。

薛惊昼将所有复元丹装进一个白玉的葫芦里,放到薛同云手中:“我给师姐的第二个承诺,完成了。”

“这么多,你自己不留一些吗?”

“不用,本就是给你炼的,自然都给你。”

薛同云拿着小瓶子打量,“你说我要是把这瓶丹拿到无常域去卖,能卖多少灵石呢?”

话音未落,一道极度危险的视线射了过来,她在这道视线下越说越心虚,声音逐渐缩小。

擡头,对上他眯起来的双眼,她嘴角弯弯,赶紧顺毛:“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师弟你亲手炼的丹,我怎么会拿到无常域去交易呢。”

就算它值五块上品灵石一颗,她也绝对不会拿去卖的!

薛惊昼微微向她倾身,语气似警告似威胁:“师姐,这瓶丹独一无二,打着我的印记,若是流通到外面,我会知道的。”

薛同云:“好的呢。”

这炉丹炼完之后,薛同云猛然发现自己对灵力的控制和运用变得精准老道起来,雷霆之力什么时候释放、什么时候收回都心中有数,再加上轻鸿剑法入门,她从师尊日渐欣赏的眼神中看出,自己终于是迈过基础这一关了。

四月清明时节,小雨纷纷,薛同云总算得空,打算去山下的裁缝店把自己一个多月前定的衣裳取回来。

她谁也没告诉,准备偷偷下山,快去快回。

正要出门,碧猊兽冲过来抱住她的腿,很反常地撕咬她的裙角。

薛同云把它抱起来:“怎么了,你不想让我出门吗,还是你想跟我一起出门?”

碧猊兽呜呜咽咽。

“可是师尊说你太小了,还不能出去,太招摇了,万一被有心人盯上,会有危险。”

碧猊兽死死扒住她的肩膀。

“乖啊,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回来还能给你带新鲜的肉!”

磨了半盏茶功夫,碧猊兽才放她出门。

薛同云信步走在山道上,迎面看见一个许久没见过的人,薛笑天。

进了乾元宗以后,她几乎就没怎么注意到他,每次他都是跟在薛逸天身后,很不起眼。

对方见了她,一反常态,受到了什么惊吓似的,疾步从她身边走过。

沉水镇上非常热闹,但薛同云没空关心,埋头加快脚步来到一个首饰摊前,假装挑选珠钗,利用余光观察身后的人群。

太奇怪了,自从走出宗门,她就感觉身后有一道视线在盯着自己,如芒在背,几次回头去看,又什么都没有。

她在首饰摊前站了一会儿,行人一个接一个路过,没发现异常。

难道是她多心了吗?

“姑娘,这珠钗你握在手里好长时间了,买吗?”

“啊?”薛同云回过神来,“买,多少钱?”

她掏了灵石把手里那个看都没看清的珠钗买下,继续往前走。

没走出多远,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

薛同云背上一紧,看准时机扭身进巷道中,趁身后之人不备,回身拔剑。

千钧一发之际,剑尖闪着寒芒往前刺去,她顺着剑光看清来人,顿时愣住,“怎么是你?”

鱼望月缩着肩膀看向横在自己脖子前的剑,“先把剑拿开好不好!你不要以为我龙鳞鞭没了,就可以被你这样欺负了!”

薛同云讪讪收剑,“我哪有欺负你啊,谁叫你先跟着我的。”

“我哪有跟着你啊,方才我在街那头看见你,还给你打招呼了,是你没看见。”

“好吧好吧。”吵吵个没完,她问,“你怎么在这儿?”

鱼望月嘟着嘴:“楚非他们今日回来,我就跟师尊说要下山来找他们咯,宗门里实在太闷了,只有我和山溪两个人,真是相看两生厌。”

薛同云边走边听鱼望月讲,楚非他们不仅抓到了那个邪修,还抓到了两个越界的魔族中人,现在整个沉水镇都在议论这件事。

怪不得镇上这么热闹,她点点头,这个剧情和原书大差不差。

说完楚非,鱼望月看了看薛同云左右两侧,故作吃惊,“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下山,你那跟屁虫师弟呢?”

“我师弟,跟屁虫?你t对他是有什么误解?”一向不都是她跟着他么,什么时候他变成她跟屁虫了,瞎说。

话音刚落,她警觉道,“不对劲!”

刚刚她们还在沉水镇的街上,几乎一瞬间的功夫,就转移到了不知道什么地方的荒郊野岭,原本存在于周围的说话声、叫卖声都不见了,安静得吓人。

经她提醒,鱼望月也察觉到异常,转过身和她背靠背一致对外,警惕地打量四周。

系统:【是传送阵法,对方境界很高,我解决不了,你快捏碎弟子牌,搬救兵。】

乾元宗内门弟子的弟子牌上都注入了各峰主的一道灵力,危机时刻捏碎弟子牌就能通知自家师尊前来救命。

薛同云伸手摸向自己腰间,那里空荡荡一片,“我的弟子牌不见了!”

