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第82章(1/2)
第82章 第82章
重要的是别人怎么以为的。
阿沅明白了, 说道:“那我就去面圣!”
颜正摇摇头:“我不会让你去的。这件事,颜家不会参与。”
自从郁云澈登基以来,颜正就远离权利的中心, 颜璟然又在吏部, 更是铁面无私, 公正不阿。
“可那是我, 我又不代表颜家…”话说出口, 阿沅都说不下去了, 这就是大家子女的悲哀, 不管想不想,她们不能有小我,一言一行都代表了整个家族。
她也知道,这种关头, 爹爹作为大家长选择明哲保身是再正确不过的选择,可是…可是…她心里说不出的失望,她宁可爹爹力排众议, 也不要取中庸之道。
“那我就求荀老太君!”
阿沅赌气跑走了,连门都不关。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颜正放下了手里的书, 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女大不中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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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沅连帖子都没下,就马不停蹄地跑去了荀家,可惜荀老太君的面没见到。
荀老太君病了,气的。
原来荀蕙竟然趁齐王南下平定战乱的时候, 借着陪祖母进宫看望太皇太后的机会,上演了一出和郁云澈一起不慎落水的戏码。
荀家一下子就炸了, 荀夫人当场就气晕了,家里的叔伯甚至放言宁可一尺白绫了结了荀蕙,也不能让她进宫!
进宫当妃子在很多人看来是求之不得的事,可在荀、颜这样的家族看来却并非是好事。
尤其荀家的嫡女从来都是为了母仪天下而培养的,当初梁帝要把荀蕙指给郁望舒,荀家不然人忿忿不平,但好歹是正妃。如今荀蕙已有婚约在身,又作出这种丑事,置荀家于何地。
最后还是荀老太君出面镇住了那些要逼荀蕙去死的人,将荀蕙由一顶小轿连夜送进了宫里,此后就卧床不起。
“家门不幸啊!”荀夫人勉强出来见客,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看起来老了十几岁。荀、颜两家向来亲厚,她也就没有瞒着阿沅,反正这件事相瞒也瞒不住。
这下子,阿沅也开不了口,只能说几句让荀老太君好好养病,回头就送药来的话,就匆匆告辞了。
回了家,思考再三,阿沅决定进宫去见一见荀蕙,不能面圣,那枕头风总能吹吹吧,好歹能摸清楚郁云澈到底是个什么态度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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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蕙的宫殿跟高贵妃的,还有颜听姝的都不一样,她的翠羽殿在皇宫里最安静的一处地方,占地虽然很大,但是亭台楼阁比不上其他地方那么华丽,有些地方漆都掉了,可见是年久失修。
阿沅怎么也想不到,荀蕙进了宫,却被安排住在这种地方,她好歹也是郁云澈的表妹啊,虽然她并不是爱慕虚荣的人,但也不能如此怠慢。
荀蕙施施然出来,穿了一件樱子红长衣,青丝只用一只梅花垂珠步摇松松地挽了起来,两侧用金嵌玉插梳拢起了碎发,清爽中不失娇艳动人。
俩人一打照面,荀蕙就笑了:“你一定以为我过得很不好吧?”
阿沅见她眼里闪着新嫁娘的喜色与羞涩,看来和郁云澈处得不错,她悻悻地道:“也不是,就是我看这里有点偏,委屈了你。”
“是我选的这儿。安静人少,别人来串门不方便,我也懒得去找别人。”荀蕙拉着她进了的里间,让人上茶,屋里的布置同她的t闺房倒是有七分相似。
看她随意轻松的姿态,阿沅倒是真有些相信她的话了,而且总觉得现在的荀蕙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好像挣脱了什么束缚一般,变得灵动活泼了许多。
阿沅真心为她高兴,故意逗她,道:“可是想来这里的人就要走上很久了,你不心疼?”