“小鱼师侄,快捏弟子牌,请掌门来救!”

“这么严重?!”鱼望月一惊,但也没有任何犹豫,探向自己腰间。

与此同时,一张大网从天而降,那张网以特殊材料织就,兜头罩下来时重逾千斤,哪怕是已经筑基的薛同云都毫无抵抗之力。

两人被压倒在地,鱼望月咬着牙去捏弟子牌,“师尊、救命!”

“不好。”一道陌生的声音说,“她们在搬救兵,放迷烟!”

薛同云马上闭气,却也来不及了。

鱼望月咬牙道:“每次跟你在一起都没好事!”说完就晕了过去。

两个身穿灰褐短打的老者现身,其中一个绕着地上昏迷不醒的两人走了一圈,挠头:“家主不是说一个吗,这倒了两个,带哪个走?”

另一个道:“来不及了,两个都带走!”

说着将两人塞进麻袋,一人扛起一个,飞快逃离。

明镜峰上,碧猊兽感应到了什么,跳下床直奔薛惊昼房间,对着他低吼、绕圈、刨地。

薛惊昼放下手中的书,“怎么了?”

碧猊兽发出低低的哀鸣,上前咬住他的裤脚,将他往外拖拽。

“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薛惊昼跟着它,来到薛同云的房间。

碧猊兽叼下一件薛同云的外衣,在他面前着急地打圈,尾巴疯狂摇晃。薛惊昼依稀看懂了,这只小兽,好像能感应到她安危?

另一头,沈阙赶到时,现场已没有任何人的身影,只剩弟子牌被捏碎后的几缕灵力残存,和地面上有人踩踏、挣扎过的痕迹。

他当机立断升至半空,开启神识搜山。

金色的灵力覆盖住整座荒山,东、南、西、北,角角落落都扫视了一遍,没有小弟子的踪迹。

沈阙眉头紧蹙,小弟子虽说年纪尚小,有些不知分寸,但还不至于拿这种事开玩笑,她捏碎了弟子牌,必然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弟子牌碎裂之后,他在几息之间赶来,对方却能在他之前将人带走且让他查不到半点踪迹,境界一定不低。

到底是什么人,带走鱼望月有什么目的?是冲着乾元宗而来还是……

沈阙脸色逐渐凝重,化作一道金光回到乾元宗,敲响示警金钟,请各峰长老至紫极殿议事。

薛惊昼听到钟响,起身眺望,就见师尊化为一道紫光飞向无有峰,其他各峰峰主也都应钟声召唤而去,整个乾元宗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看起来,是有大事发生。

很快拂雪就回来了,薛惊昼上前:“师尊,出了什么事?”

拂雪:“无有峰掌门座下一个弟子失踪了,掌门怀疑有不明身份之人潜入。”

说完,她巡视一圈,“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你师姐呢?”

薛惊昼垂眸:“师姐她巳时初下山,至今未归。”

“你可知她去哪里了?”

“弟子不知。”

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薛同云都没有出现,拂雪意识到不对,闭眼感应,神识所到之处,威压随之汹涌:明镜峰上没有,范围扩大到整个乾元宗也没有……

片刻后,她消失在原地,再回来时手里拿着薛同云的弟子牌。

“师尊,这是在哪里发现的?”

“在山道上发现的,走,随我去紫极殿。”

沈阙正召集了全宗弟子,在紫极殿内问询。

拂雪走进大殿,环视殿内所有人,威压使所有人噤声,她沉声问:“今日可有人见过我门下弟子薛同云?”

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但始终没人站出来回话。

沈阙迎上来,“师叔,可是小师妹她出了什么事?”

拂雪点头:“她巳时下山,至今未归。”

“巳时,我那小弟子也是巳时左右下的山,平日里她们便走得近,或许是约好一起下山也说不定。”

前有邪修出没、魔族越界,如今又是两个亲传弟子不见,沈阙不得不严阵以待。他当即安排人手,所有弟子五人一队,一半归楚非带领,日夜不停在乾元宗各处巡逻;另一半归山溪带领,下山寻找薛同云和鱼望月的踪迹。

山溪拱手应下,走向立在拂雪背后的薛惊昼。

“薛师叔,你可要跟我们一起下山?”

薛惊昼请示拂雪:“师尊,可否让我和他们一起下山去寻师姐?”

“去吧。”顿了顿,她叮嘱道,“自己也要小心。”

乾元宗示警之后,沉水镇上热闹不再,大部分店家仍开门做生意,但街上已没有什么行人。

薛惊昼就在一片压抑的沉寂中,抱着碧猊兽走过一条又一条街。

“咕叽!”

他停下脚步,问怀里的小兽:“她来过这里是吗?”

碧猊兽点头。

薛惊昼打量四周,原本街道两边的摊位现在全都收起来了,什么也看不出来。他继续往前,最后在碧猊兽的引导下来到一条小巷。

“这里?”

“咕叽咕叽!”

薛惊昼站在巷口,巷子不长,一眼就能望到底,她这一路走来,到底是要去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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