荀蕙脸一红,嗔道:“姐姐倒是打趣起我来了。”她顿了顿,声音低了少许却透着股子甜蜜,耳垂上两片翠羽柳叶坠子轻轻拍着脸颊,“国事繁重,他也不是那种沉溺后宫的人,我只求能为他分忧,让他在这皇宫里有一处闲暇所在就心满意足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眉梢眼角都闪烁着动人的光彩,阿沅一时忍不住有些看呆了,同少女时期娇羞的美丽不同,她此时毫无保留地绽放自己的柔情蜜意,是那样的热烈,那样的直白。
荀蕙把茶盏往她这边推了推:“姐姐,可会看不起我?”
阿沅摇摇头。
“那就是可怜我?”
阿沅笑了,挽了挽散落在耳垂的青丝:“我是敬佩你,佩服你为了心中所爱对抗一切的勇气。”
来得匆忙,阿沅只穿了家常的青缎掐花锦衣,衣襟、袖口用粒子米大小的细珠衲了花,头上松松挽了流苏髻,缀着一只白玉如意钗,明明是不打眼的装扮,整个人却在说这话的时候焕发出一种柔和又十足夺目的光彩。
荀蕙打心里激动,紧紧拉着阿沅的手:“我就知道沅姐姐最懂我。其实,若论勇气,我又怎及你一二。”
阿沅的笑僵在了嘴角。
“我自是知道你为何而来。但这件事,我帮不了你。”荀蕙脸有愧意,言辞却十分坚决。
阿沅不明所以:“为什么?蕙儿,你知道他是被冤枉的。”
“后宫不得干政。”荀蕙垂下了眼。
阿沅追着她的眼:“可你只需要开解陛下的心结,让他秉公处理,明察秋毫,不要被有心人利用就可以了啊。你身为皇上的妃子,建言献策也是你份内的事。蕙儿,你知道,我的要求不过分。”
荀蕙还是摇了摇头,松开阿沅的手,站起身侧对着她,清晰的下颌线划出一抹冷艳的弧度:“可皇上并不糊涂,姐姐,看不清形势的是你。”
“蕙儿…”
阿沅从未见过荀蕙这一面,可她有一种感觉,这样的荀蕙才是真正的她,审时度势,清楚地知道自己的位置,绝不做多余的事。
“姐姐要是来看我随时欢迎,若是为了其他的事就不必再来了。还有,如果姐姐还想去找我外祖母,也大可不必。荀家更不会管这件事。姐姐,静观其变吧,这件事你做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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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乌云蔽月,齐王府后面的窄巷里两个人猫着腰,蹑手蹑脚地钻入墙脚的草丛中,窸窸窣窣,好一阵找,跟两只小耗子似的。
“大小姐,没有啊。”
“不可能,一定就在这附近,好桑葚,你再仔细找找。”
“…真的没有啊,奴婢摸了半天都没摸出来,哪儿有你说的石头啊。小姐是不是记错了?”桑葚找了满身的汗,还是一无所获。
“不可能!我明明就是从这里爬出去的!”阿沅伸手在墙脚一通摸,怕引起别人注意,她们不敢点灯,可是找了好一通,都没找到小桃封狗洞的石头。
“小姐,会不会已经被人砌上了?” 桑葚道。
“…”阿沅动作一顿,额,她还真忘了这种可能。
“小姐!”桑葚实在是不明白她家小姐到底是聪明还是傻。
“嘘,小点声!”阿沅一把捂住桑葚的嘴,从草丛里探出头张望了一圈,确认没有动静后,才松开手,“那个,再找找哈,要是实在找不到再说。”
她们沿着墙角一溜往下摸,好在黄天不负有心人,那狗洞还真没被砌上,只不过阿沅记错了方向,害得她们白找了半天。
俩人合力把洞口的石头搬了出来,阿沅从桑葚的肩膀上拿下包袱,给了她一包药粉:“等我进去,你把这石头推回去,然后就回府,记得把这个药吃了,等醒了就说是我把你迷晕了,知道不?”
桑葚点点头,手指却是揪着包袱的一角没舍得放:“小姐,你真的要把自己搭进去?要不、要不,咱们回去吧,就当没找到这个洞,反正该做的咱们都做了,仁至义尽。”
阿沅扯走了包袱,豪爽地往肩头一挎:“那可不行,要做就要全力以赴,就算是火坑,我也能跳下去给捅出个洞来!再说了,这不是为了仁义。”
“那是为了什么?”桑葚问。就算齐王救过大小姐,大小姐这牺牲也太大了些。
“我喜欢!”阿沅一扭头,壮士一去不复兮地…钻进了狗洞。
桑葚看着那一拱一拱的屁股,没眼地撇开脑袋:好吧,小姐的喜好,真是独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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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郁望舒躺在窗边的炕上百无聊赖,随手从格子里拿了本书消遣时间,不料一张纸从扉页滑了出来,摊开来是一朵依旧娇艳的彼岸花。
什么都没变,什么又都变了。
如果郁云澈是真的打算囚禁他一辈子,其实也不错,少了他的纠缠,阿沅想必能活得更自在些。
他将纸盖在脸上,月光变得愈发朦胧,触目所及,只有那朵魂牵梦绕的彼岸花,余生恐怕就在无尽的回忆中度过了。
不是不反抗。
反抗后,又能做什么,眼睁睁看着阿沅到时候与他人白头偕老,儿孙满堂?那还不如就这样被关一辈子呢。
只要一这么想,他都有点甘之如饴了。
真没出息!
郁望舒自己都瞧不起自己,向里翻了个身。
可惜有人偏要碰老虎须子,门被扣响,子影的声音在外面说道:“王爷,颜…”
“住嘴,出去!”郁望舒的声音透着不耐烦,他这会儿心正乱呢,不想听到颜家的任何事情,子影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
“可是,王爷,颜大小姐真的...”
他还没完没了,是不是这几天在家吃不着鸡腿就非得找点不痛快,郁望舒从炕上翻身起来,正愁没地方出气,有人就送上们来了,没想到一拉开门,就看见子影正拎着个娇小的人,跟拎只小黑猫似的,那小猫拿琥珀色的眼睛怯怯地往上瞧他,无辜得招人爱。
“这是怎么回事?”郁望舒把人从子影的爪子下救了出来,这才看清阿沅身上穿的是一套夜行衣,也不知道她从哪儿找来的,不伦不类的,还格外的大,嘟嘟囔囔地堆在身上臃肿得可笑,配上她这么一张脸,傻气里又带着几分可爱。
郁望舒把她头上杂毛抚平,看见她肩头还有个超大的包袱,也不知道塞了什么,看着就沉,拿了过来掂了掂,问她:“从那个狗洞爬进来的?”
阿沅张大了嘴,一脸“你怎么知道的”表情,郁望舒给她指了指包袱边角被磨破的痕迹。
那个狗洞是他特意吩咐过不让砌上的,当时他心底总有个念头,说不准哪天,阿沅就能从那里冒出来,这荒唐又可笑的念头他从未跟任何人透露过半句,只敢在失去她的夜深人静聊以□□。
谁能想到今天这个愿望竟然实现,就是来得太晚了些。
“来做什么?”他问。
阿沅手指无意识绞着衣角:“来见你,有话说。”
“见着了,有什么话说?”
公事公办的语气阿沅心里很是不得劲,她都这么来看他了,他还端什么架子,她看了一眼子影:“进去再说。”
刚才可太丢人了,黑灯瞎火的,她又离开太久,根本不记得王府里的路,在小树林里转了三圈愣是没走出去,还被子影当成贼给抓了,现在只能赶紧进去,把这茬儿揭过去。
关了门,只剩下他们两个,郁望舒把灯重新点燃,屋里才有了些人气,阿沅一眼就瞅见了窗台上的连理藤,此时稀稀落落开了几朵花,不复当年的盛景:“哎,这花都爬进屋里来了,你也不知道剪剪。”她走近了些,恰好看见炕上还未来得及收走的那张画。
郁望舒长腿一迈,赶在她碰到前把画收进了袖子里:“我喜欢看这花,有野趣。你这么晚来这里到底什么事?我现在被软禁着,要是被人知道你来过,你知不知道有什么后果!”
阿沅看了他一眼,忽然裂开嘴极为不屑地笑了一声,回过身就把包袱砸到郁望舒怀里,把他给撞倒在炕上。
“郁望舒,你想让我走就直说,绕这么多弯子干什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窝囊了?”
是,于情于理,他都觉得她该走,却根本说t不出那字,就连这么点小心思都被她识破了,郁望舒颓然地抱着那个包袱。
“没错,阿沅,我一直都很窝囊,小时候只敢躲在你的后面,就连真的喜欢你也不敢直说,偏要耍些手段让你先离不开我才行。后来被你骂醒了,好不容易觉得能稍微配得上你一些了,如今又成了阶下囚。看来这就是我坏事做太多,老天给我的报应,我也看开了,给我,我就受着。你平安喜乐就好。”
如果用他余生的自由就能换取阿沅今后的安定,他愿意。
这是他的罪。
“谁决定的?”
“什么?”郁望舒有些茫然地擡头。
阿沅双手抱胸,弯下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问你,谁让你擅自做主决定我的事了?”
“我是为了你好。”
“高琮也说是为了云洛好,看看他都干了什么混账事。”阿沅道。
郁望舒有些急:“我跟他怎么能一样。”
“我的事我自己做主。”阿沅把包袱解开,红彤彤的一片映入了郁望舒的眼帘。
“这是...”他拎起一块红布,上面绣着只翻白眼的喜鹊,孤零零地站在树枝上,树上那一坨坨的,姑且算是梅花?先不说这刺眼的刺绣,这东西明明是个喜帕吧,郁望舒又翻了翻里面的衣裳,这明明就是新娘的嫁衣,“你到底要做什么?”
阿沅抢过喜帕,双手一叉腰:“这还看不出来,嫁你!”
胡闹!
荒唐!
“婚嫁自当三书六聘,明媒正娶,你这是要做什么?”郁望舒都被她弄糊涂,“不对,我要说的是,你不能嫁我!”
嫁给他,跟着一起被囚禁都是轻的。
“绝对不成。阿沅,如果不是现在这种情况,就算你不说,我也一定会赖着要娶你。但现在这种情况…我不能害你。郁云澈是疑我但现在没有杀我的心,可谁也说不准以后。还有...”郁望舒扭过头,“你用不着可怜我。”
现在谁都对齐王府避之不及,就连周氏在周家的帮助下,都自请下堂,郁望舒把她放回了周家。阿沅实在犯不上搭上自己。
“谁有功夫可怜你!”阿沅可不惯着他,狠狠给了他一下,把他脑门都拍红了,“我怎么可能因为可怜谁嫁人。”
“那是因为什么?”这一下把郁望舒打得脑袋嗡嗡的,皱着眉头揉着头。
“自然是因为我喜欢。”她一字一顿地对着他说道。
这是阿沅第一次如此直白地说出这两个字,就算是以前,除非被逼急了,否则她总不肯痛快地表达心意。
如今听到了梦寐以求的话,郁望舒心里自是无比欢喜的,但更多的是无奈与苦涩。
怎么办,她越这样,他就越舍不得让她跟着受苦了。
“那也不行。”郁望舒牵住她的小手,小心地包裹在掌心中,勾住她小巧的骨节,轻轻地摩挲着,“你嫁给我,颜家怎么办?”
没人比他更懂得家人在阿沅心目中的地位。
跟了他,无疑把颜家也拖下水。
阿沅长长地叹了口气,从郁望舒的掌心里抽走了手,他的心随着她的离开空了下来,转瞬下巴一热,被阿沅用手指挑了起来,被迫直视她清澈动人的眼眸。
“我爹说过,我要嫁的谁全凭我喜欢。”
灵活的手指从他线条刚毅的下颌线滑到了突兀嶙峋的喉结,这里一直都是他的弱点。
温热带了点茧子的指腹用了点力度,按了上去。
郁望舒的喉结滚了滚,艰难地做着抵抗。
“...那也不...”
最后一个“好”字,被她堵了回去。
阿沅将盖头披在俩人头上,咬了他的唇。
“我喜欢就成。”
“除非...你不要我?”
她的唇即将离开,阿沅的后脑忽然一热,郁望舒的手抚了上去,将这个继续下去,甚至变得更为热烈缠绵。
一阵天旋地转,盖头跌落脚边,阿沅只听到炕桌被推动的声音,紧接着就被卷入郁望舒制造的一波又一波令人无法呼吸的漩涡里,云里雾里,如梦如幻。
啊,这久违的感觉,其实她一直很喜欢的。
以前碍于之前的关系,她总是羞于表达,觉得沉迷是不耻的,但为什么要骗自己呢?
眼前这个男人与她从小一起共患难,很久很久很久…久到她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已经爱上了他,只是那时她把种种举动视为理所当然,却从未深想过这背后的原因。
等明白时亦是失望之时,但爱恋从未消失,他用过错误的方式挽回,伤了她也伤了自己,曾经阿沅以为他们就这样了,但最终他还是遍体鳞伤地,堂堂正正地走到她面前,用这一路的艰辛对她赎罪。
她知道他依旧还是那个二郎,爱得热烈又自私,却学着改变自己的方式去爱她。
他们错过了太多的时光,如果心里真的放不下彼此,阿沅不想浪费更多的时间,她也可以改变一点点,活得更自我一点,喜欢就要享受,先爱了再说吧。
爱一个人从来就不该是件羞耻的事情。
阿沅尽情地展现自己的美丽,差点让郁望舒招架不住,就在嘴唇碰触到那朵最爱的彼岸花的时候,他生生停下了,将阿沅的衣领掖好。
“嗯?”阿沅眯着泛着水光的桃花眼,眼里的迷茫还未褪去,该死的诱人。
郁望舒脸上都浮现了根根青筋:“不行!”
“为什么?”阿沅很是不满,腿不安分地在
“不是现在,太委屈你了。”
阿沅瘪瘪嘴:“说得好像你以前就没委屈我似的。”
“那是我控制不住,但是最后必须大婚才可以。”
他总是在奇怪的点上很坚持,明明除了最后一步,他什么都做过了,多此一举!
阿沅只想着将事情落实,这样明日一早就什么都改变不了,是生是死她都陪着他。他这么不配合,搞得阿沅都有些挫败,自己就这么魅力了?
小手搂住他的脖子,擡高了身子,凑到他的耳边,糯糯地道:“可我想要怎么办嘛?”
妖精!
要人命的妖精!
郁望舒只恨不得死在她身上才好,心里恨极,手下也没了轻重,说只狠狠拧了她一把:“你学坏了!”
这一把拧在了阿沅要命的地方,疼得叫了一声,又媚又酥,她自己听得都不好意思了,只把头埋在他怀里,撒着娇:“疼!”
不光红了,还迅速肿了起来,郁望舒心疼了,却更想做些更过分的事:“那我给你舔舔?”
怀里的人不说话了,等了一会儿才把小脑袋点了点,蹭得郁望舒心口痒痒的,伸手将阿沅身上的衣裳往下拉了拉,圆润肩头如覆雪的小山包一样滑了出来,白得令人目眩。
郁望舒着了迷一般地循着山间小路,往下探寻,去采摘那朵深谷间的妖花。
阿沅紧紧咬着唇,不想再发出丢人的声音,她的胎记变得越来越滚烫,感觉血液都快沸腾了。
就在此时,郁望舒的耳朵动了动,忽然停了下来。
阿沅本能地向前挺了挺,看起来就好像她把自己送到他的嘴边,好羞耻!
看见他的脸都被埋了进去...阿沅没眼地捂住了自己的脸。
胸口忽然感受到一股热气,郁望舒深吸了一口气,咬着牙把自己拔了出来,拉过旁边的被褥....把阿沅包裹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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